男人蹙眉,他们的首要任务是杀了宣容君,眼下却被这个衷心护主的丫头给缠住了,当即发狠,一个用力将她摔在地上,冷哼一声吼道:“该死的,给我追,杀了那个女人。”
南邻紧紧揪住男人的衣服却不想在他的腰身之处抓了一个东西攥在手上。
“大哥,那这个女人?”一个小兵问道。
男人看到南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烦躁出声:“妈的,老子还没过瘾,你就想上,滚到一边去。”说着他起身拽住南邻的一只脚往远处幽静的林子走去,身后的小弟嘿嘿笑着,表情不言而喻的让人想到两个字形容——禽兽。
追着宣容君的几个大汉果然看到后山之处有很多山洞。
带头的男人挥刀指着左边说道:“你去那。”
又回到指了指右边:“你去那。”
自己又去了一处,三人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搜罗着,宣容君躲在洞里,看到一把刀伸进来胡乱的挥舞着,她顿时悄无声息的往洞离的拐角处挤了挤。
却没想到一用力竟然将山洞的前面挤破,露出一个明亮的暗道。
随着暗道她一路狂奔,不管暗道里的牛鬼蛇神,此时她的心里系着南邻,在想她到底怎么样了。
气喘吁吁的她终于看到出口爬出来一看竟然是上清寺的后院。
正要跑出去求救却被一个阳刚的男性紧紧抱在怀里一个转身两人紧紧贴在暗道的墙壁之上。宣容君挣扎,男人伸手将食指抵在嘴上:“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暗道外只听见一群人的哀嚎,还有那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声音。
她满脸的疑惑只听男人轻声说道:“上清寺外表是寺院,其实就是梁正敬偷龙转凤的消金窟,那些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被充当重型犯人被砍头,而穷凶极恶的罪人只要有钱便能另立门户重新做人,三十年前梁正敬就是一个朝廷钦犯,但是因为有钱所以买了命,又换了身份才得以重新做人。”
眼下不是她关心这个的时候,救南邻最要紧,宣容君拉着男子便往山都的另一头跑,一边跑着一边喊道:“快,跟我去救人。”
男子低吼:“喂,你慢点。”
当两人来到山洞口,果然一群人将只穿着肚兜里裤的南邻绑在树上。
“该死的竟敢杀了我们老大。”一个主事的头领怒吼着一巴掌甩在南邻的脸上。
“杀了她,杀了她。”一群人愤慨吼道。
南邻尽管浑身是伤却临危不乱,大声的吼着:“呸,你们根本不是山贼,那老大身上竟然装着孙府的手牌,你们根本就是孙府派来杀我们小姐的。”
啪,又是一巴掌甩在南邻的脸上。
领事的头领,伸手紧紧捏住南邻的下巴恶狠狠的威胁说道:“信不信我这这些个兄弟一个接一个的伺候你。”
南邻倔强,脸害怕的眼神也不曾露出来,果真激怒了头领,后退一步无所谓的说着:“兄弟们,这女人赏给你们么,记住了别给我玩死了,这样嘴硬的就应该生不如死。”
说完就有一个猴急的兄弟解开裤子,还未走到南邻的身边,一个飞刀直接插进他的后脑,他浑身一顿倒在了地上。
惊悚的意外让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立刻警醒,手里拿着刀四处找那个发射飞刀的人。
就在大家震惊的时候,一个飞刀再次飞出两人应声倒下。
“啊,啊!”几个大男人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上前。
“大哥没有必要为这两个人送了性命,我们还是走吧。”一个头脑灵活的说道。
“走。”领头的男人到处看了一下,却没有发泄别人,后退着,听了手下的话,思索片刻果断离开了眼前的这片树林
宣容君见所有人走远,立刻从山洞里跑到南邻的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急切的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家,我这就带你回家。”
南邻有些虚脱,淡淡的开口,安慰说道:“小姐,南邻没事,南邻拼死反抗还杀了那个男人,他们生气才把我绑在这树上鞭打。”
宣容君自责:“别说了,别说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哪怕是死也不会在分开。”
不管南邻的清白还在不在,她受的苦,宣容君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加倍的帮她讨回来。
扶着南邻,她愤慨的脸上渐渐恢复平静,扶着南邻终于对着那个后背对着她们的男子淡淡开口:“今日的公子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他日若遇到急事可去我凌阳王府求救,能做到的,一定相助。”
男子听了宣容君的话,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点头。
得知宣容君遇到土匪,宣烨第一时间赶来相望,却有些自责:“怪我未能及时护你,只带着两个侍卫出行,难免遇到意外也不能及时脱生。”
宣容君也是自责:“不怪你,怪我,私自将影卫撤出,保护爹爹,如果当时有影卫在附近南邻也不至于被伤到筋骨。”
知道此事罪魁祸首是孙家,因为不甘心公侯元一的判决,孙苗儿尽然心生杀意,宣容君手里捏着南里誓死捏住的证据,心生冷意,低低开口:“这个孙苗儿,定让她生不如死。”
宣烨见她怒气横生,还有那逃脱时蹭破刮伤的痕迹,没有多说,孙家的人算计他在先,事情还未消停,这孙苗儿竟然伤害到宣容君的头上,委实不可原谅。
宣烨淡淡的眸子蕴藏着惊天怒气,连口气也变的让人有些害怕,他平静的说:“此事交给我处理吧,你且养着伤。”
宣容君本能的抬头问道:“你想怎么办?”
冷哼一声,宣烨才风轻云淡的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尽管话是那样的平静却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寒意。
宣容君低眸不语,她知道宣烨正在酝酿一场腥风血雨,且不管了,这个公侯家与孙家竟敢做出如此愚蠢之事,那么这些教训她们也该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