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借尸还魂她得了真正宣容君的记忆以后,她一直就把宣晋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了,因为这个父亲对她呵护备至,让她体会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即便是她要颠覆这整个江楚,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她都会将宣晋当做自己的父亲。
宣晋纠结,这副皮囊明明就是自己的女儿无疑,却像是换了一个灵魂,让她怎么也接受不了,坐在椅子上,痛心开口:“尽管你无心与这**朝局做斗争,可是仔细想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每一起都将你连带其中,你让为父怎能不怀疑。”
宣容君泪眼婆娑,从未有过的委屈,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凌阳王,我本借尸还魂,占了你亲身女儿的身体,可是我自始至终也只是想要报仇而已,对不起。”
再度开口她来到凌阳王的脚边,终于说道:“爹爹,女儿无心霍乱朝局,是他们,他们一直将我父女视为眼中之钉,想要除掉,女儿不过借此反抗而已,女儿真的不是有心要让父王为难。”
凌阳王心疼的扶起女儿,缓缓说道:“是父亲无用,竟连累女儿。”
听了句话宣容君已经淡定的眼泪再次泪崩,她本就心存愧疚,凌阳王竟然如此深信不疑,她几句话便打消了他的疑虑,足以证明对女儿的疼爱。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已死,那对他来说是怎样的打击啊。
抬眸看着凌阳王,宣容君在心底暗暗发誓,眼前的父亲自己一定要好好孝敬,即便是自己大仇未报,或者是身陷险境也要护着他周全。
前一世的秦舒云没有得到的父爱,这一生凌阳王将父爱全部给了她。她何其幸福能够得到这样永恒的亲情。
擦干眼泪,她拉着父亲的手开口说道:“爹爹,是女儿不孝让您操劳,女儿虽然无心党争,却卷入是非,女儿有一事一直未曾跟爹爹说过,今日便坦白了吧。”
凌阳王疑惑,看着女儿,一脸的认真问道:“何事?”
宣容君清眸冷意一片,带着淡淡的恨意说道:“爹爹还记得德妃造谣说皇帝舅舅将我当做前皇后秦舒云,在爱仁宫行无理之事了吗?”
凌阳王惊骇:“难道却又此事?”
宣容君冷静点头,在凌阳王发怒之前,再度开口:“爹爹莫气,女儿没有受到伤害,当时我刺了他一刀,随后他赶回御书房,然后将他的贴身太监总管赵洪杀害,为的就是堵住他的口。”
凌阳王震怒,没有想到这萧元丰竟然如此荒诞,连自己的亲外甥女也不放过。
冷声怒吼:“这个狗皇帝,他有什么资格!”
宣容君伸手扶着父亲坐下,又说:“既然他能杀赵洪灭口,这件事毕竟我是受害者,他作为皇帝怎能留我活在这世上,所以这朝堂纷乱,招招指向我,可是皇帝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目的就在于此,他想要借刀杀人。”
凌阳王是个聪明的,因为德妃的是立刻被卸了所有职务不就是皇帝忌惮他的兵权么。
深思之后凌阳王才开口:“你联合锦阳王打击他们?”
想到当初她在宫中,锦阳王被人诬陷窝藏罪犯的时候,她尽然不顾一切让他帮助锦阳王脱身,原来他们早已经联盟。
宣容君郑重点头。
凌阳王伸手顺了一把下巴的胡须,紧蹙眉头问道:“你想要怎样?”
宣容君双眼笃定,开口说道:“我只想一世太平,没有人可以危及我父女二人的性命。”
凌阳王惊骇,得罪了皇帝还想一世太平,除非这个皇上不在是皇上,除非这个江山不在是他萧元丰做主。
此事已经是离弦之箭,必定要一招致命,否则便是自取灭亡,凌阳王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拉着宣容君的手,镇定说道:“不管女儿要做什么,爹爹都是你坚强的后盾,那边战斗到只剩下你我父女二人,爹爹也会将你护在身后。”
一如当年元静公主摈弃一切随他驻扎边塞,做一对神仙眷侣。
听了父亲的话,宣容君更是坚定,扳倒萧元丰守护父亲,让他不被萧元丰伤害。
来到锦阳王府,宣烨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能够下床走路了,看到眼前如同松柏的男人,泰山崩于面前而岿然不动的样子,宣容君竟然感到心底一丝暖流划过。
她坐在桌前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一边说道:“若是我大仇不得报,你能护我爹爹一生平安么?”
宣烨蹙眉,缓缓走到桌前也坐了下来:“若是你大仇不得报,我定报之,且护你父亲一生,带她如同亲生父亲。”
宣容君抬眼轻笑,满心温暖,伸手搭在他的手上:“谢谢你,宣烨。”
宣烨冰冷刺骨的大手感觉到一股温润丝滑的暖流划过,登时感到浑身像是划过一丝酥麻暖流,抬眸看到宣容君明亮的眸子真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伸出受伤的手搭在她的柔夷之上,轻轻的拍了拍,算是给予安慰。
秦舒远战场抗命,带上旗下所有兵力班师回朝,迟将军想要阻止却被南离国兵力纠缠不休,连连派遣兵力送信却被秦舒远杀害。
京都远郊,秦舒远率一万精兵驻扎,只等城内秦智绕送来消息,他便立刻攻城,杀了那霸占他妻子荒淫无道的伪君子萧元丰。
郊外军帐之中,秦舒远身披铠甲威武不屈,京都本家的探子一身叫花子的打扮来到营帐之中,看到秦舒远他立刻跪地汇报:“报告大少爷,老爷来信,让我带个口信,夫人眼下被宣容君陷害正在遭难,我们已将找到他,请您安置在这营帐之中。”
秦舒远点点头,才冷声开口:“梁月儿那个贱人呢?”
媳妇儿给她带了绿帽子,他自然是愤恨不已,恨不能现在就冲进皇城杀他个片甲不留。
手下的探子,隐晦开口:“她还不知道您已经起兵讨伐,依然周旋在狗皇帝跟秦家之间。”
秦舒远听了探子的回话更是气愤,一拳砸在桌上,砰的一下木制的桌子被砸了一个大洞,任由鲜血流淌,双眸满含愤恨怒吼:“该死的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