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清牝县后,袁沐发觉这穷乡僻壤不是一般的贫穷!
好在,袁沐在这里得以大展宏图,继续正常地收集职业任务,并且完成恋爱系统的四项值提升任务。
在清牝县,她既当衙役当仵作又当师爷,且时不时混入百姓群体收集体验了一个个职业。
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景闫上任后,在袁沐的帮助下,清牝县百姓的日子得以好过不少。
正安定时,这天,突然来了个奇怪的报案人,梅花村里的一养鸡户。
衙役将报案人带入公堂上后,身为师爷的袁沐站在景闫身边,记录着报案人的述词。
只听那人下跪后便慌忙喊冤,“大人呐,您可得给草民做主哇!”
景闫眉头皱了皱,“你有什么冤情,尽管道出来!”
“回大人,草民家里的鸡被偷了。”将头埋在地面上的报案人丝毫没注意到他说完这话时,别说堂上的人,就连围观在衙门外的百姓也笑出了声。
只听那人自顾自回忆今早的事情道,“今早草民起晚了,正是家中报鸣的那鸡不见了。”
衙门外的梅花村的百姓这时不再发笑。
“说重点。”景闫敲了敲案桌,他怕自己再不说话,报案人能说上一上午。
“是。草民去那鸡棚一看,那报鸣鸡果然不见了。草民寻思着这报鸣鸡全村也只我家里这一只,我若是在全村寻找,谁偷走了,一目了然。”
“所以你怀疑是临县的人偷走了你的鸡?”
“正是啊大人。因为这事怪就怪在,我这鸡棚里少了一只鸡,却多了一个竹篮子。”
“一篮子鸡蛋?”
“非也,草民一瞧,是个婴儿。大人,这贩卖婴儿罪责可不轻,草民生怕家里莫名多了一个婴孩,会说不清,惹来牢狱之灾,这不,赶紧便来报案了。听闻大人清正廉洁,草民恳请大人替草民做主!”
袁沐在一旁细细记录着报案人说的话,她瞧了眼正在思考的景闫,小声提醒道,“我们去现场看一看?”
景闫回神,抬头看着袁沐,默许地点点头。随后,他对着堂下的报案人说道,“本官已知晓此事,现在,你带本官去你家鸡棚瞧一瞧?”
报案人忙抬头,“草民定竭力配合大人断案!”
于是乎,景闫带着一行人移步去了梅花村报案人的家里。
梅花村只报案人这一家养鸡户,他家的鸡棚不算大,景闫和袁沐站在鸡棚外时,一眼便能看尽鸡棚内的情形。
袁沐看了看鸡棚里地面上杂乱的脚印,转身问报案人,“除了你之外,可有其他人进到你家鸡棚内?”
报案人摇摇头。
袁沐便小心凑近那一堆脚印,对比了一下报案人的脚印后,筛选出了偷鸡人的脚印,细细分析后,便确定了嫌疑人的身高和体重,她看一眼景闫,从他的神情中,她看出他也大致估计出了嫌疑人的身高体重。
这时,屋子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袁沐神情一紧,瞪向报案人,报案人急急解释,“大人,屋中的婴儿便是那被遗弃在草民的鸡棚内的婴儿。”
这案子最为奇怪的还是那婴儿,景闫和袁沐便进到屋子里查看了一下婴儿的情况。
那婴儿哭个不停,袁沐心生烦躁,景闫倒是耐心得很,吩咐衙役去请来村子里的奶娘给那婴儿喂奶。
待那婴儿消停后,景闫翻了翻那婴儿的襁褓,发现其中有一块绢布,绢布上绣着一个名字,他猜测应该是婴儿的名字。
里面还有一封血书!
袁沐凑到景闫身边,同他一起看了看血书的内容。
上面只写着“救救我的孩子”这几个偌大的字。
袁沐不解猜测道,“莫不是家里养活不起?才将他丢弃在这户人家的鸡棚里?”
景闫想了想,“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无论如何,先找到这孩子亲生父母。”
他说完,向报案人交代了一句,“在此事调查清楚之前,你切莫与旁人说起这其中细节。另外,”他看了眼那婴儿,“这婴儿就先由本官带回衙门养着,你可有异议?”
“没有没有,这孩子跟着大人自然是比跟着草民要好得多。大人放心,草民定不会乱说话。”
交代完之后,景闫便让奶娘抱着那婴儿,随他们一同回府。
途中,景闫拿着那块绢布摸了许久,而后问了问袁沐,“你身上带着手绢?”
“我用不习惯那东西!”袁沐说完问道,“怎么了?和案情有关?”
景闫笑着摇摇头,“或许吧。”
回到府中,景闫吩咐阿栏拿着那绢布去查探绢布的出处,以及哪处绣娘的绣工与这绢布上文字的绣工一致。他还让他留意一下有什么大户人家近日有诞子的喜事。
翌日,阿栏千辛万苦终于查探得一些消息,景闫便带着袁沐去了邻县——怒河县的曹员外家。
要说这怒河县明明依着怒河,可景闫和袁沐瞧着,县里的百姓竟过得不如这清牝县的百姓。
一询问才知,这里常年未下雨,清牝县偶尔倒是会飘落下一些雨水,但这怒河县像是受了诅咒,接连几年一滴雨水也未落过,这怒河也几近干涸。
袁沐听着,不禁心疼怒河县的百姓,难怪她瞧着一路上遇见的百姓都干瘦如瘪,原是十分缺水吧!
到了曹员外家后,曹员外听闻清牝县县令来访,笑脸出门来迎,大厅内,曹员外吩咐下人给他们沏了茶。
一番客套后,景闫问了问,“不知曹员外家中可有女眷近日诞下过子嗣?”
曹员外神情一慌,不过很快便用笑掩饰过去,“草民家中近日并未有人诞下子嗣。”
“不对吧曹员外,本官可听说这五夫人怀有身孕已有十月,按理说近日你曹家应该诞下了一子嗣才对!”
曹员外更显慌乱,只是,到底是老狐狸,他又是呵呵一笑,“却有此事,只是内人诞子那日难产,草民为保内人安全,这孩子啊,没能出生!”
说至此,曹员外掩面哭了哭,“哎,是我曹某无福延续我曹家香火……”
不知为何,袁沐总觉得曹员外很怕别人知道他家中有婴孩!
景闫和袁沐在曹家没待多久便返程回清牝县。
路上,袁沐心里一直纳闷,便问景闫,“大人,你觉不觉着这怒河县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景闫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两人说着,皆摇着头赶路回去。
进了清牝县,在大街上玩耍的一群孩子瞧见了袁沐后,一窝蜂跑过来抱着她的腿撒娇道,“袁沐姐姐,我想吃糖人~”
袁沐看着一张张天真无邪的脸,无奈摇摇头,从马甲口袋掏出一串铜板给到每个孩子的手中。
看着孩子们拿了铜板后纷纷跑开,跑去卖糖人的商贩那儿时,袁沐不禁笑了笑。
突然,袁沐意识到哪儿不对劲!
而这时,景闫也想到了,两人互相看着,一齐道出,“孩子!”
是啊,按理说,不入学堂的孩子最喜欢在大街上溜达,可他俩进入怒河县后,没听见一声孩子的欢笑打闹声!
“难道是担心养不起,所以怒河县的人都不敢生孩子?”袁沐随口分析了一句。
“百姓们最在意的莫过于延续香火,要说,怎么也得生一男丁。”景闫说完,“先回衙门等等阿栏的消息。”
袁沐便跟着景闫回了衙门。
午后,阿栏从怒河县回来,他同景闫讲了许多,景闫便立刻明白了其中事由。
怒河县常年不下雨,有谣言说是怒河河神震怒,需得连续十年以孩童祭河神才可。每年的河神节,怒河县都会请巫师展开这祭祀。
这祭祀已举办了四年,每年都有不下五个孩子被用来祭祀河神!如此一来,怒河县的孩童皆无,祭祀的供品便成了婴儿。
明日便是祭祀典礼,景闫吩咐了阿栏一些事,便和袁沐讲了此事!
“荒唐!”袁沐听完,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这鬼办法也想得出来。那可是一条条生命啊,就这样被扔进河里?”
“不,想来此事背后并非如此简单。那些孩童并没有当着全县百姓的面被扔进怒河里,而是被迷晕绑着放置于祭台上,以便河神晚间享用!”
“所以那些孩子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了?”
“正是!我们明日便去探探究竟,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袁沐点点头,“嗯,我们一定得救出那些无辜的婴儿。”
翌日,景闫和袁沐着便衣混在了参观祭祀典礼的百姓中,他们围观了许久后,随百姓离开了。
一直到深夜,看守祭台的壮丁也离开,设在祭台附近的警铃被安置上了,设这警铃也是为了防止百姓来到祭台附近,打扰河神享用婴儿。
他俩在黑暗中等待了许久也瞧不见祭台上有什么动静。袁沐不禁小声问道,“大人,他们会不会不来了?”
正说完,附近有了声音,那伙人熟悉每一处警铃设置的地方,避开之后,直接上了祭台,一个个安然入睡的婴儿被他们装进了篮子里。
他们正要离开,袁沐想出面拦截,景闫拦下了她,贴在她耳边解释道,“擒贼擒王!”
于是乎,他们走远后,袁沐和景闫也悄然跟了过去,而阿栏,亦收到了景闫留下的信号,领着衙役和怒河县的一些百姓及时跟上。
至此,这所谓的孩童祭河神事件便被景闫和袁沐查破,想不到这幕后黑手竟是怒河县县令!
“好你个黑心县令,竟干起这贩卖孩童的勾当!”
证据确凿,人赃俱获,景闫的直言质问让怒河县县令无话可说!
怒河县县令被罢免后,景闫竟被怒河县百姓拥护为怒河县县令,袁沐更是成了能呼风唤雨的“神”,赐给了怒河县一场大雨!
与景闫联手破获了这桩以童祭河神奇案后,袁沐不再只想安安分分收集职业的心理,她也看清了景闫的野心是为了造福天下百姓,他心里一直都装着百姓!
于是,袁沐表示愿意与他联手。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她用已经收集过的职业信息帮助清牝县以及邻县的百姓摆脱贫困的生活。期间,景闫也暗中重启了谋反大业。
而这时,京城传来消息,说是景恒一族造反,京城已乱了套!
简直天助景闫也!
袁沐想起了药仙的那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以为药仙料到了今日之事,却不知他话并非此意。
但是也无妨,此时对于景闫和袁沐来说确实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两人召集望尘轩遍布全国的势力,杀回了京城,景闫成了这最后赢家,一举夺下皇位。
百业待兴之际,登上皇位的景闫先了了自己最大的心愿,迎娶袁沐,封其皇后!
此时,吴国趁景国暂未稳定,便要与之交战。
已嫁给吴景的安阳公主虽不忍对自己的兄长动手,可忠于夫君的她选择站在了吴景这边。
景闫袁沐与吴景安阳的较量开始后便不分上下地持续了很久。
最终,袁沐对吴景一番劝说,“其实景闫会是一个好皇帝,他能让景国的百姓安居乐业。你已经很不错了,能让吴国有这番富强民安之景!”
因此,两国谁也没有吞并谁,且两国交好,百姓都得以安居乐业。
经年后,袁沐不仅完成了自己的职业收集任务,也完成了恋爱系统的任务,她和吴景,也即蒲佳明可以回到现实世界。
只是,两人都选择在这儿终其一生再回现实。
蒲佳明说:崔北风是他在现实世界唯一的光,他也只敢在她面前散发身上光芒。可是现实世界的她或许并不爱他,只是一味地呵护他,对他是一种保护欲。可景安阳不同,他知道景安阳不是崔北风,但他愿意同前世那般,对着这和崔北风一样容貌的女子,付出真心!
袁沐说:回去倒是不着急,反正在现代也没能有个让她动心的人,不如在这儿和景闫好好谈恋爱,管理景国,培养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