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卿殷瞬间睁开双眼,定定地看着冷烨,“你的意思难道说。”
冷烨点了点头,“我想留下来查明真相,我很好奇,什么人能如此杀人”,在卿殷面前,他丝毫不掩饰他的想法。
卿殷抿了抿唇,转回头陷入了沉思,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冷烨都看不出杀人手法的死亡,也许真的存在蹊跷。
脖子上的绿色戒指微弱地亮了亮,也表示这事情有古怪,要卿殷小心应对。
两个人的对话停止,其余人的呼吸声便变得尤为清晰,三人调整了睡觉的姿势,迷迷糊糊中只能听到二人在说话,可是说的内容却是一点没有听清,毕竟二人用内力压低了声音,只能彼此听到。
第二日五人早早就被狱卒叫醒,带去公堂。路上卿殷向府衙门外望了一眼,挤满了围观前来的百姓,个个脸上带着兴奋和期待,卿殷皱眉,不禁暗叹了口气,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那些百姓见几人走过来,喧闹声更甚。
“咦?那不是珞瑜姑娘吗?珞瑜姑娘怎么会牵扯进来啊?”
“那个白衣姑娘我认识,不就是那晚一人打败凤舞楼数名打手的那个人吗?你们看,就是她!”
“那个冷酷的人听说好像是杀人凶手啊,那姑娘死的可惨了,怎么会有这么灭绝人性的人存在呢?”
听到这些话,紫茕和阿宽有些不自然地离冷烨远了些,珞瑜察觉到了,对紫茕摇了摇头。卿殷和冷烨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她,淡然从容,他,冷漠无情。
直到五人到堂中站定,依旧是三人下跪,二人站立,这一幕又引起了外围百姓的唏嘘好奇声。衙差们忙着安顿浮躁的百姓,控制秩序,在呼喝声中,百姓的八卦议论声终于平息下来。
“升堂。威武。”雄浑的声音在公堂上响起,一种肃穆感油然而生。
那王大人本来见卿殷和冷烨不下跪,便想给个下马威,来点刑罚,奈何却是被冷烨的眼神给震慑住了,吓得浑身发抖,好半天才缓过来,终是没敢再提这事。
惊堂木一拍,审案开始。王大人又将昨晚问的话挨个问了一遍,众人依旧是昨日的回答。
根据紫茕、阿宽等人所说,那小樱是新进凤舞楼的姑娘,被自家嗜赌如命的哥哥卖到闹城,好人家的姑娘自然不肯沦落为风尘女子,在凤舞楼抵死不从,第一次接客,疯狂之下用剪刀刺伤了恩客,老鸨一气之下将其关入柴房,毒打一顿。
好几次,小樱都找寻机会逃跑,可是每次都会被抓回去,之后又是一顿暴打。即使这样,她依旧不肯屈服,身上的伤好了又打,打了再养,旧痕未去,新伤又添。就在前几日,她佯装答应接客,从柴房被放了出来,就在众人以为她在穿衣打扮的时候,她再次偷跑出来。
老鸨怒极,派出打手紧追不放,命令一定要将其带回,狠狠调教。这事老鸨下令一直瞒着珞瑜,不知怎的还是被珞瑜知晓,连夜珞瑜找到老鸨,答应之前她拒绝的闹城首富请她到府上“陪伴”几日的事情。
那首富给出的价格不菲,可是老鸨无论怎么说,珞瑜死活不应,碍于珞瑜给凤舞楼带来的利益,老鸨没法强行逼迫,只得作罢!
此时见珞瑜答应,欣喜不已,便同意放小樱一马,这才有了之后紫茕赶到,遣回打手,带走小樱之事。
那之后,紫茕便带她到医馆给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又将准备好的衣物和银两给了小樱,安排在一家客栈落宿,第二日一早,紫茕便用马车将小樱送出城去。
珞瑜和卿殷所说,也都是将其余的事情补充完毕,整个过程没有什么出入。珞瑜的话有跟在她身边的紫茕作证,而卿殷的话自然也有紫茕作证,还有那晚见到卿殷的人,在外围高呼着证明。
事情之前的情况已经很清楚,王大人便又转向冷烨,对上冷烨冰冷的眸子,不禁有些胆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壮起胆量,声音哆嗦地问道:“那个你,你来,给本官说说,当时的情况。”
冷烨不屑的看了一眼王大人,差点惊得他从座位上掉下来,勉强坐正身子后,刚要开口,冷烨却是说话了。
“那日我是赶路中遇到女子尸体,看一眼,觉得死状凄惨,死法奇怪,便好奇地多看几眼,然后衙差便到了。”冷烨平静地叙述出来,然后再无他话。
“没,没了?”王大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也太简洁了,就几句话,就这样说完了?
“大人,我想看看小樱的尸体。”卿殷打破尴尬,淡然开口。
“噢,好,来人,将死者抬上来。”王大人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听了卿殷的话,他已经被冷烨给弄糊涂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小樱的尸体已经摆放在公堂之上,盖着白布。
白布掀开,一张可怖的脸展现在众人面前,紫茕“啊”的一声尖叫,顿时晕厥过去,站起身来的珞瑜也跌坐下去,幸而二人被一旁的阿宽扶住。
衙差早吓得躲远了,王大人和他的师爷也躲到了桌子后,除了脸色发白的仵作,只剩下卿殷和冷烨仔细地观察死者的尸体。
此时这具尸体有些干枯,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呈现黑青色,双眼睁大,嘴巴大张着,好像临死前看见了无比恐怖的东西。可是这才几日时间,尸体压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卿殷和冷烨二人协作,就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将小樱的尸体全部检查了一遍,只见二人眉头紧锁,对望了一眼,然后将白布又原封盖好,众人这才呼了一口气,但仍然心惊胆战地不敢看向那尸体之处。
“看不出因何而死,既不是武器致命,也不是中毒死亡。”冷烨面目凝重地看着卿殷,说出他的结论,“之前闹城也曾发生过类似案件,死法雷同!”
“啊?”众人抑制不住地喊出声来,那王大人战战兢兢地爬出来,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一样,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你是说,那几宗,也是一样的?”王大人手抖得厉害,指着那具尸体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