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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员外精明锐威威相,一落入殷殷的眼底,殷殷就知道此人绝非个泛泛之辈,他只是单纯得来给文秀下聘礼来着?
若真是如此,以前许员外早应该来的,怎么要等到今日,殷殷家里贝母化妆品小作坊生意红红火火的时候,恰如其分得到来,还不是瞅准了此间的大商机。
这个许员外恐怕远比看上去的,还要精明几分,可惜啊,再怎么精明的话,被殷殷洞悉了,那么所谓的精明就不算得上是精明,倒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许员外以为他自个儿来投诚,谁知聪明人反被聪明误。
“文秀姑娘有礼了。”
一看到文秀站在面前,许员外分为眼热。
两只手不经意扯着裙边,楚文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怯生生得道,“许员外你好。”
“叫我承嗣吧,你也知道我的名字的。怎么今天就生分起来?”
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再摸摸肚子上的一圈肥膘,许承嗣员外的心情格外的好。
看这个叫什么许承嗣的员外爷屡次向文秀套近乎,一直很喜欢文秀的诸葛峰男子汉血性有点无法忍耐,挺身而出,挡在文秀的面前,“许员外,不好意思,我们家文秀跟你还没有熟到可以互称呼名号的地步。”
“你个黄毛小子是谁?”
许员外自诩自己是这一带的富裕乡绅,说话做事都有一定的话语权,岂能是眼前这个粗鄙的乡野小子可比拟的。
再说了,他许承嗣家财万贯,想要什么的没有,偶尔听到妹妹许冰艳回去抱怨说,楚文秀的弟媳妇杭殷殷,好生厉害,凭着一双好手艺,硬是把传说中能够让女人的肌肤赛雪的贝母化妆品搞得红红火火。
若是娶了楚文秀,那么杭殷殷也就等同于是自己人了,到时候,再联合起来做生意,简直就是钱生钱,威威滚威威,靠着她们俩姑嫂赚钱,许员外绝对相信,不用几个岁,未来的财富将会是现在的好几倍!
有钱人这一生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做一个更有钱的有钱人,人的**就无止境的,就好比现在的许承嗣员外,为了打成目的,他一定要把这文锭过下来,然后,将楚文秀娶过门。
“我叫诸葛峰。姓许的,我告诉你,你今天别想用财富压我们,叫我们的文秀嫁给你。”
诸葛峰挺了挺胸膛,眼神里充斥着对这种无良土豪乡绅的厌恶。
嫉恶如仇的性子,殷殷挺喜欢诸葛峰大哥这样的直爽的性子,有啥说啥,干干净净的,明明澈澈的。
这话激起许员外的怒火,“我想请教一下,你是文秀的什么人,你一个穷小子,你有什么资格代表文秀说话。呵呵,我算是明白了,你也像我一样,对文秀有意思吧。”
被说到心坎处,诸葛峰无语,低下头,脸通红通红的。
45岁的许员外凡事有什么经历的都经历过的,鄙夷一笑,“小伙子,我呢也是个过来人。身为过来人,我更知道,文秀现在需要的是什么,文秀她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家庭,终日不为柴米油盐所牵绊,这个,我能给她,你能给她吗?你一个穷小子,你连自己都养不活,更遑论去养活文秀了。而我,我可以好好待文秀,我早就喜欢文秀,我的妻子早逝,不曾娶妾侍,就是希望文秀能过门,做继室,虽然是继室,那也是大夫人,是我许承嗣的夫人,她走出去,人人都要尊她一句,员外夫人,你呢,你叫诸葛峰是吧,你说,你能给得起文秀的幸福吗?”
殷殷之前也在乡间,听说过不少关于许员外救人济世的事迹,殷殷心想,像许员外这种人渣,肯定是不义之财、横财赚得太多了,为求一份心安理得,所以才会勉为其难得做好事。
在现代的话,有些地下富豪,为了洗白,赚了大笔钱之后,有空故意在媒体面前做做慈善,让大家知道,这个人有多好有多好,道理都是一样的。
我呸……这种人典型的就是用钱财来压诸葛峰大哥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欺白发翁,莫欺少年穷!
强者刚开始的时候是很弱小的,可总有一天会强大起来!
殷殷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有人用钱来压制穷人,这算什么?
林侯将相宁有种乎,哪有天生就是穷人,哪有一辈子都捱穷的,哪怕一时飞黄腾达了高高在上了,说不定哪天就沦落成为了乞丐的。
“许员外,你把聘礼退回去吧。”
殷殷冷笑得看着那个许承嗣。
许员外轻笑了笑,“这位应该就是殷殷姑娘了,殷殷姑娘好手艺呀,竟然能够一天卖出三十盒的高价贝母化妆品,真是后生可畏呀。”
“无须什么可畏不可畏的,我也只是混几顿饱饭吃罢了。”殷殷依旧冷冷得道。他这么说,还不是贪图自己日后的手艺,可以给对方带来巨大的威威润。
呵呵,许员外就是冲着殷殷的手艺来着,而不是大姐,试问,殷殷怎么可能把大姐一生幸福葬送在许员外这样的人手上?
许员外不死心,两只手放在背后,“殷殷姑娘,咱都是做生意的,娶妻婚嫁说明了,也算是一笔生意,要不咱们来做生意吧,你到底要我开什么条件,你才会把你大姐嫁给我?”
“条件?”殷殷娥眉微微勾,脑袋一闪灵光,想起了大姐当初把贝母渔场7两银子买给了许员外。
诸葛峰冷汗津津得瞧着殷殷,生怕殷殷答应了许员外什么条件,这样的话,就牺牲掉文秀的幸福。
文秀不说话,因为她很相信殷殷,殷殷是不会那么做的。
谁知道,殷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窑院中央,“许员外,这样吧,你先把贝母渔场的渔场契转卖给我,我再好生考虑这件事。”
“哈哈!我就说了!殷殷姑娘是个知实务的人,我才知道,殷殷姑娘完全不似舍妹所说的那样。”许员外很高兴。
许员外手往袖子一卷,扒拉出一张贝母渔场渔场契来,“这张贝母渔场渔场契正是当日文秀以7两银子卖给我的,为显示我的诚意,今天我都带来了。”
果然有准备,殷殷心想这个许员外真真是深不可测呀,是个危险的人物。
“听大姐说,倘若现在买回来,需要70两银子对吧。”殷殷道。
许员外很高兴,“不不不,文秀快要答应嫁给我了,原来7两就还是7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