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阳皇宫中发生了很恐怖的事,妃子接二连三的病倒。
而且一旦病倒,最终都是个死,这让努尔哈赤十分的郁闷。
就连他最宠爱的妃子,金不换,一个朝鲜进贡的美女,也不幸病亡,这实在是让努尔哈赤十分的丧气。
为此,他罢朝三日,沉阳城上下禁歌舞,声乐,一时之间,皇宫内外气氛诡异,紧张。
骆虎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没毒死努尔哈赤,反倒毒杀了他的妃子。
这么一来,更让宫中气氛阴森可怖。
有那大胆的妃子,为避霉头,专门找了些巫师来宫中作法,一时间乌烟瘴气。
这更让努尔哈赤恼火,一连处死几个宫人,才彻底刹住了这邪气。
可这也让皇宫上下,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与此同时,几乎全辽东的名医被调到皇城内为这些妃子诊治,可这治来治去,结果还是死!
最终开始检查这毒猪的来源,几乎从农户到商贩,再到屠夫,御善坊的厨子,全被下了狱,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最倒霉当属皇太极,他曾亲手为自己的父皇奉上毒猪肉。
努尔哈赤是一个极度自负,又极为残酷的父亲。
皇太极不得几次以死自证清白,却被努尔哈赤几次严令阻止,可也未曾消除他的怀疑。
皇太极被勒令祠堂里面壁思过。
这么一来可让代善和莽古尔泰高兴坏了两个人在暗地里欢宴,哈哈大笑,一旁的骆虎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此时此刻代善已经把卧虎当成了自己人,皇宫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一点也没有怀疑到骆虎的头上。
有什么话也绝对不会避开骆虎讲。
这一天晚上带上宴请莽古尔泰两个人就喝到半酣之时,代善对那莽古尔泰嘻嘻笑道:“你大概没有听说,你那四哥,可能已经被剥夺了,镶黄旗只为只怕是过不了几天就会让你主持大局,到得那时我是正红旗主,你是镶黄旗主,上三旗,咱哥俩就站了两个旗,至于那正蓝也不过是蒙古女真,他们的主子肯定不敢和咱俩较量,毕竟咱们才是努尔哈赤的儿子,而他,是一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野亲戚,这么一来,咱哥俩就等于是把整个女真部族都统御了,父皇的继承人不是你就是我。”
莽古尔泰听了这话,明明知道这代善是拿话试自己,他这分明是借酒遮了脸,故意将自己这么一军。
莽古尔泰虽然鲁莽,但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虽然也是嫡子,但在这地位之上是无法和代善相提并论的。
想到此,他连忙对自己的哥哥代善十分真诚的说道:“大哥你说这是哪里话?弟弟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你要是上刀山弟弟就跟你上刀山,你要是下火海,弟弟就跟你下火海,绝对不会有二话,这一次眼看那咱们的敌人,皇太极肯定是排除在外了,这么一来,大哥就是继承人的不二人选,到那时希望哥哥吃肉也给弟弟留上一口热汤,弟弟就已经感激不尽了,绝对不会和你争继承人,弟弟我是什么人,心中还是有数的,我这人再混,也明白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代善听了这话以后会有点哈哈大笑:“谁说你傻,你鲁莽,谁说你没有心计,在我看来最有心计的莫过于你,你放心,你这一次算是跟对人了,天可怜见谁会料到那猪肉居然会有毒,而这皇太极阴差阳错居然端着那毒猪肉向父皇奉献,这么一来,也让我想想都感觉后怕,要是当日我要是拿起那个盘子奉献给父皇,这时到祠堂里面壁思过的只怕就是我,那到时候我这正红旗旗主也一定保不住,到得那时,我纵有天大的本事很难以顾全你,真要是到了那会儿你也只能是好自为之了!”
莽古尔泰想到这事情以后,也觉得十分的慌张,便问道:“大哥,你可知道这毒猪肉的来源到底是在哪里,到底是在宫外就被上了毒还是在宫内才被人上毒现在,众说纷纭,谁也说不准啊,如今我连吃饭都不放心,每次吃饭先给我那些个奴才们吃了,试了,没有毒我才敢吃。”
骆虎听到这哥俩的说话又转移到了黑猪身上,他心中就不停的打鼓,可他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怯意。
就在这时,代善转过脸来问:“苏和萨拉你倒是给我讲一讲,这头黑猪到底是在宫外就被人被上了毒药,还是被屠宰以后才被涂上的毒药呢?”
骆虎听了这话以后,有心把这他们的怀疑的目光转向宫外便假装思索片刻后才对代善讲道:“奴才不敢妄言,但是既然主子要问,那奴才也可以说说自己早就猜测的想法,只是不知道让主子们听了,觉得到底有没有道理,你们完全可以当一个笑话听!”
“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尽管讲来听!”
莽古尔泰哈哈大笑道:“看不出来啊,大哥你手下的奴才们也是人才济济,尤其是这个苏哈萨拉,我这一看可能还不如这样,你若讲的对,有点儿道理,那本王这里有玉佩一枚,就赠送给你!”
代善听了这话,呵呵一笑,转过脸来对骆虎纷咐道:“还不谢过三王爷。”
“三王爷在上,请受奴才一拜!”
骆虎连忙乖巧的对芒古尔泰麻熘的行了一个礼,紧跟着莽古尔泰便对了他笑道:“那你快给本王讲一讲,你看这猪啊,是在宫外就上的毒,还是在宫内上的毒呢?”
“回禀王爷,也许奴才在这皇宫之中,当侍卫当的时间太长了,每日耳濡目染,那些妇人暗中做法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少,恰恰有那么一天就有那么一个小宫人,在背地里谈起一件小事说,就在前几天有人想尝尝那细皮嫩猪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就拿着那么一个小勺,剜了一小勺肉,扒在嘴里尝一尝,马上就上吐下泻,可他胆子小,再者他吃的量也很少,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害?一时之间他也不愿意上报,因为这么一来他也害怕自己会受到惩处,这么着,这头细皮嫩猪的事情渐渐隐瞒了下来,其实这头猪在宫外就曾经受过妖人的做法,在这猪身上下了毒咒,凡是吃过它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损害,严重者就可以致命,主子们每天殚精竭虑,也没空搭理奴才们这些闲言碎语,当然如果谈论的这些闲言碎语肯定也是背着主子们说的,我苏哈萨拉背后听到他们说什么我就会一五一十给你们讲解,依奴才看,这头猪就是在宫外被妖人下了诅咒,吃过他的人有那么多,为什么有的死了,有的却没死,而且还有的人毫无症状,这难道不奇怪吗?”
代善听了这话以后感到心惊不已,就连旁边的芒古尔泰听了这话以后也是久久无语,过了好半天才对骆虎幽幽的说道:“你说的这话可当真,怎么我从来也没听人讲起过?”
“回三王爷,奴才此话,但凡有一句虚言,你现在就拿刀把我剁了,绝对不会有半句谎话,其实这件事情,起先人们也没有预料到会有如此恶劣的结果,这几天毒死了人,这话头儿都一个个都止了,没人敢再说起了前几日祭祖之前确实有那么一个宫人偷吃了一口熟猪肉,可是他马上就上吐下泻,一旁的人也只不过是当笑话来听,说起来任谁也没留意,哪知道就是那头猪。还毒死了人,这才让众人感到十分的惊慌,到现在奴才们早已一个个闭紧了嘴巴,再也没人提起这件事情,到如今我想起这件事情来实在是让我心惊肉跳,刚才你们谈起奴才,我实在如鲠在喉不得不说啊!”
代善一脸犹疑的问:“那么此人尚在何处?你能把他叫来吗?”
“回禀王爷,此人住在御膳房当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受连累,被关进了大牢之中!”
另一个宫人一五一十的答道。
骆虎在一旁听的,也是心惊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御膳房的粗使奴才居然还敢偷吃这黑皮嫩猪。
自己百密一疏,心想要是把这家伙叫来,下毒的事情怕是难以避免,这可怎么办?
他在旁边有些着急,可是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什么。
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代善发出手令,立刻命人将那人带来。
不大一会儿,那名宫人身着囚衣被带到了代善的身旁。
“小人拜见王爷,请王爷明鉴,小人真的没有给那黑皮猪下过毒!”
代善见他,身宽体胖,长得极是肥壮,不由的冷冷一笑:“看把你养的白胖白胖的,想必在御膳房当值,没少偷吃东西吧,不然怎会把你养的如此白胖!”
“王爷明鉴,小人的确不敢有半分欺瞒,在御膳房小人的确有个偷吃的毛病,那细皮嫩猪,奴才敢跟你打包票,就是在宫中才煨上了毒药,时间就是在腊月初六之后,绝对不会比这个时间早!”
骆虎做梦也没想到,这家伙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与此同时他再看代善的脸上,马上就是一脸阴森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