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暖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被坑了,按照正常逻辑出牌,从发生这一切开始就不对劲。那天她把钥匙落在他家,他不可能到现在才知道,而那天没打招呼就走了,之后他们也遇到过几次,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提起过这件事?
根据温如暖的推理,这一连串事中必有蹊跷。
傅司痕的确让她很震惊,从第一次帮她到成了她的辅导员,冥冥之中不期而遇,很多都是她意想不到的,像是已经安排好,所有发生的事都拴在一根绳索上,不管往哪走,总是在顺着特定的套路去发展。
温如暖庆幸,辛亏她接受能力好,在傅司痕第一天站在台上无限风骚一节课后,对于这个难以置信的事实也都欣然接受了。
傅司痕是只老狐狸,她一介凡人女子如何能跟他抗衡?和平世界提倡和平,所以从现在到将来她都要和他和平共处,尽量少惹他,惹毛了他可不是好玩的。
温如暖从不认为傅司痕脾气好,人人皆可装,他为什么不可以?一身冷冷清清,经常会看到那张无可挑剔的脸露出绵延的笑容,但笑容里所包涵的感情,很少是温暖的。
也或许他不是在装,只是隐藏太深而已。
所以那天中午尽管良心在痛,她依旧一口一个甜甜的“傅老师”,“傅老师啊……”叫的她直泛恶心,原来她也有这么庸俗的一天。
“傅老师,麻烦你上去帮我拿一下,我在这里等你。”温如暖望着这栋海景房式的公寓,心里突突得跳。
“嗯,不用多久。”刚说完,就丢了个背影给她。
温如暖楞楞得看着远去的背影,隐隐觉得失落,能不能……不要回答得这么快?抬头看看红火火的太阳,心里拔凉拔凉,能不能再推辞一下啊,请她进去喝口水也行啊。视线一挪,保时捷安然地停在旁边,她甩了一把汗,欲哭无泪。
等傅司痕出来,她已经闻到了烫猪毛的味道。
坐上车,傅司痕递过一张纸巾,“把汗擦一下。”
温如暖伸手去接,不小心碰到他的手,瞬间像触电一样猛然间缩回,呼吸略微急促。
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递过一个幽深的眼神,极为自然地收手然后启动车子,“去学校?”
温如暖心虚地点头。
回到学校,安然无恙。
奇怪的是从孙寒秋上午逃课一直到下午放学都不见她人影,打她手机响到提示音出来也没人接,怎么回事?难不成被人贩子给拐了?
温如暖当即否定了这个想法,除非那人贩子是个傻缺,拐一个倒贴货?
孙寒秋每天都举牌子求包,养,只要包吃包住,出卖一下肉体又怎样?她是精神主义者,只要在精神没被掰倒前,被人贩子拐了又怎样?只要不挖她的心脏,挖个肾没多大关系,留个给她就好。
孙寒秋失踪一整天,闹得304寝室里人心惶惶,张淑仪说贴寻人启事找人,许萌说这都什么时代了,有事应该打电话找警察。只有温如暖比较淡定,坐在床上捧着电脑在玩双人版的黄金矿工。
许萌:“暖暖,你不着急吗?这个时候都还没回来。”
温如暖:“不着急,可能已经被挖肾了。”
许萌:“……”
温如暖:“先奸后杀也不一定。”
许萌:“……”
突然,门被推开,某秋狼狈而归。
她惊慌地进来,嘴唇发白,神色不大好,哆哆嗦嗦地走开走去,嘴里念念叨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许萌看着神经兮兮地孙寒秋:“鬼上身了?”
张淑仪:“八成给人家儿下了咒语儿!”
温如暖过了一关游戏,才缓缓抬眼:“被挖肾了?”
孙寒秋呆滞地摇头。
温如暖:“被拖进胡同给强了?”
孙寒秋点头,立马又摇头。
三女一齐疑惑地看她。
孙寒秋哭丧着脸,一声哀嚎:“我被抢劫了!”
三女震惊:“你被强,奸了?!”
温如暖:“强,奸就强,奸吧,这不是你的愿望吗?”
孙寒秋鄙视众女:“是抢劫!”
“哦!”众女瞬间明白,然后各干各的事去了。还以为是被强,奸了,抢劫而已,真是浪费表情!
孙寒秋看着各自上床睡觉的某三女,浑身发抖地控诉:“我真的被抢劫了!吓死我爹了!”
许萌:“跟你爹什么关系?”
孙寒秋:“我要是出个意外,这怎么跟我爹没关系?”
许萌翻了个身:“哦,知道了,好了,晚安。”
张淑仪:“晚安。”
孙寒秋瞪直眼睛,噎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有没有人来关心一下她啊!
温如暖继续黄金矿工,有意无意地问:“你怎么了?”
孙寒秋立刻扑到温如暖床上,感动涕零,抱着她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暖暖,还是你对我最好。”
温如暖推开她,把腿伸到她面前:“第八关了,别碰我的手,给腿给你。”
孙寒秋楞怔一下,抱着白花花的大腿泪流满面,温如暖问:“说说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