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寒秋蹭蹭怀里雪白的大腿,呜呜咽咽,突然大腿一抽,楞楞地迎上一道嫌弃的目光,“我刚洗了澡,眼泪鼻涕别擦我腿上。”
孙寒秋干瞪着眼睛,温如暖双手都在挖矿没空理她,刹时她听见友情出现裂缝的声音。一时间愤懑地抓起旁边的枕头往脸上胡乱摸去,什么污秽的东西全擦枕头上。
温如暖过了第八关,看着举止疯狂的孙寒秋欲言又止,“秋秋……”
孙寒秋怒气冲天:“别跟我说话,没看见我在泄愤?!”
温如暖沉默,那好吧,你继续。
孙寒秋把枕头折腾得不像样时,终于停了下来,她傲然地睥睨温如暖,“要说什么说吧。”
温如暖于心不忍,踌躇几秒说:“这个枕头……是我拿来放脚的。”
孙寒秋:“……”
温如暖:“你没有闻到异味,证明这个枕头可以放心地给你擦脸。”
孙寒秋:“……”
温如暖无视一脸菜色的某女,把枕头从她怀里拿过来,嫌弃地扔在地上,然后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孙寒秋这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哭丧着脸,让温如暖觉得她是被挖了肾伤口没给缝上,眉毛一挑一皱,像绝了一只屁股卡进马桶的小丑。
“暖暖,我在街上被人飞车抢包了!那人骑的是摩托车,飚得好快……呜……”
这不是在废话?飞车抢劫难道骑自行车?
温如暖像摸狗一下地抚摸她头上的毛,“跟你一起逃课的人呢,他不帮你?”
孙寒秋更是伤心,“他……他帮了。”
温如暖好奇地问:“帮了你还这样?”
孙寒秋:“当时他气势汹汹地吼了一声“草!”然后立刻追上去,可跑到半路又折回来,让我站在那别动,说保证给我追回来。他嫌两只腿跑得太慢所以抢了人家一辆自行车,蹬着踏板又追上去……”
温如暖:“然后呢?结果呢?”
孙寒秋摇头:“没有了。”温如暖一脸不相信,她再次泪流满面,“然后他没有回来,我的包也没有回来!结果那自行车主人扣住我不准我走,说我和偷车贼一伙的!我说我不是,我不认识他!结果人家要报警了!”
温如暖:“正常情况下现在你应该在警局,而我们正在去警局的路上。”
孙寒秋:“不是啊,幸好当时掐了把大腿眼泪上涌,要不然,我真给他跪下了!”
温如想象着孙寒秋下跪,突然感叹道:“真是个惊心动魄的场面。”
孙寒秋捂住小心脏:“我的可怜的包!”
温如暖:“什么东西放包里了?”
孙寒秋突然笑了,“嘿嘿……我真机智,包里只有八毛钱!”接着她又哭了,“但是那个包,值十张毛嗲嗲啊!”
孙寒秋哀嚎,要睡觉的两人也睡不着了,许萌坐起来目光里满是怜悯,“秋秋,我觉得带你出去的那个男人该浸猪笼,他这明显是要偷车,拿你作抵押。”
孙寒秋颜面哭泣:“暖暖,我发现上帝根本就不爱我!”
打赌输了,包也被抢,街上那么多人,偏偏就抢她的小皮包,难道她与众不同一走街上看起来像个土豪?
天生贵气也有错?!
温如暖斜眼:“错了,上帝不爱你,王母才是真爱。”
孙寒秋:“……”
许萌打了个哈欠,从床上掉个脑袋下来,一头长发在空中飘荡,孙寒秋惊骇一缩,瞬间抓紧温如暖的手。疼得一向淡定的某人呲牙咧嘴。
倒挂的脑袋笑了笑,“秋秋,你这还算好了。我朋友的朋友就没这样幸运。”
许萌说:“那天XX走在街上,突然飞来一辆车,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脖子一疼,差点被勒死。幸好脖子上的项链不是金子做的,要不然她不知道要拽着脱几条街,人头异处还不一定……”
孙寒秋看着那颗摇晃的脑袋打了个机灵,摸摸脖子,口水有点吞不下去,莫名感到背脊寒风阵阵。
孙寒秋:“然,然后呢?”
许萌掳了掳头发,“然后那个抢劫的又回来了,把项链一把甩在她脸上。”
三女:“啊?”
张淑仪:“真是个好人儿。”
温如暖:“良心发现了?”
许萌摸了摸脸,愁心地说:“啊不,他又当众打了XX一巴掌……”
孙寒秋惊讶万分,“打她?抢了一条项链发现被抢的人是他老婆,而手里的项链是野男人送的?”
许萌的头倒挂着,脑冲血脸憋得通红,眩晕地把头缩回去,声音尤自在上面响起,“这我不知道,但那抢匪冲她吼了一声:你他妈带个铁项链晃在大街上装什么逼?摆阔绰还给老子往上面刷油漆?!说完啐了一口绝尘而去。”
众女沉默,安静五秒后。
张淑仪:“好绝情呀!”
温如暖:“随地吐口水,没文明。爆粗口,没礼貌。”
孙寒秋闪着花痴的眼神,目光炯炯,内心怒放,仿佛火鸡跳艳舞,欣欣向往:“啊……好潇洒,好狂野,摩托车上的驰骋和放荡,是我的菜啊!”
众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