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越不缺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肩膀,缓声道:“是不是这里的菜不合胃口,我命人给你去做别的?”
司徒瑾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桌上的菜品,叹了口气,“日日在宫里吃的就是这些,如今看到倒还真的没什么胃口。”
“那瑾儿想吃什么?”
司徒瑾顿了顿,突然拉住了越不缺的手,垂眸道:“阿缺可还记得,之前我同你在外面吃的甄糕,突然想吃那个了,但是似乎在后街。”
“自然记得,无碍,只是他们不常离宫怕是不知晓那个地方,我亲自去,你和舒儿在这里等我。”
“嗯。”
越不缺带着李明德离开了,留在中钟鼓楼上的是他的贴身侍卫,小二上前看茶,司徒瑾飞快地从袖口处掏出两粒药丸,分别加在了两站差别之中。
那药丸遇水即刻溶解,司徒瑾将两杯茶端到那两个侍卫身前,淡淡道:“二位辛苦,喝杯茶。”
那两人一路来一直将越不缺对她的态度看在眼里,对司徒瑾自然是不敢态度的,她来主动送茶,实在是荣幸之至,故此也没多想,接过来谢恩后便直接喝了。
不过眨眼功夫,二人便双双倒下了。
方才送茶进来那店小二也进来了楼上,对司徒瑾道:“小姐,家主和柳公子在外面等您,快些走吧。”
司徒瑾抱起孩子刚要和这人离开,头上那朵白色的白骨之花突然掉落在地,花瓣散落的到处都是。
司徒瑾眼中一痛,忙要伸手去捡,可是那人却着急要去拉她,“小姐,快走吧,那越不缺等下回来,你我全都走不了了!”
司徒瑾慌慌张张的,只捡起了其中数片花瓣,那人还在身边催促,司徒瑾朝外面看了一眼,忙抱起孩子提步离开了。
外面有人接应他们,司徒瑾上了马车,连忙换了早已准备好的一套男子衣服,等做好这一切后,司徒瑾又掀开车帘看了眼那离自己渐行渐远的钟楼,眼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涩意。
对不起越不缺,是我辜负了你。
越不缺买好甄糕来到楼上时,却不见了司徒瑾的声音,自己的两个侍卫也倒在了地上。
越不缺心底一沉,手上的甄糕也落在了地上。
李明德见状不好,连忙将二人弄醒,二人见越不缺一脸怒火地站在了自己的身侧,连忙下跪,“君上,我们是喝了,喝了瑾儿姑娘的茶才会晕倒,君上饶命!”
二人话音落下,越不缺觉得心头发堵,原来这一切她早已计划好了。
眼角余光扫到了那零落的几片白色花瓣上,此时花瓣已经沾染上了灰尘,不再纯白。
李明德见越不缺伸色冰冷吓人,连忙开口,“君山,或许是姑娘一时有事......”
“呵呵....”越不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眸光通红,有些讽刺地道:“有事?你倒是会为她开脱,传朕命令,马上停止集会,封锁城门!马上派人找,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是。”
司徒瑾和舒儿被来人带到了一间古寨,她随着侍从进了房间,不过片刻,门口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司徒瑾摘下头上的披风,便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齐宛如和柳启昶。
齐宛茹还是老样子,只是柳启昶见到司徒瑾时,眼中似乎闪过一抹光亮。
“瑾儿,终于见到你了,本宫这便命人给君上回信,免得他一直记挂。”
“谢过公主。”齐宛茹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司徒瑾和柳启昶两人。
柳启昶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薄唇微勾,饶有兴致地看着司徒瑾。
之前他对自己的无礼司徒瑾一直记在心中,因此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的脸色。
“柳公子这般看我是何缘故?”司徒瑾冷声问道。
柳启昶轻笑了一声,同她行了个礼,“之前对司徒小姐多有冒犯,不知司徒小姐可否能原谅本官?”
司徒瑾冷笑了一声,“过去的事情,我不愿多想,何谈原谅与否,大人只需问心无愧就好。”
“如此便好。”
司徒瑾所在的这所宅邸十分古旧,再加上她乔装打扮了一番,所以官兵来搜查的时候,并未露出任何破绽。
司徒瑾终是松了一口气,可待官兵走后,一直在房中照看着舒儿却急急跑了出来。
“不好了,小姐!”
司徒瑾心下一沉,连忙开口,“怎么了?舒儿出了何事?”
石榴喘着粗气,一下跪倒在司徒瑾面前,唉声道:“小姐饶命,小公子他不见了!”
“什么?!”
司徒瑾只觉如遭雷击,绕过石榴跌跌撞撞地便跑到房中,可是果真是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她慌了身,大叫着舒儿的名字,柳启昶听后,连忙进屋一把将她的嘴巴堵住。
沉声道:“越不缺的人刚走,你疯了?!”
司徒瑾泪水涌出,滴落在柳启昶的手心,让他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放开了她。
司徒瑾闪过刚刚官兵来时的场景,喃喃道:“定然是刚刚那群人带走了舒儿,是越不缺的人带走了舒儿!”
石榴此刻也进了房间,小声解释道:“小公子刚刚口渴,我便去找水,可是一回来便发现小公子不见了,小姐,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
司徒瑾不语,起身便要出去,石榴却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现在外面都是君上的人,你此刻去找小公子,岂不是死路一条!”
司徒瑾挣扎着想要离开,司徒荣此时也闻讯而来,面色十分严肃,“石榴说的对,越不缺迟早会找到这里,如今你应该同我们离开才是!”
“爹爹,我怎能扔下舒儿?!”
对于司徒瑾来说,舒尔就是她的底线,这孩子一出生便和自己聚少离多,如今已经三岁了,也不愿开口说话,若是待在宫中受了委屈,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司徒荣皱了下眉,“容我在和柳大人商量一番。”
皇都钟鼓楼
此时的钟鼓楼在这时候本应是宾客最多最热闹的时候,可是如今却被官兵重重包围,戒备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