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更过分,明目张胆的把手电打开了,朝着狗窝一顿照。两人的举动吓的我直冒冷汗。
严肃看我傻在原地,照了照我,“过来瞅瞅。”声音一也没有要隐藏的意思。
我走到狗窝旁边,探着脑袋朝里望去,顿时傻了眼,里面确实有一条狗,但是一只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风干成了腊肉的狗。
“我昨天还看见他抬头看我来着?”我纳闷道。
我话音刚落,狗窝里风干的死狗,发出骨骼的碰撞声,抬起头,看向我。欧阳泽见势,果断的朝狗头来了一铁锹,使头身分离。
“死狗还想诱惑人,把他能耐的。”严肃感叹道。
牛胖胆子大,朝狗身上踢了一脚,“死狗咋还能动?”
“这地方有怪,不出所料的话,这以前是个坟场,下面的人没移干净,这厂子也不安生,准定是干不下去。”欧阳泽环顾四周道。
我意识到我们这边够热闹了,厂子里的人睡的再死,也应该被吵醒了,现在一个人也不出来瞧瞧。“咱闹这么大动静,这些人怎么不出来看看。”我纳闷道。
欧阳泽用手电往宅区照了照,“出来?这些人忙着呢。”着朝住宅区走去。
我和牛胖跟在两人身后,不多大会,我们站在一间屋子门口,欧阳泽示意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他先看看。
欧阳泽的用铁锹捅开一扇门,里面没动静,手电往里照了照,一间普通的屋子,摆放着简单的生活用品,一张单人床上扔着乱七八糟的杂志,屋子角落里一个烧水壶插着电,烧水壶那节线路已经被烧坏,上面落了一层灰尘,不知道多久前就已经坏了。
欧阳泽示意我们进屋看看。四个人检查下来什么也没发现,屋子里的东西差不多一个星期都么人动过了。检查完所有屋子,都是一个样子,没有一生气。连之前开门的人都不见了。厂子就这么大,一眼也能看下来,里面的人都去哪儿了。
我拿着铁锹在屋子里打量着院子的结构,琢磨着我们是不是漏掉了细节。正当我准备离开,铁锹在手里滑落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只手掌大肥老鼠在衣橱下面,和我四目相对,一眨眼功夫溜了。我心里一阵诧异,一只老鼠看我的眼神没有一惊恐,反倒让我觉得做了什么亏心事。
牛胖一巴掌,把我拉回现实。“你咋了?被人了穴。”
我拿起铁锹,站起身,“我看见一只老鼠,有巴掌那么大。”边边走到衣橱旁,用铁锹头往衣橱下捅了捅,那只老鼠没有再出现。
牛胖将铁锹丢在一旁,朝手上呸了两下,互相撮着,“咱把衣橱挪开不就清楚了。”
衣橱只是大,重量不沉,我和牛而轻而易举的把衣橱搬到一旁,漏出下面的地面。地面因为是豆腐渣工程,水泥列裂成了不规则块。
我用铁锹扒拉了两下,除去表面一层薄水泥,下面并没有老鼠洞,刚才老鼠也没出去,老鼠能去哪?
欧阳泽见我停止拨开水泥的动作,自己拿着铁锹把水泥拨到一旁,漏出地面上的土,用铁锹尖插进土里,铁锹插到一半,插不下去,连续插了几下,都是只到一半就插不下去了。
我在旁边拿着铁锹,疑惑的朝土里插进去,和欧阳泽一样,铁锹插到一半,被下面的东西挡住,换了几个地方都是一样。这感觉不像是石头,插到石头,震得人虎口发麻,这个不一样,虽然震,力道被传到手上,没有发麻的感觉。
“下面是空的?”我不敢相信的问道。
欧阳泽头,“恐怕是,挖开看看。”
四个人仅仅用了五分钟,轻而易举的挖出了里面的东西,打死也想不到,摆在我面前的确是一口大红棺材,大红棺材的在手电灯的照射下显得妖艳,这种场合下看到棺材,气氛很诡异。
严肃将铁锹靠在墙上,伸手在棺材上敲了敲,棺材板发出沉闷的响声。严肃擦掉沾在手上的土,朝欧阳泽:“棺材下面有洞。”
听完这句话,我简直都傻了,敲敲棺材就知道下面有洞,不申请吉尼斯纪录都屈才了。
严肃这句话换来的是我和牛胖的劳动,我和牛胖刚把棺材板揭开,一只黑肥的老鼠从棺材下面猛的窜出来,我还反应,老鼠就被一把铁锹拍在地上,前后不过几秒的功夫。而铁锹的主人就是欧阳泽。欧阳泽拿着铁锹在地上碾压了几下,确定老鼠彻底死了,才拿走铁锹。
老鼠流着黑血,眼睛像黄豆那么大,被欧阳泽那一铁锹碾压的凸起,张着嘴,嘴边还挂着布条。老鼠是死了,可肚子一直在动。
“马冬,把黑狗血拿出来,浇在老鼠身上。”欧阳泽吩咐我。
我拿出黑狗血,往老鼠身上了几滴,我可舍不得这珍贵的狗血用光。
黑狗血在接触老鼠的一刹那,发出‘滋滋’的响声。有像是炒菜的声音。紧接着冒出一股白烟,伴随着恶臭。
一分钟的时间,老鼠腐烂成了一摊泥,让人反胃。
“欧阳泽,这是什么情况。”牛胖问道。
“这是鼠尸,是最尸体中操纵最简单的尸体。”欧阳泽解释。
牛胖还不嫌弃的用铁锹搅了搅,皱着眉砸了一嘴,“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找个鼠孕妇。”
“你咋知道是鼠孕妇。”我探着脑袋看那一摊腐烂的肉,很难看得出是孕妇。
牛胖用铁锹剥离出几根细骨头,“这就是老鼠,不信是用手掰掰,是不是很脆?”
我看着那堆恶心的东西,摇摇头,“还是算了吧,管他是不是呢。”
我和牛胖合力把棺材盖移开,里面躺着一个纸人,纸扎的手法和纸扎匠差不多,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给死人烧了,死人都觉得碍眼。
欧阳泽用下巴纸人,了三个字,“黑狗血。”
我向跟班一样,从口袋掏出一瓶黑狗血滴了一滴在纸人的眉心上,纸人‘蹭’的一声,窜出两米高的火焰,我眼睛一热,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
牛胖见我一直撮眼睛,好心过来看我,一脸担忧的表情瞬间换成捧腹大笑。“马冬,你现在太帅了。你让严肃和欧阳泽看看。”
我面向严肃和欧阳泽,连一直板着脸的严肃都忍不住出声笑我。
我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找到一面镜子,擦去上面的尘土,看着镜子里的我,让我哭笑不得。两条眉毛包括眼睫毛,被烧成了卷。我伸手一碰,碎成了渣。就这样,我成了没有睫毛的人,我天生犯毛,上次是头发,现在是眉毛。
等我转身去看三人的时候,三人忍不住嘲笑我。
三人笑够了,勉强能控制的住,欧阳泽才拿着铁锹往棺材里戳了戳,这是一道暗门,就像跷跷板一样,这边翘起,那本下沉。
欧阳泽打头,我在第二,牛胖在第三,严肃断后。和老大一起的时候,我和牛胖是保护对象,和严肃欧阳泽在一起的时候,我和牛胖又成了保护对象。他们身上有一种共通的气质,这种气质叫:沉稳。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他们给人的感觉就是遇到任何情况处变不惊,积极面对。而我则是慌不择路。
棺材板下面有一层台阶,台阶下面有一条一米宽,一米五高的甬道。四个人在这条甬道上走显得很吃力,几乎是半蹲着走。
走了一段距离,发现了四五个向上的台阶,应该是每间屋子都有一口棺材口通向这里的通道,要不是那只老鼠露面,我们还发现不了这个地方。
走了不知道多远,我们周围变得越发开阔,周围的土墙上还放着燃烧到一半的蜡烛。严肃用手捏了捏,蜡油感刚刚凝固,还没彻底成型,显然是刚吹灭没多久。随着这一发现,我这颗不争气的心脏砰砰直跳。
地洞挖的很粗糙,很多地方残留着铁锹挖掘的痕迹,证明这些人把这里当成一个秘密,为了防止有人泄密,手动挖密道。够下血本的。走了数米,手电发出的光打到了这条密道的土墙上,前面要么有拐角,要么这就是终。
我隐隐约约听到有话的声音,下意识拉住前面的严肃,示意他不要出声。可声音在我拉住他的一瞬间,消失了。
严肃摇摇头,眼神往密道里漂,手放在唇边,叫我们几个别出声,他心里有数。
手电的尽头正如我所料是个转角,转角五米远有一扇大铁门,这种铁门类似于民国时期的监狱,门的上面三分之一的位置是一条条的钢筋,透着烛光,下面则是一个窗口,民国时期的监狱是送饭用的。
严肃和欧阳泽打了个手势,严肃拉着牛胖在拐角的地方离开我们的视线藏起来。
我和欧阳泽一左一右,走到铁门前,隔着三分之一的钢筋条,我往里看了一眼,里面摆放着六口黑棺材,没口棺材上坐着一个人,六个人嘴里出着声音,似乎在交流。我却听不懂的什么。
欧阳泽的在墙面上扣下一块土块,丢进里面,这些人当做没看见一样,继续在里面话。
我看着欧阳泽不解,欧阳泽源源不断的往里扔着土块,直到土块砸到一个人身上,这个人才转头看了眼门口。我以为他会出来看看,可他又将目光收回去,继续和同伴话。
欧阳泽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蹲下来,并低声对我,“这些人没有灵智,我们闯进去他们肯定拼了命过来打,看到那几口棺材了没有?”
我头,“看到了。”
“他们坐着的那口棺材,装着他们的灵智,等会严肃和胖子守门,我们来踢一场球。”欧阳泽嘴角微微翘起,的很是轻松。
“怎么踢球?”我尴尬的问道。
欧阳泽把我揪起来,指着里面的六个人,“看准了他们所作的位置,我们两个配合,我抓人,你开棺,我们把人扔进棺材里。”
听欧阳泽这么,倒是很轻松,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又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