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胖刀尖抵着额头,死活下不去手,试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不得已放下匕首,“马冬,我下不去手,不然你试试?”
刚才是那么,真拿着匕首面对牛胖的时候,我也下不去手,牛胖虽然胖,那也是肉呐。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只觉得一股风从我耳边刮过,牛胖整个人往后一仰,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等他再站起来,额头上已经有了拇指大的疤。嘴里谩骂,“何易,我日你大爷。”
“别跟娘们似的磨磨唧唧。”何易趴在地上一直不起来,应该是受了重伤。
牛胖四下寻找东西打算暴击何易,我顺手在他额头上抹了一指血摁在罗令牌上,刹那间,我那牌的手沉如千金,以肉眼能见的庞形大物从牌里钻出来。消失了在了墓室口。
连续不断的狗叫声在墓室各个方位传进来,仅几秒,无数的游魂朝我扑过来,每个游魂带着一股风,无数的游魂使我差变成风筝飘起来。
墓室里的游魂越来越多,塞了慢慢一墓室的游魂,外面还在源源不断的进魂。
我当即给看热闹的牛胖一脚,“瞅屁啊!收魂。”
牛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事,从牌拿出那张手牌,高举,“来吧,宝贝们。”个人表示牛胖的这句话来自某知名电影。
虽然话不着调,还好牌起了作用,这些游魂像旋风一样卷进了罗令牌里,仅用了一分钟。
墓室里消停了下来,那只狼一样的狗窜进墓室,朝我冲过来,我赶忙把罗令牌丢了出去,在半空中那只狼狗钻进了牌里。
牛胖一脸得意的从地上捡起牌,“子,你不行。”
一切到了落幕,我看向孩,“你要一辈子在这里以这个状态活下去吗?”孩魂魄不能离体,不能投胎,她只能没有选择的在这个地方活下去。
孩一副大人模样拍着我的腰,“这里是阴阳湖,修道的好地方,既然活不了也死不了,不定多年以后在阴阳两界会多一个修道高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千年的鬼,“那就此别过,等你成为高人的时候,我找你办事一定不能收钱。”孩的那些话我只当她在安慰自己和安慰我,不成想多年以后再次重逢,孩真的成了一个道士,只是那时候,确实对立面,这些都是后话。
孩晃晃脑袋朝我一笑,跑上了台阶,爬进石棺,棺盖也回到了石棺上。
这次下墓,我和牛胖算是踩了狗屎运,我们走过的地方基本上全是老大和何易走过的,机关均被破坏,不然以我和牛胖的三脚猫功夫,早死在了墓室里。
我们按照老妇人进来的路出了墓室,前脚刚出,后脚整座墓室塌陷,浓烟滚滚,墓室塌了,不会再有人知道这里,也不会有人去打扰他们。
我把何易的背包找了一个山沟扔了,我们身上全是伤,必定要去医院,何易的背包太多违禁品,等他好了再来拾回去。
我们四个人由镇里医院被转移到了市区医院,牛胖最重的伤就是额头,吃了一顿饭之后生龙活虎。我左耳需要休养,包裹的严严实实,多多少少会留下病根。何易和老大都属于重伤,当天住进了icu重症监护。
我和牛胖不过是医院的职员,老大出事不敢不和医院,我所知道最高级的只有老大,而老大在医院躺着,我只能给严肃去了电话,关键时候,严肃那边也出了乱子,忙的焦头烂额,连电话都没工夫接。
何易在住院的第二天,医院来了好多穿西服的男人,当天何易就转院了,我很怂,连问都没敢问,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很忌惮何易的雇佣兵身份,这种人满世界仇人,我把他送到医院来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何去何从,我不想多管。
我把蜥蜴从墓室带出来了,我原以为蜥蜴已经死了,没想到出了墓室,蜥蜴竟睁开了眼睛,半死不活,不吃东西,也不会话。可能会慢慢走向死亡,也可能用蜥蜴的身体活下去
我们中收获最大的就是牛胖,这孙子自从能召唤犬牌,每天拿着罗令牌研究。正巧医院阴灵多,可把这孙子能耐了。
在医院守了老大两天,医生递给了我一个单子让我签字,看到单子上字,死活下不去笔。‘病危通知’这种东西我怎么敢签,那得等家属过来,老大的手机已经坏了,手机卡上没有任何信息。我无奈的一次一次拨打给严肃,直到凌晨严肃那边才疲倦的接电话,期间医生护士不知道催促了我多少次签字。
我简单陈述了我们在墓室里的经过,让他通知老大的家属过来签字。
严肃支支吾吾,也听不清楚他的是什么,我顿时火起,“都什么时候了,老大都快没命了,你通知一下家属怎么了。”
“马冬,要不然你签字吧。”严肃憋了半天憋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句话,一阵头大,“我签字?我算他什么人,我有这资格吗?你别跟我他是孤儿,孤儿我也不签。”麻蛋,我这一下笔下去,一条命,我有多大胆子也不敢签下病危通知。
“他不是孤儿,但也差不多。他有一个八十多岁的奶奶,老人家年纪大了,做不了那么久的车,万一知道他孙子出这事,没准比老大去的还早。”严肃语气犹豫。
原本理直气壮的我,没了濠头,“那你什么意思?病危通知我不敢签。”
“你签不签他也不会死。”严肃语气平常,就好像我再和他扯闲篇。
“我,病危通知都下了,什么叫他不会死,你当我是开玩笑的呢。”我越越急。
我听见那边传来开门声,严肃急忙回了我一句,“我这边还有事,明天我坐飞机赶过去,放心,他不会死。”完便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傻愣着,哥是太好欺负了还是怎么着,谁都不等我完就挂电话。
收回手机,望着icu病房,有种被碰瓷的感觉,虽不是钱,但这不比钱有价值?活生生的一条命呐。
临近半夜,icu病房不断的有医护人员进进出出,一群和我一样守在门外的家属哭的那叫一个惨,我本想过去安慰安慰,不等我迈步子,icu病房推出了一张床,床上的病人盖着白布。
牛胖在椅子上一个哆嗦,站起来,“马冬,我梦见有人死了。”
我无语的用下巴那边哭喊的亲人,“不是梦见,是真死了。”
牛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马冬,咱也试试给老大喂喂血?”
“喂血?你该不会认为老大是那种人吧。”我声音不高不低的问道,认为牛胖是疯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活死人。
牛胖一把捂住我的嘴,“我的活祖宗,你可千万别喊,眼下老大已经这样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万一是真的,老大也活过来,我们也发现了他的秘密。假的,血又没毒。”
我厌恶的打掉牛胖的咸猪爪,“你的容易,上哪弄血去。”
牛胖贱呼呼的撵着手指头,“钱到位,东西到位。”
牛胖变着法的要钱,这几天老大住院的钱,都是从我手里出的,在医院赚的钱早就花光了,牛胖这子一毛不拔。“我你要是有良心,从你内裤里拿钱出来救救急。”牛胖内裤上有一个自己缝的一个大口袋,里面装的全部家当,走到哪带到哪,多亏这货是男的,万一是个女的,每个月大姨妈探视,后果不堪。
牛胖嘿嘿一笑,“你不是有钱吗,没钱我再拿。医院又不是不给你报销,到时候做假账,捞个三五千不成问题。”
能从牛胖手里抠出一分钱,就属于你运气极佳,我不情愿的塞给了牛胖一千块钱。
牛胖屁颠屁颠的揣着钱出了医院,之后一晚上没露面,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颤颤巍巍回来,怀里跟塞了百万现金似的偷偷摸摸。
不等我开口,牛胖从怀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的竟是豆浆油条。
我瞅着牛胖一身膘,他带回来的东西没准带着牛胖的体香,“我,这早凉就凉呗,你还捂着干毛。”
我边边掏出塑料袋里油条塞进嘴里,正打算喝豆浆的时候,牛胖一把夺回去,“我滴乖乖,这东西可不能喝。”的有气无力。
我盯着豆浆,霎时反应过来,这孙子把血放豆浆杯子里了。
牛胖攥着豆浆,宝贝似的捂着,“你知道这血得吃多少肉吗?”
“又不是你~”话没完,我意识到牛胖晕晕乎乎,难不成是他的血?“牛胖,这该不会是你的血吧。”我心翼翼的询问着牛胖。
牛胖咽了口唾沫,怨妇似的头,可怜巴巴的。
“卧槽,你他娘的的办法就是这?你也太拼了。”我撸起牛胖的袖子,真在胳膊上看到了针眼。
“我本来想去献血车上买血,我又不知道她们不卖血,最后没办法,自个献了两袋血,趁护士不备,偷了一袋出来。老子现在感觉轻飘飘的,跟踩棉花似的。”牛胖着靠在椅子上哼哼唧唧。随即一惊一乍的坐直身子,“马冬,探视时间没过吧。”
我摇摇头,“没过,还差半时呢。”
牛胖拍着胸脯长舒一口,将杯子塞给我,“老子已经把血送到了,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