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后,我揣着血杯走进icu,进了老大的病房,老大全身插着叫不出名的管子,氧气罩只能看见轻微的哈气。
护士觉得我拿着豆浆给一个快要死的人喝,很不和逻辑,“你可真逗,他呼吸都快没了,你还拿豆浆进来。”然后提醒我:“探视时间只有十分钟。”完输了门。
我见护士走远,拿出那杯血,嘴上默念,“老大,严肃你死不了,你可得活过来,还有牛胖给你喝血,万一有啥不良反应,你别怪我。”
我心翼翼的拿下老大的氧气罩,老大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嘴唇干巴巴的躺在那,呼吸起伏若隐若现,老大表现的及其安静,不像其他重症患者一样,拿走氧气罩命没了一大半。
掰开老大的嘴,老大下巴冰凉,跟死人一样。我把吸管往老大嘴里放,老大就那么张着嘴不会吸。
我失落的拿开杯子,嘴唇连血都没碰一下,总不能我用吸管吸出来,然后和老大.......额,那岂不是间接接吻了?这么污。
我拿下盖子,看着一杯子的血,咽了口唾沫,伸出食指进了杯子,沾了一手指的血抹在了老大唇边。
一直昏迷的老大在血流进嘴里几秒后,动了动嘴唇,伸出舌头舔唇边周遭的血液,竟然还他娘的吧唧嘴。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大的反应,甚至怀疑牛胖拿来的这东西不是血?自己伸出舌头朝自己手指头舔了舔,一股血腥味传遍舌头,一阵干呕,确定是血没错。
我把吸管口沾上血,塞进老大嘴里,老大起初只是舔舔,后来尝到了甜头,一口气将杯子里的血吸了个干净,我直接看蒙了。
“你给他喝什么东西呢?病人不能吃东西你不知道吗?”护士突然出现在门口,吓得我将手中被子掉在地上。幸亏杯子里的血被老大吸干净了,没撒出一滴血。
我忙捡起杯子,结结巴巴,“那个!医院不是他要死了吗,我寻思兄弟一场,我带他平常喜欢喝酒给他尝尝。”心急出的话漏洞百出。
护士从门口进来埋怨我,“这都什么时候还请他喝酒。”突然,“天呐,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
我吓得浑身发颤,该不会喝血的事败露了吧,这万一老大活过来,发现自己喝血的事迹被刷爆了朋友圈,不得吃了我。
护士跑到老大床边,慌忙的将氧气罩给老大带上,我才明白护士在惊讶这个,惊出我一身冷汗。
“我你什么好,你这哪是救你兄弟,你明明再害你兄弟。”护士一阵埋怨我。
滴~滴~滴~滴~
周边的各种仪器同时发出警告声,护士显然也是第一次遇见,慌得不得了。下意识的给老大采取救援措施,一手掀开被子,被子下面的老大什么都没穿,我看的大跌眼镜。
护士见我发愣,“塄着干什么,去叫医生。”自己才想起来摁下呼叫。
我完全傻了眼,倒不是老大有生命危险吓到我了,孩过,活死人死不了。只是看到护士趴在老大身上,起起伏伏,总觉得自己在这有多余,瓦数超百。
“看什么?出去。”护士姐姐的这句话,更让我浮想联翩。
我看到很多医生护士匆忙跑进来,我被一个护士推出了病房,这应该是他们习惯了,毕竟一般家属都会在病房哭天抹泪,不光打扰医生,还影响病人的情绪。
牛胖见我被推出病房,icu病房上的字由绿色变成了红色。忙凑到我身边。“咋回事,里面出啥事了?”
我摇摇头,“我按照你的吩咐,把血喂给了老大。”
“喝了没有?”牛胖相当期待。
“喝是喝了,只不过里面乱成一团了。”我无奈的瞅着变红的icu。
牛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上嘀咕,“老大要出什么事,咱会不会逃不了关系。”
这孙子脑子终于开窍了,我拍拍牛胖的肩膀,“放心吧,老大喝血,活死人才和血。你还记得墓室里的孩过什么吗?”
牛胖这才反应过来,“不生不死不灭。”
我头,“严肃也过老大不会死。”完这句话,我感觉周边异常恐怖,严肃知道老大不会死的秘密,那严肃会是什么人?其他人工作人员会不会和老大一样?
“马冬”“牛胖”牛胖和我同时开口。
牛胖瞅了我一眼,“你不会咱俩也?”牛胖没出活死人三个字。
我头默认。
牛胖当即反对,“不可能,这不扯呢么。”牛胖迅速掐了我一把,“疼不。”
钻心的疼从胳膊传到大脑里,“卧槽,你这孙子不朝自己下手,朝我下手。”
牛胖嘿嘿一笑,“那我们不是活死人,活死人不知道疼。”
我没追究牛胖掐我,继而问道。“牛胖你老大是活死人,为什么还要上班?”
牛胖挠挠后脑勺,“不知道,活死人不用吃东西,不会生病,难道觉得寂寞,体验一下生活?就像来自星星的你,杜敏俊熙。”
“那老大现在多大岁数了?几十岁?几百岁?还是?”到这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千岁的活死人简直是恐怖。不过在涅槃镇吃早的时候,老大可是真把食物吃进嘴了。“牛胖,你活死人能吃饭不?”
牛胖厌恶的瞅着我,“你呢,活死人没有消化系统,身体不能吸收营养,吃进去的东西都是垃圾,更加快身体的腐烂。”牛胖反应过来我问话的目的,“老大能吃东西,那不是活死人?”
不验证还好,一验证层出不穷的问题冒出来。是活死人,老大还吃食物,不是活死人,老大还喝血。奶奶个腿的,怎么想的是死胡同。
一直抢救了两个时,医生才从病房里出来,我急忙询问老大怎么样了,医生把我一顿骂,我不该拿下氧气罩,好在医治及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并让我去缴纳急救费用,八千块。不得不,医院这种地方就是无底洞,第一天做了个七八个检查,要了一万块,结果医生来了一句没有找到确切病因,老子当时就想挥拳头,一万块钱就为了一句没找到病因?尤其是在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能宰则宰,绝对把你身上的油水榨干才罢休。
晚上九钟,严肃匆匆忙忙赶过来,着一圈黑眼圈,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我都闻到死人味,整个人颓废的厉害。乍眼一瞧,我和牛胖差没敢认。
“早上九和下午四才能探视老大。”我声道。
严肃打了个哈欠,瞅瞅我和牛胖,其实我和牛胖也好不到哪去,因为有伤不能洗澡,身上都馊了,“你们俩没事吧!”
我和牛胖同时摇头,示意没事。
严肃抹了抹脸蛋,让自己打起精神,“你们先去睡会,明天转院。”
我一听转院,忙。“医生老大的伤不适合颠簸,而且老大貌似也没~”
“没多少时间了。”严肃接下话音。
我和牛胖不吭声的瞅着严肃,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一种愧疚,作为boss受伤严重,作为菜鸟却生龙活虎站在这。
严肃看着我,冷笑一声,“放心吧,咱医院虽然是整容医院,可都是正规医科大学毕业,有经验的专家多得是。比这些医生强多了。”
我只能头同意,反正对于老大的状况,严肃比我了解,我终于不用承担老大生死大任,悬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能放下了。
第二天,严肃找医院协商用救护车送老大回整容医院,白了就是讲价花钱。因为救护车空间有限,老大是重伤病人,有陪同医生护士,没有我和牛胖坐的地方,我和牛胖在把老大送上救护车之后坐火车回去。
下了火车,直接奔去医院,救护车全程走的高速,所以比我和牛胖早了五个时到医院。
当我赶到医院,看到走廊里站了很多医生护士,都是正规整容专家,像我们这样的咨询师一个没露面,我拉住牛胖回到自己办公室里,等人少了再去看看。
起老大的医疗费,牛胖不含糊的去了财务,多报了两千块钱回来,把牛胖乐的屁颠屁颠。
老大那边不用我操心,我才把蜥蜴从背包里拿出来,家伙一动不动趴在桌子上,唯一能确定它还活着只有轻微的喘气声。不知道老大和袁雨晴那天聊了什么,以老大性格,他不会可怜任何人,袁雨晴肯定做出了交换条件。可现在唯一知道交换条件的人,只有在病床上躺着老大,况且他不屑于和我。
“马冬,你手机响了。”牛胖打着哈欠提醒我。
回过神来,充着电的手机嗡嗡震动,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还是个外地号。
“喂?”我估计是打错了。
“你是不是马冬?”那边的女人操着一口南方口音。
我仔细辨别了一遍手机号,确实不认识,我是北方人,没听我妈有南房亲戚。“对,我是马冬。”
“哎呦,你终于接电话了,你们两个人在做什么?”女人问的十分焦急。
这口气怎么那么像骗子,等会估计该我们家有人进医院了,叫我打钱过去。“我和牛胖在上班。”我如实道。
“你和谁?你不是和我家晓晓谈朋友吗?”女人追问。
电话里面的女人是魏晓晓她妈?魏晓晓没和他妈我和他分手吗?“阿姨,你听我”
“别了,我和你叔叔在火车站,晓晓电话一直打不通,你过来接我们,就这样,我手机没电了。”魏晓晓妈妈的很自然,语气上显然不知道我和魏晓晓的分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