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枭将“沈星月”拖到伊希丝面前,看着此时她杀间凛然的模样,听着屋里的阵阵惨叫,眼底闪过几分痛色。
他知道她在为哥哥报仇,他看到她的脸上并没有报仇的快感,他看到她杀气森然的眼底还有来不及掩藏的痛苦。
然而,她所有的痛苦都是他给的,她所有的痛苦都是因为他的无能而留下的。
司墨枭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沉重:“对不起,伊希丝……”
锋利的尖刃顶在他的鼻尖,锁住了他接下来想说的所有的话。
伊希丝根本不看他,目光落在“沈星月”的脸上,眼底闪着无比厌恶的光。
“送上门来正好!”
她说,“看着你顶着这张脸我就觉得恶心!”
阳光下寒光闪耀,血线飞溅,紧跟着传来女人死心类非的惨叫声。
“啊……我的脸,我的脸……啊啊啊……”
“沈星月”捂着自己灼痛的脸,看着染满手心的鲜血,尖厉地大叫着。
她第一时间翻开了手包找出了镜子,看着镜子里左右两边的各两个“X”,尖叫声更凄厉了。
“啊啊啊啊!伊希丝,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没了“沈星月”的脸,她终于撕破了所有的伪装发了疯似的冲伊希丝扑了过去,“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我撕了你!”
伊希丝往旁边侧了一侧,她就重重地撞在破竹墙上,把原本风吹雨淋的竹墙撞出一个洞来。
伊希丝抓住她的头发再用力往前一撞,乱七八糟的竹蔑子扎了她一脸,而她的头也刚好卡进了那个个竹洞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着里面的一切。
伊希丝用力地拍了拍“沈星月”,不,是沐馨儿的后脑勺,淡漠地说:“看看爱了你一辈子的男人的下场。等他完了,下一个就是你!”
“不不不,放了我,放了我!”
沐馨儿没命地挣扎着,她拼了命地想拔出自己的头。可是她刚刚往后挪出几分,伊希丝就用力一拍,将她的脑袋重新拍回了那个洞里。
丁秋的惨叫声原本已经一声比一声弱,可是听到沐馨儿的声音后,仿佛突然有了力气,他挣扎着想要推开这两头畜生。
他大吼道:“你来干什么,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看你得手后的杰作吧!”
伊希丝推开门,看着屋子里血腥弥漫的情形,看着丁秋都不成人形了还想在沐馨儿面前保留一点尊严的样子,忍不住“啧啧”赞叹:“没想到你们这种坏事做尽的垃圾竟然还有这么神情的时候,真感人啊。”
丁秋凄厉地惨叫着:“伊希丝,你我无怨无仇,我今天死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丁秋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伊希丝听着这话,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至极的笑话,笑地直不起腰,笑地流出泪。
沐馨儿脑袋插在竹墙上,怒吼道:“你笑什么,溅人,我们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伊希丝倚在门口,一抬脚踹在她的脸上,冷声道:“沐馨儿,像你这种东西但凡能变成鬼,我都能把你撕碎!知道为什么么?”
她走过去,一把捏住沐馨儿的脸。她的手那样用力,捏地沐馨儿脸颊变形,捏地她脸骨发出卡擦卡擦的声响,捏到她疼地翻着白眼,舌头外吐,伊希丝才在她的耳边低低说道:
她说:“沐馨儿,我可以原谅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可是我不会原谅你用司谬威胁我,我不会原谅你那天晚上把全心全意相信你的司谬推下斜坡。就算他现在还活着,可是你之前给他喂过的安眠药,你曾经施予他的虐待,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所以,今天,你死在这里,便宜你了,我不会让你这么死的。当初你要看着我活在地狱里,那你从此就活在地狱里吧。”
沐馨儿卡在竹洞里的脸充满了惊恐,她张了张嘴:“你是沈……”
星月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伊希丝手刀落,切断了沐馨儿的手筋和脚筋。
司墨枭见她动起手来一点眼睛都不眨一下,心底不禁心疼。他走上前,低声道:“你可以吩咐我,我可以……”
砰!
伊希丝一抬脚把他踢地飞了出去。
她故意地照着他受伤的胸口踹,所以司墨枭在飞出去的那一瞬间,就吐了一口血。
伊希丝看着他捂着胸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样子,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嗤笑道:“不舍得?可惜了,司墨枭,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这里是三不管地带,今天,你们这对渣男贱女就死在这里那也只不小心碰到了匪徒,就跟当年……沈星宸一样。”
大哥死的时候,星宸的新闻就是这么写的:星城最年轻的钢琴家在近公海的小岛上度假,遇到歹徒不幸身亡。
大哥可以“遇到歹徒”,他们怎么就不可以?!
这时,沐馨儿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声:“丁秋……丁秋……”
“切!”
伊希丝狠狠地踹了司墨枭一脚,转身走进屋里。
原本在拍摄的人正在敬业搬动着两坨庞然巨物,看见伊希丝走进来,领头的连忙汇报:“姑奶奶,药效过了,没气了。”
那人又往丁秋的方向看去,说道:“还有口气,姑奶奶要活的还是要死的,我们都可以帮忙。要是死的,得要点钱。”
伊希丝抬了抬手:“你们的人和东西都带走,不要留在这里。剩下的我自己会处理。”
丁家是沈家最大的受益者之一,她不信丁升对谋害沈家的事一点不知情。
丁秋,她得给丁升还回去。
拍视频的那人道:“姑奶奶,我们是鲨鱼有色影业的,暗网可以找到我们,要是有活记得找我们呀。来T国Q城,随便找人打听我们鲨鱼就能找到我们。像姑奶奶这样的人物,我们很愿意结交的。”
伊希丝抬手往后挥了挥,他们也便识趣地走了。
丁秋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整个人仿佛被拆了骨抽了筋,只剩下一陀肉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