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公?"鹿溪的声音蓦然拔高,她踢的是腿,又不是脑子。
时择北今天是抽风了吗?
"嗯,再叫一声。"时择北趁机应声,笑得邪肆,略带暗哑的嗓音总是格外魅惑人心。
"不,不可能,想都不要想。"鹿溪小脸微红,浅浅的***平添了一抹娇俏,别扭到极致地说,"我只会叫我喜欢的人,同时具有法律效应的人做老公,缺一不可。"
那可真是巧了。
时择北二者兼具。
只不过他并不打算这么快就让鹿溪知道自己就是她法律上的老公。
免得她知道以后,不是逼着他签字离婚,肯定就要跑路。
他家小朋友,他还能不知道。
得想个让她跑不掉的法子,才能告诉她**。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喝醉以后,都做了什么?"时择北促狭着眼睛,灼热的气息正好喷洒在鹿溪的侧脸上,惹得脸蛋又泛起一阵***。
"做,做了什么?"她还真的不知道,她喝醉酒的次数屈指可数,又容易断片,她怎么知道?
正因为鹿溪不知道,时择北就可以开始胡编乱造,真真假假地掺和在一起。
"你让我不要喜欢叶婉星,不要让她叫我北哥哥,不要和叶婉星订婚,你吃醋了,还有..."
"等等,别说了!"鹿溪浑身一阵颤,密密麻麻的酥麻感如电流般,令人醍醐灌顶。
外面的雨下得淅淅沥沥,客厅里的安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快一下慢的跳着。
轻飘的发丝掠过唇角,鹿溪竟觉得有些干渴,就像是滋润心田的那点心思被人看了个通透,甚至蒸发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对叶婉星存着不明的敌意,尤其是听到她喊时择北"北哥哥"的时候,何止是浑身鸡皮疙瘩起,连着心里都有种难以言喻的不舒服。
更别提听到时择北要和叶婉星订婚的消息,心里如针刺,鼻子酸,眼睛涩。
昨天傍晚还**完全迷醉的时候,贺学彬说的话她都记在心里。
原来她是吃醋,原来她喜欢时择北。
"你还说,你喜欢我。"时择北的声音恰合时宜的响起,正好点中鹿溪的心思。
带着风风韵韵的低沉嗓音,犹如大提琴发出的音符,每一个音符时轻时重,在鹿溪的心里一顿乱窜,无论如何也捉不住实物,心里是又慌又羞。
"不可能!"鹿溪矢口否认,唰地从时择北的腿上站起来,还没站稳又被时择北伸手揽进怀里去,双手圈着她。
这个小骗子,越来越会撒谎了。
"撒谎怎么还脸红了?"
时择北眼角微挑,轻笑出声,语气很是轻佻,继续乘胜追击地诱哄鹿溪,"你不止说了喜欢我,还叫了我老公。"
"小朋友,再叫声老公听听。"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缠绕着鹿溪的青丝,很软,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仔细一问,和他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鹿溪身子一僵,一张小脸爆红。
她怎么可能开得了口叫时择北老公?
不可能。
反正鹿溪就是不信。
"不可能,你就是骗我的,我怎么可能会说喜欢你,怎么可能会叫你老公。"就算喜欢你,我也不会说出来。
哪有女孩子先表白的道理?
再说了,时择北也**喜欢她,她为什么要先说喜欢。
鹿溪微噘着小嘴,继续强词夺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除非有人证和物证,你有吗?"
"人证?物证?"时择北蹙眉,小朋友怎么这么不好骗。
人证似乎有,战天就是人。
物证嘛,小六算不算?
等等...
他为什么要听小朋友的话?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冷俊的脸看起来很严肃,看着鹿溪的目光总是柔和不少。
他这命令似的口吻,让鹿溪以为他是在故意遮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从容不迫地说:"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的,除非你有证据。"
"让我起来,赶紧的。"鹿溪冷哼一声,抬手拍在自己腰上的手背,一巴掌下去不留情面,时择北的手掌抖了一下,力道松动。
鹿溪趁机从时择北的双腿上逃脱,站在时择北的面前环着手臂,扬起下巴得意。
小朋友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都敢对他蹬鼻子上脸。
暂且让你一回,待会看看你怎么得意。
目光触及时择北意味深长的笑容,鹿溪慌忙地移开视线,现在她越来越不敢直视时择北了。
他的眼睛真的能洞察人心。
"你先在家里好好坐着,我去医院看一下他们再回来。"鹿溪说完就转身走了。
这一次时择北**拦住她,而是唤了一声,"小六,去。"
身后传来小六奔跑的脚步声,鹿溪以为是小六要扑过来了,浑身一阵颤栗,迈步就开始小跑。
她一跑,小六以为是主人在陪它玩闹,兴奋地跑过去。
"小六,小六,你不要追我,不要追我!"鹿溪惊呼出声,跑的步伐更快了。
"汪..."
很快两人就消失在大门口,时择北才缓缓地从轮椅上站起来。
哐当...
李嫂手里端着的杯子掉在地上,碎成好几瓣,目瞪口呆地说:"北爷,你的腿好了?"
时择北顿住脚步,冷眸回视,"你看到了什么?"
那眼神就在警告她不许说出实话。
"没,我什么都没看到。"李嫂反应极快,开始收拾碎掉的杯子。
...
康乐医院VIP病房。
"小四婶,你,你怎么来了?"时承景看到鹿溪就想到昨晚的惨状,惶恐地往后挪了挪身子,生怕她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的另一只手弄脱臼。
"额..."看见他退半步的动作,鹿溪心里的歉意更深,"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吗?"
"挺好的挺好的。小四婶,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时承景见她不是来找茬的,渐渐长舒一口气。
鹿溪见他只是右手挂上绷带,其余地方都**伤,立马想到其他五个人,"你那几个兄弟,没事吧?"
"...没,没事。"时承景一脸苦笑,他想有事也不敢说啊,昨天四叔可是亲口说了那些都是他们自己摔的。
"他们就是摔了一跤,其他四个人昨晚就回自己家里了,就贺学彬那哥们摔得比较惨,这会躺在隔壁病房呢。"
"摔的?"鹿溪不太相信,探究的目光瞅了时承景好几眼,时承景都不敢直视她。
时承景在骗她。
看来贺学彬被自己打得太惨了些。
鹿溪满脸愧疚地说:"我去隔壁看看他。"
接着就来到贺学彬的病房,刚推门进去,就看到一男一女站在病床前对贺学彬嘘寒问暖。
女孩一头羊毛卷很吸睛,碎花裙更是眼熟。
"林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