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桥刚走没多久,陈家的人就气势汹汹的来了。
许家房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给我砸!”
陈武带着护卫耀武耀威的闯进许家,大张旗鼓的来结果扑了个空,脸色阴沉得可怕。
“给我砸!”
几个护卫听言,撸起袖子闯了进去,看到躺在地上撒了架的木门,不禁面面相觑。
这还没动手呢,怎么…门就没了。
“愣着干什么?!当本少爷说的话是放屁吗?!给老子砸!”
“这…少爷,这家…没东西砸啊。”
“是啊,少爷,家里什么都没有啊,咱们砸什么啊。”
话还没说完,陈武一脚踹过去,“蠢货!有什么砸什么!”
“那床!凳子!把房顶都给老子掀下来!”
“是是是!”
几个护卫如梦初醒,大步走了过去,抡起锤子朝着那缺胳膊少腿的桌凳重重敲下。
顿时,尘土飞扬,叮叮冬冬响成一片。
许家姐弟俩住了近两年的房子,成了一堆废墟,连屋顶的稻草都被陈武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给本少爷听着,就是把许家村翻个底朝天,也得把这两个杂种给我找出来!”
陈武恶狠狠的放下话,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走了。
徐大山夫妻俩带着狗剩躲在自家屋里,诺诺不敢出声。
“这陈家,真是造孽啊。”
“娘,陈员外家为什么这么讨厌清羽和她姐姐呀?清羽多好啊。”
狗蛋大名徐舟,村里有个说法,都说贱名好养活,村里的小孩一出生,都会起个贱名先叫着。
“这事儿啊,说来话长…”
那边,进山的路上,许桥也同样在解答许清羽的疑问。
“这事儿,我小时候还问过咱爹娘,可是爹不准我多问,不过呢我还是隐约听乡亲说过。”
“阿姐,你快告诉我。”
“咱爹年轻时人长得好看,那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青年才俊,陈桂香看上咱爹想和咱们爹成亲,可惜咱们爹就喜欢咱们娘,不喜欢她,她恼羞成怒一直和咱们家过不去。”
许桥三言两语解释了一番,也不把许清羽当小孩搪塞。
就看他今天那个样,这小孩精着呢。
只是,这孩子以后可得好好教导了,不能学了那市侩做派,有机会她还想送他去念书考科举呢。
“陈家人真不是好东西,阿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好了清羽!你可是个男人,少学他们那套市井泼妇的做派!爹要是在,肯定不饶你!”
“知道了,阿姐,我错了。”
“胡说,你没错,你保护阿姐哪里错了,只是现在阿姐好了,以后不需要你再如此,你且记住了!”
“嗯!记住了!”
抓紧机会教育了一番瓜娃子的许桥,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嘴,两人相互扶持着朝着记忆中的木屋走去。
好在那黑了心肠的大伯,不至于连个山里的木屋都要抢了去,不然今天他们就得跟熊瞎子抢山洞。
与此同时,北国与南国交界处,一个几百人组成北国使团正在向南国边陲要塞——邯玉关挺近。
高大的战马嘶鸣,两匹油光水滑的汗血宝马,健壮的马蹄哒哒,稳稳拉着黒梁木打造的华丽车厢。
那马车车身凋梁画壁,巧夺天工,想那马车主人的身份定是非富即贵。
巨大的黑色城池出现在视线之内。
“吁。”领头的北国大将岁寒山勒马停步,“停下!亮旗!”
“吁~”勒马声齐刷刷的停下脚步,黑色的龙纹战旗缓缓升起。
邯玉关哨塔警戒的南国士兵看到战旗,立时活动了起来。
“速去禀报将军,北国使团已到!~”
“是!”
哨塔的首位拿出传讯旗子,双手挥舞起来。
岁寒山眯眼看了会,“哼!这些南蛮子倒是谨慎。”
说完又看了眼队伍中央的黒梁木马车,啐了口唾沫,“呸,晦气!”
心腹爱将林复狗腿的策马向前,“将军,要我说啊,这七皇子不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五殿下也真是的,至于让您亲自押送吗,殿下未免也太小心了,就里头那位这病恹恹的样子,还能成什么气候。”
“哼,什么狗屁七皇子,马上要被送到南蛮子那里当质子的皇子。”
岁寒山舔了舔嘴唇,抬头看了眼火辣的太阳,心里越发烦躁。
整日沉迷美色早已经被掏空的身体在烈日下有些摇摇欲坠。
岁寒山稳了稳身体,突然翻身下马朝着马车走过去。
靠近马车撩开车帘,如此大不敬的举动,马车两边的护卫却像是个死人般视若无睹。
“你们两,把他扔马背上去,本将军要在这休息片刻。”
“这....”
“这什么?还不快去?”
“是。”
林复眼里隐晦的划过一丝鄙夷,转瞬又不动声。
护卫上前跨进马车,动作粗暴的抬起不省人事的七皇子,把人横放在马背上。
“妈的!谁让你们放本将军的马背上的,抬一边去!废物!”
“是。”
四周的士兵丫鬟静若寒蝉,眼前这位岁将军可是五皇子眼前的大红人,父亲又是御林军统领,一般人可得罪不起。
岁寒山这才满意的躺进马车里,伸手一把搂过车内扇风的侍女,双手不老实的攀上侍女的挺拔**。
”过来吧,美人儿~”
林复极有眼色的放下车帘,朝两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退开,
不一会儿,马车就开始了某种特殊的律动,里面的声音另近旁的侍女脸红耳赤。
被粗鲁放在马背上的七皇子闻人昭不知何时已然悄悄转醒。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满是血丝的双眼透着彻骨的仇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闻人语!”
闻人昭一个用力从马背上摔落下来,这才看清四周的坏境。
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被钉在墙头万箭穿心而死?
箭呢?怎么身上没有伤口?
前头这是邯玉关,我怎么会在这?我不是早就回国了吗?
“哟,七皇子殿下醒了啊?”
闻人昭闻言抬头看去,林复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林复?他不是早死了?
事情太过诡异,闻人昭闭了闭眼,藏起眼里的所有情绪。
“都是死人啊?还不把七皇子殿下扶起来?打扰了岁将军的好事你们有几条命?”
林复开口,众人才敢上前把闻人昭扶起。
闻人昭不动声色的任人摆布着重新爬回马背,对于马车里的动静视而不见。
他现在急需一点空间理清前因后果,很明显现在的处境对他极为不妙。
林复看了眼一向懦弱任人欺辱的七皇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半晌后,盯着烈日闭着眼睛坐在马背上的闻人昭睁开了双眼,垂着头一如往日那副软弱可欺的模样。
不一会儿邯玉关传讯的旗子再次挥动起来,高大的城门缓缓打开,红色铠甲的南国军队列阵而出,红色龙旗缓缓升起。
“岁将军,南蛮子开城门了,我们...”
"滚!"
直到半刻钟后,岁寒山才衣衫不整的从马车上下来。
翻身上马,目中无人的越过闻人昭,朝着邯玉关进发。
"众将听令!跟本将军进关!"
"是!"
闻人昭不动声色的落后几步,朝着队伍中的几人隐晦的使了个眼色。
那几人神态自然的慢慢驱马向前。
待几人围拢上来,闻人昭比了几个奇怪的手势。
时不待我,今夜动手。
【作者题外话】:男主出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