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志远一走出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了。这里也是一处小盆地一样的地方，四周青山环绕，耳中流水潺潺。药场的几座房屋建在山坡下的一大块平地上。其中一座房子相当高大，就如城市里单位的大礼堂。绒绒从驮筐上飞起来盘旋一圈，落在了大房子的顶上。

志远说：“明强，这大房子是干什么用的？”

“是用来烘干药材的。”明强说。“一会儿我领你进去看看。”

猫咪看见明军来了，跑过去站立起来，和明军来了一个亲热的大拥抱，这是它和明军特有的见面方式。

“猫咪，你想我不？我可想你了！”明军乐得呵呵地笑。“唐教授，你放心！你和楚娜走了以后，我们一家人一定照顾好猫咪、绒绒、大黑、小花和狸狸。”

“非常感谢！昨天看了你的信，我和楚娜都高兴极了！”志远感激地握着明军的手。“听说从村里到药场很远的，你和明强半夜就起来了吧？”

明军说：“鸡叫二遍的时候起来的，五点多开始走，到这里已将近十点钟了。这还多亏现在有了公路，一路上牲口走得快。要是像以前靠两条腿路又不好走，中午能到这里就很不错了。”

“我本来可以早一些到的，可是第一次来路不太熟悉。过那片芦苇蒿草地的时候，为了割开一条路，又浪费了不少时间。”志远说，和明军走到了房屋前的场地上。

一座房子的烟囱冒着青烟，小马车停在房子旁边。明军牵着大黑，来到了小马车跟前。志远取下大弓，几个人抬下大黑背上的两个大口袋，里面装着满满的玉米棒子。

房子里面有人喊：“唐教授，你来了？先进来喝口水。”

志远进到灶房，看到两位头发花白的人，一个在灶前烧火，一个正在擀面条。

志远说：“两位大叔，你们好啊？”

两人都望着志远点头微笑，擀面的那位急忙擦擦手，给志远递来倒好的开水。

“谢谢您！”志远接过碗喝了几口。“我看药场这里的环境也是蛮好的。”

烧火的人说：“听说这地方早年间也住着几户人家，后来遭土匪打劫了几次，都逃走了。我们杨老掌柜的买下这地方，本来是要给仙子岭那边扩建的马场种蚕豆、苞谷、燕麦、黑豆等饲料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里也会像上碾盘一样，出现一个小村庄了。”志远笑着说。

“那是一定会的。”擀面的人说。“本来已经计划要在这里盖房子了，可是不久情况出现了变化。”

明强进来说：“唐教授，咱现在到烘药材的大房子里看看。”

“好，去看看。”志远喝完水，把碗放在柜子上，向两位做饭的人笑着微微点点头。

明军和明强陪着志远，来到大烘房的南面。一打开大门，新木料的清香气味扑面而来。里面是好几排像货架一样，又高又宽的高架子，都一层层铺架了好几层木板。四周墙壁没有一扇窗子，只在两面山墙高处，各自留着一个气窗。

看到地面左右各有一道石头和泥土建起的、如宽厚矮墙一样的建筑，而且越往南越高一些，志远说：“这是做什么用的？哦，我明白了，是和烘干有关系的。”

“唐教授，你说对了！”明军笑着说。“其实，这就是两个斜躺在地上的大烟囱。这烟囱的好处是，烟和热气可以冒出来，而火星不会跑出来，防止了火灾的发生。白天烧了一天后，这大烟囱又像一个大火炕，整晚上都让烘房里保持着热气，让架板上的药材继续烘干。这样烘出来的药材经过烟熏，不容易生虫子。”

“好有智慧的设计！”志远说。“烧火的地方在外面吗？”

“在北面山墙下。”明强说。“走，去那里看看。”

靠北面山墙有一个小棚子，下面是个一米多深的地坑，有台阶通向下面。地坑的山墙下面，是一个拱门，门里面就是烧火的大炉膛。

志远说：“看看这烘药材的大房子，就知道咱这药场一定会越办越好，兴旺发达。”

“借你吉言，咱这药场肯定会给村里带来好收入的。”明军说。“为了盖这大烘房，可花了村里不少钱呢！光外面的工匠，就请了二十多个。”

绒绒看到志远走到驮筐边拿出肉来分割，飞落下来在附近等候。

明强提起一大块肉去喂猫咪，明军帮着志远喂绒绒、小花、大花和黑子。

志远看看四周远近高低的一块块药田，说：“咱这药场，现在都种植了哪几种药材？”

明军说：“才开始办药场，咱还没有多少经验，先种些常用药材。现在种的有四种：当归、大黄、黄芪、党参。向阳的这几面坡上，主要种的是黄芪，阴坡大多种的是当归。低一些的地块里，种的都是大黄。坡下灌木丛里，种的是党参。河沟边平整一些的地块，主要都用来育苗。现在咱年年都在搞种植，从后年就开始有收入了。”

志远说：“制药厂我有认识的人。我回去以后找找他们，争取让药厂来人到咱这里考察指导一下。如果能和制药厂达成协议，咱给他们种植所需的药材，并由他们直接收购，那就最好不过了。这样不但以后不愁销路，收入也会增加。”

“能这样那当然最好了！”明军说。“建药场的主意是你出的，村里人已经对你感激得很了。现在又要给药场帮这么大的忙，真是太感谢你了！”

志远说：“我还没把握这事就能办成，但我会尽力办的。”

这时灶房里一个人在门口喊：“明军、唐教授，吃饭了。”

明军喊了一声明强，和志远到水边去洗手。

吃完饭，明强把驴和骡子从草地上叫回来。大家给大黑和浅棕色的驴备好驮筐，把小马车里的陶瓷罐子，还有一些麻袋装在驮筐里。

明军和明强送志远到晾药材的场地上，两人把猫咪抚摸一番。

志远说：“明军，我下次来，还要给张大叔带一些玉米棒子。”

明军说：“那我就和这次的一块儿，用小马车给我伯送下去。”

志远说：“看到驮筐上绑的弓，我想起一件事。我希望杨叔以后到了世外李源，打猎的时候最好不要用枪，而是用弓箭。”

“唐教授，为什么最好不用枪？”明强问。

“枪使用起来省力，打得又远。但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那动静太大了。”志远说。“咱不是四处游走狩猎，而是守在家门附近打猎。世外李源南北两面，众多的山沟里有大量的猎物。如果用枪来打猎，震耳的枪声会引起群山轰鸣。对动物们来说这是很恐怖的，会让它们四散逃离，迁往他处。”

“唐教授，你这话太有道理了！”明军说。“咱不能自家坏了自家的事情。我回去，就把这话告诉我爹。以前，我和我爹都没把射箭当作一回事，只是高兴了玩一玩。这以后，要跟着明强好好练习了。”

明强说：“哥，你只要肯用功练习，我把四爷教我的射箭诀窍都告诉你。唐教授，下回见面我还来，咱几天以后见？”

志远说：“过两天吧，见面的前一天绒绒会去送信的。你们路远，早些动身回去吧。再见！”

翻过仙子岭，大黑几个在小河里喝了水，志远踩着石头，骑到大黑背上往回走。

楚娜在窑洞里，听到喜鹊们叫起来，知道是志远回来了。她到外面一看，哈哈的笑了。只见志远在大黑背上，双手扶着鞍子闭目打盹儿呢。

楚娜说：“看把人瞌睡的！亲爱的，醒醒，小心摔下来！”

志远睁开了眼睛，说：“没事，两边有驮筐挡着呢。亲爱的，我一路上都在想你。想累了，所以瞌睡就来了。”

“你一睁开眼就说谎！”楚娜笑着说。“我想你的时候，从来都没瞌睡过。”

“我没说谎。有民歌为证：‘前半夜想你睡不着，后半夜想你瞌睡多。’今天来去，经过咱俩儿第一次来世外李源的一些地方。回想起你那时可爱的样子，还有我当时紧握着一位大美女的手，飘飘然回家的那种激动心情。想啊想啊，想得我好高兴。最后想累了，快到家的时候就犯了瞌睡了。”志远笑着说，让大黑停在大木墩旁，下到地面迫不及待走向楚娜，搂在怀里亲吻起来。“我今天在路上回想起当时，有好几次几乎忍不住，想把你紧紧抱在怀里亲吻一下。所以我想，等回到家一定先搂着你好好吻几下，把那时的损失补回来。亲爱的，我太爱你了！”

“我也非常爱你！我现在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只要你一外出，我就想得不行。”楚娜说。“一想到你那么爱我，就越是想你，盼着你快些回来。亲爱的，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最亲爱的！”志远又接连吻了楚娜几下。“外面有风，你回窑洞里去吧。”

楚娜说：“菜我切好了，面条也擀好了，我先去给咱们生火。”

“好吧。卸下了东西，我来炒菜。”志远取下弓箭和虎叉，拿进了窑洞。

这天绒绒去给老杨送信，落在房顶上叫了一声，老杨和老张从屋子里出来了。

老张哈哈的笑着，说：“嘿，绒绒，你是不是猜到我今天会来，所以飞来了？乖孩子，快下来！”

绒绒飞落下来。老张蹲下，像痛爱小孩似地把绒绒抚摸了几下，解开红头绳取下信。

老张带来了尹书记和张场长的信。张场长在信里告诉志远和楚娜，只要他们做好准备，卡车随时会到上碾盘接他俩儿回学校。

绒绒似乎也知道今天的信很重要，飞越了仙子岭就高声鸣叫，并快速地俯冲下来，引得喜鹊们喳喳喳的叫个不停。

志远取下信回到窑洞里，和楚娜坐在窗下，先打开尹书记写的信：

志远、娜娜：你们好！

得到你们的消息，我们都极为高兴！盼你们尽早回来相见，以慰数年之想念。

现在学校虽然未正式开学，但开办了几个教师进修班，由安教授负责主持这一工作。现在我校的教职人员，经历这次运动，除了不幸故去的好几位，多是些老弱病残。安教授和别的几位教授、讲师，饱受挨批斗关牛棚之折磨，也都是病痛缠身，常觉力不从心。所以，大家都希望志远能很快回来。

根据现在的政策，娜娜回来后，可以内招到学校工作。我和安教授商量，就安排娜娜先到图书馆去。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娜娜，就是你的同学孙莹一家，早已从老家回到城里了。

你们结婚的消息，是大家最高兴的事了！等你们回来了，一定隆重的给你们补办婚礼。

我已委托张场长负责接你们回校，你们可以随时和他联系。

祝你们一路顺风！

尹明达

10月17日

“亲爱的，我太高兴了！我可以很快见到孙莹了，也有了工作了！”楚娜抱住志远高兴地说。

“亲爱的，我也替你高兴！图书馆的工作，对你这喜欢读书的人，是最好不过的了。”

两人又看了张场长和明军写的信，志远下了炕，开始坐在桌旁写回信。

绒绒带着信飞走了。志远回到窑洞里对楚娜说：“咱们现在把你整理好的皮衣皮裤和一些衣服，用床单包裹起来绑好。明天去见面，连同你的皮箱、小拖车一块儿给杨叔送去。”

楚娜说：“咱俩儿结婚用的被子和褥子，我都很喜欢，也带回去吧。”

“而且还有纪念意义呢！”志远说。“我现在去拿绳子。”

晚饭后，两人照例在炕上靠在窗下休息。

志远把楚娜揽在怀里，说：“这样安安静静的清闲日子，回城里以后不会再有了。我们两个都要上班，等你生了孩子，我们就更忙了。”

“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些不想回去了。”楚娜靠在志远怀里撒娇。“那就是说，以后我俩儿白天大部分时间，都不能在一起了。这让我怎么能习惯呢？”

“那你就回想我俩儿在世外李源相亲相爱的日子。一定会让你充满快乐和安慰，帮你适应新的生活。”志远搂着楚娜，用手轻轻爱抚着。“我知道回去以后，我也会很不习惯你不在身边的。但是，亲爱的，我们会逐渐适应的。我们两个，这辈子是一个离不开一个了。不管在哪里，也都只会相爱得更深。”

“亲爱的，你的这些话让我心里感到踏实。我就担心你回到学校以后，整天忙于工作，把我对你的爱丢到脑后去了。”

“我最亲爱的，不会的，我唐志远不是那种人。你一个文弱的姑娘，敢于不畏艰险到深山老林里来找我。这种世间罕有的深情厚意，我用几辈子来还你的情，也是还不完的！而且你如此的美丽温柔可爱，我被你深深地迷恋住了，你还怕我会忘了你吗？”

“我自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天天都对你念念不忘了！我对你这么痴情，你可不能辜负了我！”楚娜笑着说。“亲爱的，咱俩儿现在拉个勾。保证回到学校以后，也像在世外李源一样，恩恩爱爱和和气气，永远不红脸不吵架，好不好？”

志远微笑着弯起小拇指，和楚娜的勾在一起摇晃着，两人一起说：“拉锯扯锯，一百年不许变！”说完两人搂抱着哈哈的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楚娜说：“亲爱的，你不知道。那次在山洞口附近，我们进出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我抑制不住的想扑进你的怀抱。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推开了我，那次真是太伤我的自尊了！要是换个环境，比如在城市里，我马上会给你丢下一句狠话：‘我让你永远后悔！’然后离开你，不再理你了！”

“要是你真的说出了这句话，那就好比在你我之间，一下子筑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既挡住了你回来的路，也堵住了我追求你的路。假如很不幸又遇上第三者的介入，我就是变成个穿山甲挖地洞过去，你那边可能生米已成熟饭了！如果那样，咱俩儿的幸福和恩爱，是不可能有的了。”

“真如果那样，我会悔恨到死的！”楚娜说，紧紧地抱着志远。

“如果那样，这句狠话一定会在我身上兑现的。我会对你念念不忘，一直到老。那可真成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回首已是百年身！所以，这句绝情绝义的狠话，是一把实实在在的双刃剑。可是你们女人，往往在没有了解真实原因的时候，也往往是在最关键的一些时候，会突然间举起这把剑。林老师离开我的时候，虽然嘴里没说出这句话，但那双充满泪水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把这句话丢给我了。后来当我清楚是马维忠说谎搞鬼，简直后悔极了！我想，林老师走以前，也很可能知道真相了。”

“看样子是知道了。临走的那些天，林老师总是心神不定的样子，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的。但是，就如你说的，那道高墙挡住了她回头的路了。可怜的林老师，一位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有古典风韵的大美人，和自己心仪的白马王子失之交臂了！你说老实话，你现在还想不想她？”

“当然有时会想的。特别是在农场放羊的那一年多，还有在山里没遇见你的时候，没有一天不想她。你也说实话，会不会为这个吃醋呢？”

“亲爱的，你对我这么好，这么爱我，我还吃哪门子的醋？说真的，你要是一点儿都不想念林老师了，你就辜负了林老师对你的一片真情。你就是个无情无义、没有良心的人，这样的人会可爱吗？”

“你真是个通情达理、天下少有的好妻子！要知道，一般的女性遇到此类事，那是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你还上学的时候，我经常在家里遇见你，就已经看出你具有不同一般的气质，而且又那么美丽可爱。因而常在心里感叹，不知将来谁会有福分娶你为妻。真没想到，这个有福之人就是我！”

“我也早就被你这大才子大帅哥迷恋住了，所以才决定冒险来山里找你的。”

“当我听说你跑到山里是为了找我，我心里既意外而又惊喜和激动。那种感觉，就好比考中了状元，又好似得道成仙飞升到了天堂！”

“是吗？你可拿得真稳！从你当时的神态和表现，看不出你有这么高兴。我用眼神和语言那么明确的向你表达爱意，你竟然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后来咱俩儿都睡到一张炕上了，可是你碰也不碰人家一下。当时我那心里呀，简直委屈死了！”楚娜笑呵呵地说。

“亲爱的，那段日子对于我，是最受煎熬的了！一边是爱火在熊熊燃烧，一边是道德的警钟在耳边震响。你在那种情况下来投奔我，我当时如果做了不该做的事，就如同禽兽，就是犯罪！我千万遍的在心里警告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不可犯错。我最担心夜里睡着翻身时，会触碰到你的身体使我行为失控，所以把山杠爷放在咱俩儿之间。对我帮助最大的，就是爸爸妈妈的合影了。每当我几乎要把持不住自己的时候，一想到爸爸妈妈微微笑着注视我的眼神，就会从那种极为强烈的冲动中，渐渐冷静下来。”

“亲爱的，都怪我不懂事，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煎熬！”

“没什么，我把这当做意志的考验和精神的修炼了。我成功了，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爸爸妈妈对我的关怀和帮助。而且我只有这么做了，才能问心无愧、随心所欲地和你热恋。”

“当明白了这一切，我心里感动极了！像你这样的人，是世间罕有的极品！能成为你的妻子，我真有福气！”

“能有你这样的好妻子，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我们俩儿能成为夫妻，当然首先要感谢你不畏艰险来山里找我。还有世外李源这样你我整日相处的独特环境，是非常重要的。假如是在城市里，我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你的监护人。而在这个只有你我的二人世界，你的魅力你的情意无时无刻不在打动着我。我越来越深地爱上你了，也逐渐想明白我俩儿是可以也是应该相爱的。在杨叔和张大叔的支持和开导下，我终于走出了负罪感的困惑，鼓起勇气拥抱住了一生的幸福。”

“亲爱的，回想起那天钓鲤鱼的时候，你把我楼抱得那么紧，让我幸福得浑身都在颤抖！那真是我最陶醉最快乐的一天！”

“那天真要感谢那条大鲤鱼！我做梦也想不到，幸福突然就降临了！我抱住你的时候，激动得都忘了呼吸了！那天我俩儿都挺疯的，真是令人难忘的一天！”

“那是我俩儿在爱的舞台上，心灵和身体的第一次激情大碰撞。那种极度的兴奋、如痴如醉的狂喜，以后难以重现了。亲爱的，你说是不是？”

“那就是初恋，就如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一般。过后就是和风细雨，也许还会出现美丽的彩虹。亲爱的，让我们用爱的和风细雨，抚慰滋润彼此的心灵，等待那一道道美妙无比彩虹的惊喜呈现吧！”

“是啊，我们还年轻，会有许多美好的时光，在前面等待着我们呢！亲爱的，今生能有你的陪伴，我真是太幸福了！”楚娜说，深情地吻了志远一下。

志远把楚娜抱在怀里吻了又吻，说：“我最亲爱的，我能有你这样聪明美丽、温柔可爱的好妻子，也感到幸福极了！亲爱的，让我们活到老爱到老吧！”

“亲爱的，你要答应我，回到学校里以后，不管工作有多忙，你每天都要这样搂抱着吻我几次，你快答应呀！”

“是是是，我答应！亲爱的，你放心！我就是再忙，也绝不会忘了每天吻你的！”

“我们有了孩子以后也一样。”

“当然。我都说了我们要活到老爱到老。别说有了孩子，有了孙子也一样要爱得难舍难分。”志远吻着楚娜，笑着说，楚娜也开心地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