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这天和老杨见面，老杨见了大熊掌和特大号的熊胆，高兴极了。他说：“这么大的熊掌，还是在我小的时候见过一次。有一年一头特别大的狗熊，接连伤了马场两三匹马，被我爹用枪打了。那时我爷爷还健在，从城里请了厨师来做熊掌。亲朋好友许多人都来品尝，那场面可热闹了。”
志远讲了和大黑熊遭遇和搏斗的经过，老杨听了很吃惊，说：“真是太危险了！这大黑熊一定是这一带的山大王。你们挑战了它的权威，它当然要挽回面子。它知道了你们孤独一家，才上门对你们下手的。不把它干掉，对你们的安全随时都是一个威胁。我估计这消息很快会在山里传开，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不会再有别的野兽主动向你们挑战了，这反而是一件好事。”
楚娜说：“杨叔，您的意思是说，其实有许多双眼睛，不断在关注着我们呢，是吧？”
老杨笑了笑：“的确是这样。你们那天斗大黑熊，就会有观战者躲在林子里看呢。我在山里生活了这些年，多少了解一些动物们的习性，可别小看了它们。它们相互也有联系，会互通消息。”
“这么说，我们成了这一带的山大王了。”志远也笑了。“杨叔，我们把炼好的熊油，带来了五六罐，您给亲友们分一些。”
“这熊油可是好东西，能治好几种病呢。”老杨说。“这个最肥大的熊掌，我送给我亲家。以前我请他吃过一次熊掌，让他念叨了好久。这回让他自己做一次熊掌，饱饱口福。这么多的熊肉，给他和老徐都送一些。”
志远说：“那张大熊皮，我用木钉绷开摊在地上晾着呢。等干得差不多了，给您带过来。”
“这熊胆和熊皮，能给你们卖不少钱呢！”老杨说。“楚娜，你的皮衣皮裤和皮靴，穿着合身不？”
楚娜说：“杨叔，都很合身合脚，麻烦您带话给我张大叔和徐叔，说我非常感谢他们！还有杨婶给我做的毛袜和皮手套，我也很喜欢！”
志远说：“今年冬天，我们打了猎物，多留几张好皮子，明年冬天一定让张大叔、徐叔他们都有皮衣皮裤穿。”
“以前我给我亲家送过皮子，可是因为手头紧，几次他都卖了钱救急了。”老杨说。“春季的野山羊羔子，到了冬腊月皮子比鹿皮还好呢，又轻又暖。我和你婶子现在的皮衣皮裤，就是用这样的皮子做的。你们冬天如果能得到，就给我亲家两口子留下来。”
“这个容易，那边有些山谷里山羊成群结队的，到时候我们多打一些山羊。”志远说。“杨叔，我张大叔最近事情干得怎么样？”
“事情干得很顺利，也越来越忙。”老杨说。“打石头的工作结束了，果园也修整好了。现在他们全队的男女劳力，正集中力量，修建农场前面的那几个涵洞，计划赶在上冻前完工。前几天，我亲家收到了一大笔卖石料的钱，还有修涵洞的预付款。现在队里的大人小孩，都把我亲家当神敬呢！”
“张大叔能有这么高的威望，真让我高兴！”楚娜笑着说。
“这都多亏了唐教授，帮我亲家出谋划策干下了这些成绩。”老杨说。“唐教授在我亲家心目里，就是一位活神仙！”
“你还真能保密！杨叔今天不说，我还不知道是你帮了张大叔呢！”楚娜笑着对志远说。“你和杨叔说话，我去做饭。”
老杨笑了，说：“原来楚娜不知道这事？不过好人都这样，做了好事轻易不说。天开始凉起来，捉獾挖药的时节又开始了。今年你身边有楚娜，就别再干得那么辛苦。多给你们自己留些时间休息，把身体保养好。今年咱们光猪油就卖了不少钱，所以在信用社里存的钱已经不少了。再把熊皮熊胆卖的钱存到一起，足够你们用的了。”
“谢谢杨叔！我们以后来都多带几只獾，让明军给咱们多换一些大米。”志远说，开始给猫咪它们分肉。
“明军已经换了一些大米，这次让我带来了。他也是计划下大雪前，给你们多送一些大米。。”
“您回去对明军说，让他别辛苦去跑坡捉獾了。我们现在有绒绒、小花和猫咪的帮助，那边獾又多，捕猎獾的事交给我们好了。”
“行，我回去给明军说。今年气候不错，蜂蜜和蜂蜡会是个丰收年，也能给你们带来一笔大的收入。”
“您说得没错。前几天我晚上进养蜂的窑洞里，把几个蜂巢掂着试了试，都很沉。养蜂不怎么费力，所以我们准备再打扫一间窑洞来养蜂。”
“你们这计划挺好。选窑洞的时候，最好离那间远一些，以免蜂群多了相互有影响。好好干吧，打猎挖药材又养蜂，再过上几年，你们就成了不愁没钱花的大财东了。”
志远和老杨喂过了猫咪绒绒它们，洗了手坐在树下休息。楚娜抱过来一个大向日葵头，对志远说：“用刀子把这切开，让杨叔尝尝新鲜的葵花籽。”
“我和杨叔一说话，把这茬给忘了。”志远说。切下一块给老杨，又给了楚娜一块。
“楚娜心细，她估计是你忘了。”楚娜离开后老杨说。“咱这葵花盘子长得可真大，和脸盆大小有一比了！”
“还有比这大的呢。”志远说。“今天熊肉熊油太重了，所以只带了几个向日葵，您拿回去给家里人尝个鲜。我们最近就把向日葵收了，葵花籽晒干了给您驮过来。”
老杨说:“如果能有个百十斤，我就拿一部分到油坊去，给咱们榨些葵花籽油，可香呢！”
志远说：“杨叔，绝对能有那么多，可能还会更多一些。”
回家晚饭后，志远和楚娜躺在窗前休息。楚娜侧身搂着志远说：“亲爱的，没想到农村的一些事情你也懂，能帮着张大叔出主意。”
志远说：“我们在上大学的时候，学校每个暑假都组织我们做社会调查。到工厂和偏远的农村，了解国情民生各方面的情况。带队的老师随时解答大家的问题，并引导大家提出解决的方案。”
“这是正确的做法，这样才能为国家培养出有用的人才。不像我们现在，接受的是填鸭式的教育方法，而不让大家有思维想象的机会和时间。”
“填鸭式的教育，培养出的人如同机器；而启发式的教育，培养出的才是有独立思考和创新能力的人才。王教授和安教授，就是因为在教学中，极力主张贯彻启发学生思维能力的教学方法，被人告了。不是尹书记竭力保护着，反右时就都吃了大亏了。”
“有一次尹大伯他们来家里说话。我听见尹大伯说：‘王教授，你知道人家为什么要反右？还不是因为，许多人有鲜明的独立人格、独立思考穷究一切的精神。’”
“人不能有私心，有私心就只考虑自身的利益，而置社会与国家的利益于不顾。可怜无数的有用之才，蒙受不白之冤经历悲惨。和他们相比，我算是比较幸运的，受到张大叔和杨叔他们的保护和帮助，能有一处安身保命之所。”
“张大叔没料到，你这个逃难者还能给他提供帮助。”
“张大叔他们小队，紧靠山口，土地贫瘠，是村里自然条件最差最穷的一个小队。一个壮劳力每天的劳动价值，只有三四分钱。”
“我的天，这叫人怎么活呀！”
“就这么穷的小队，今年遭了天灾。一场冰雹把夏粮打了个精光，全队生活陷入了绝境。刚担任队长的张大叔来帮我收麦子，我为他规划了走出困境和脱贫致富的一套方案。现在，张大叔正一步步实现这个规划。我估计用不了两三年，张大叔他们小队，会成为全县有名的富裕小队。”
“亲爱的，像你这样有德有才的人，应该出来当县长、当省长。亲爱的，你一定会造福于民，造福于社会！”
“张大叔说，人若有机会能干一番事业，那才活得有意义。我当然也想能有机会，干一些有益于社会的事。可是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可能了。但是在世外李源，我们可以过‘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田园生活。或者有闲情逸致可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而且我身边有你这位女神级的美少女，我比陶渊明幸福多了！”
“这位五柳先生地种得不好，‘草盛豆苗稀’老是挨饿。后来竟被饿死了，真可怜了这一代大文豪！”
“‘草盛豆苗稀’，可能是作者给豆子锄草前，所见到的景象。张大叔那么会种地，也差一点儿被饿死呢！由此看来，陶渊明之死，大概与横征暴敛也有关系。‘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足可见苛政猛于虎也。”
“张大叔也差点儿被饿死吗？”
“是的，被饿得两眼发黑一头栽倒。幸亏遇到杨叔，救了他一命。这些年，张大叔他们一直在极度贫困中生活。现在好了，他们的生活有了希望了。”
“亲爱的，这里面有你很大的功劳。你原来就是我的偶像，现在这偶像成了金光闪闪的神像了！”楚娜微笑着，深情的把志远吻了几下。
“亲爱的，你也要把我当神敬吗？”志远抚摸着楚娜的秀发，笑着说。
“也差不多，而且我越来越爱你了！”
“亲爱的，我也一样，越来越爱你！”
两人搂抱在一起，彼此的浓情蜜意让他们浸沉在幸福之中。晚霞映红了窗纸，柔和的红光洒在墙壁和炕面上。可以听到窗外小鸟鸣叫和阵阵风铃，还有蜜蜂飞过的嗡嗡声。
楚娜打了个哈欠，志远说：“困了就眯一会儿吧，我把被子给你拉上来。”
志远轻轻的拍打着楚娜的后背，楚娜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渐渐地，楚娜在志远的爱抚下睡着了。志远又轻轻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自己却毫无睡意。他望着美丽可爱的楚娜，回味着她的多情和温柔。最让志远感动和难以忘怀的，是楚娜为了找到自己，孤身一人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深山老林。这爱之深情之重，深若大海重如泰山。何况自己正走背运乃逃亡之人，非是知己，怎能有如此的超人勇气和坚定不移的精神。
人心怀感动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迸发灵感之时。志远一时脑海里诗潮如涌，开始构思和推敲。腹稿基本成了，开始在日记本上写了圈、圈了写，不觉窗纸上的红色变成了暗灰色。
志远轻声说：“亲爱的，起来吧，该洗脸洗脚了。”
楚娜醒来伸了伸手臂，说：“身上懒懒的，大概是那个又快来了。”
“那洗漱了回来你接着睡。”
“你没睡吗？”
“没有，我正诗兴大发呢！一会儿我继续写，争取睡前完成。”
“是一首长诗吗？”
“也不是太长，但有些难度，写好了你看。”
洗漱回到宿舍，天已黑了。关好门上了炕，志远笑着说：“亲爱的，过来躺下，我先哄你睡觉觉。”
楚娜也笑了：“还是写你的诗去吧。别为了哄我睡觉，把你自己也哄睡着了。”
“那我吻你几下，从你这里汲取一些才智和力量。”
志远点着灯，继续修改诗句。楚娜又睡了一觉醒来，见志远还在那里时而闭目思索，时而奋笔疾书。楚娜没有打扰他，继续闭目养神。后来听志远轻声自言自语：“行了，总算好了。”于是问：“亲爱的，写成了吗？”
志远说：“你醒了？改得乱七八糟的，我誊写了一遍，起来看吧。”
楚娜急忙起来接过日记本，诗的题目是《珍惜》：
你我相爱的越深，
我们就越是要珍惜相守的秒秒分分。
相爱的人被幸福陶醉，
会忽略了偷偷溜走的光阴。
春天里爱如春波荡漾，
夏天时爱更热烈奔放。
秋季爱会醇如老酒，
冬季将爱珍藏心上。
风吹不散我们浓浓的爱意，
花朵成簇也难比我们相爱之亲密。
雪象征我们的爱纯洁无瑕，
月亮最知晓我们相爱的心迹。
人生难遇你这样的知己，
生活中没有你就没有了阳光和空气。
无法想像我是如此的幸运，
常常感到自己是在梦里。
附一首：
你我相会是运气，春夏秋冬藏玄机。
风花雪月转眼过，人生无常倍相惜。
楚娜说：“怪不得你说有些难度，原来是一篇藏头诗。整首诗并未受到藏头的束缚，随心所欲地表露心声讴歌爱情。而且这些藏头字句，有各自的含义，也对整篇诗的主题起到相得益彰的作用。这首诗显露了你的才华，诗人的桂冠你已当之无愧。用藏头作的七言诗如信手拈来，别有情趣也让人很有感触。”
“亲爱的，你还真不简单呢！够上个评论家了。我问你，七言诗中的春夏秋冬和风花雪月都代表什么呢？”
“春夏秋冬是自然界的现象和变化，在诗句里指的就是世界上发生的万事万物了。风花雪月，无疑是指青春年华。”
“对极了！你如此聪明，不能继续上学读书，真是可惜！”
“幸运的是咱们这里有这么多的书，每日阅览，让我受益匪浅。”
“亲爱的，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与其这样很随意的看书，不如有计划有目标的进行学习。”
“对呀！时间有的是，身边还有你这位大教授。多么好的条件呀，我要学！”
“你考虑一下，准备主修哪个方面？”
“还是学文吧，就学语言文学。我的英语在班上是最优秀的，如果能有书，我也想学。”
“书让明军去想办法。既然学文，数学、物理、化学就不去费那脑筋了。我把高中、大学的教材列个清单，这次见面时给杨叔。”
两人说得高兴，不觉已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志远把三节手电筒斜挎在肩上，要下炕出去上厕所。
楚娜说：“亲爱的，毕竟咱这里是深山，别出去了。以后在晚上，都不要出去了。”
“谨遵夫人之命！”志远笑着说，放下了手电筒。“这样也好，那就天天晚上都有机会，观赏一下云破月来放光明的奇特景象了！”
“文人雅士观赏风景，一般都会作文赋诗。所以，你今晚也该赋诗一首。”楚娜笑着说。
“这有何难。”志远穿了鞋站在炕边。“夫人请听，有《玉臀》诗一首献上。”
楚娜哈哈大笑，说：“《玉臀》诗？你可真逗！曹植七步成诗，你今天是靸鞋成诗，不简单！”
“诗和诗不一样。如果是律诗绝句，要严格受到平仄韵律对仗等等的束缚，所以有相当的难度。我不会刻意追求这些，只是适当兼顾而已。所以我的诗，连古体诗也算不上，只能说是仿古自由体。”
“那你这是要进行一场诗歌的革新运动，也很不简单。快让我听听你那《玉臀》诗。”
志远笑了笑开口道：
“解带幽壁一片明，仿佛云开忽现月。
婵娟金鸾暗无光，美人玉臀白如雪。”
楚娜听了笑得倒在炕上，伸手去够笔和日记本，说：“好诗，好诗！写下来吧。”
这天志远和楚娜如约来见老杨，大黑驮着十几只烫洗好的獾和那张大熊皮。走出树林不远，大花和黑子欢叫着迎了过来。绕过几丛矮树灌木，只见身穿制服的明强在那丛茂密的灌木旁，手抚摸着小花，眼向这边张望。
看见志远和楚娜，明强挥着手臂喊：“唐教授、楚娜姐姐！今天来的是我，哈哈哈！”
志远大声说：“明强，你那么忙，今天怎么有时间呢？”
明强用手拍拍走上前的猫咪说：“我早就想来看你们，好不容易放了秋收假，我才有机会来。过几天开了学，就又该忙了。”
楚娜说：“明强，你的普通话很有进步呀，继续努力！你穿了制服，看着更有气质了，完全像个城里人。”
“谢谢楚娜姐姐夸奖！我是见了你们才说普通话的。要是在村里人面前说，他们就要笑话我了。”明强笑嘻嘻地说，接过志远手里的虎叉。
志远说：“你现在是老师，自己首先要说好普通话。应该鼓励你的学生用普通话朗读课文，课堂上用普通话回答问题。有了一定的基础后，接下来要求同学们在学校里讲普通话，普通话就慢慢推广开了。”
“这样做真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回开了学，我就这么办！”明强高兴地说。“唐教授，你真是料事如神。就像你预计的，现在扫盲班的人越来越少，剩下二十个不到了。而上学的孩子们越来越多，光咱上碾盘，现在就有七八个呢。”
“这两种情况都是可以预测到的。”志远说。“咱上碾盘的孩子们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真不容易，而且路上也不安全。”
明强说：“我爹向郭队长建议了，每天派个大人背着枪带着狗，来回接送。村里已定做了一辆带车厢的轻型马车，专门接送孩子们上学。这对我也是件好事，以后我星期六回家，还有星期一去学校，就不用走路了。”
走到窝棚前，志远解开固定熊皮的绳子。明强把熊皮抱下来放到了地上，说：“好家伙，一张皮都这么重，这熊真是不小！我爹回去说了这大狗熊的事，四爷说这次真危险，让你们以后要更小心一些。说以后在地里干活儿，最好把弓箭带在身边。”一边说，一边帮志远把一些獾从驮筐提出来，放在草地上。
志远和明强抬下驮筐，说：“你回去见了四爷对他说，我会照他说的话做。明强，看你这身板儿和手的样子，你是一直在坚持练习射箭吧？”
明强给大黑卸了鞍子，说：“我不但坚持练射箭，还在四爷的指点下学习制作弓箭呢。”
楚娜说：“这是四爷要培养你当他的接班人。”
明强笑着说：“四爷就是这个意思。还说我在选材料和制作方面都有了一些基础，又有文化，将来肯定比他做得要好。”
志远说：“四爷做的这种弓弹力强射得远，你要跟着四爷好好学。要是没有四爷做的弓箭，我们是斗不过大黑熊的。”
“我知道，我一定跟着四爷好好学。”明强说。“四爷说秋冬是狩猎的季节，所以又给你做了一把很漂亮的弓，还做了不少的箭呢。”
“又让四爷受累了！”志远说。“我估计这是一把力量更强的弓，可以用来射高空的飞雁。雁群南飞的时候快到了，有了这把弓，我也要体验一下弯弓射飞雁的自信与豪爽。”
明强说：“你估计得对。四爷说你的力量会不断增长，所以需要更强硬一些的弓。我也要努力练射箭，希望有一天也能射落天上的飞雁。”
“有这个志气就行。”志远说。“咱们先把猫咪它们喂了，洗了手吃葵花籽。”
明强用眼睛四处扫视一番，说：“今天怎么不见绒绒呢？”
正在做饭的楚娜说：“在空中飞着呢，只要一开始喂食，它准下来。”
“现在天高气爽，正是飞鸟们翱翔长空的时候，绒绒最近一有时间就展翅高飞。这几次我们来，它都是自己飞越仙子岭。”志远说着，从驮筐里提出一大块肉，放在草地上开始分割。只听绒绒一声鸣叫，飞下来落在旁边的石头上。
明强拿起一块肉走过去，说：“绒绒，你飞累了吧？第一块肉先给你。”绒绒啾啾的叫了几声，抬起强有力的大爪子，按住肉大口吃起来。
明强分完了肉，志远擦净刀子插进刀鞘，两人到小溪洗手。
志远说：“我看你也很喜欢动物。”
明强说：“各种动物我都喜欢，它们都很聪明，也非常讲义气。比如说大花，它知道来这里有肉吃，所以每次来，它都要去叫上黑子。”
“这么团结友爱？”志远说。“这真让我感叹，也替人感到羞愧！看看现在整人批斗人害人的那帮坏蛋，哪里还有一点儿人性呢？他们真是连狗都不如啊！”
“唐教授，别说了，我楚娜姐姐过来了。”明强小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