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楚娜说：“你忘了？是山杠爷能让人肚子痛的那话呀！哎哟，一阵比一阵痛呢！”
“哦？别怕，我有办法。山杠爷是归山神爷管的，我去向山神爷求些神水，一喝就没事了。”志远急忙下了炕，拿起雨伞出去了。
听志远说有办法，楚娜不那么紧张了，但肚子依然一阵阵地疼。
一会儿志远回来了，说：“神水求来了，坐起来喝吧，保管一喝就好。”志远一手端着碗，一手扶起楚娜。
楚娜一看那神水黑乎乎的，说：“神水就这种颜色？”
志远说：“你没看见那山神爷的脸是黑红色的，当然给的神水也是这种颜色。闭上眼睛趁热喝吧，不然就不灵验了。”
楚娜喝了神水，感到肚子里暖暖的，疼痛渐渐缓解了。休息了一会儿楚娜说：“亲爱的，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吗?”
志远笑了：“哪里有鬼神，是人搞鬼罢了！”
“哦，这么说，山杠爷的事，还有你刚才这求神弄鬼的什么神水，也都是你在搞的鬼了？”
志远嘿嘿地笑，说：“你现在明白人性有软弱的一面了吧？人在痛苦无助的时候，就容易相信、也期望冥冥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掌控着世间的一切。宗教大约就是由此而产生的。山杠爷是民间带有神秘色彩的传说，自然也与宗教迷信有关。刚才你喝的所谓神水，不过是我给你煮的生姜红糖水。”
楚娜听了禁不住大笑起来，说：“好你个装神弄鬼骗人的教授！我就说那神水怎么闻起来有生姜的味道，喝起来象是有些辣味的红糖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亲爱的，我估计你肚子痛大概是例假要来了，下雨前在外面受了些凉风，引起了痛经。刚好前些天，我从杂志上看到了一篇文章，说生姜红糖水可以缓解痛经，正好给你用上了。知识就是无价之宝，多亏咱们有明军送的这些书，不然你可要受罪了。亲爱的，现在觉得怎么样？”
“这方法真好，一点儿也不疼了，你放心吧。”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志远点亮灯，要出去上厕所。楚娜说：“你听听，雨又下大了，你别出去了。”
“那好吧，我把灯拧小一些。”
志远方便完了，上炕倚靠在被子上，说：“亲爱的，该你去了。”
楚娜下了炕，在微弱的灯光下走到炕头矮墙后面去。当楚娜蹲下身去的时候，志远注意到，窑洞的墙壁忽然显的明亮了一些，像是受到了光线反射一样。而当楚娜站起来的时候，墙壁又恢复了先前的昏暗。
志远说：“哎呀呀，今天我看到了一个难得一见的、非常奇特的景象啊！”
楚娜系好裤带走过来问：“大惊小怪的，你看到了什么？”
志远嘿嘿地笑着说：“刚才你一脱裤子，后面的墙壁刷地一下亮了许多；当你提上裤子，墙壁一下子就又暗下来了。想想你的屁股有多么白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反光效果呢？刚才那景象，简直是云破月来放光明，云遮月藏黑洞洞啊！”
楚娜笑弯了腰，爬上炕来压在志远身上说：“我让你胡编排我！你乖乖的，让我刮几下鼻子！”楚娜弯起食指，在志远鼻梁上刮了几下。
“我说的是实际情况，又没随意瞎编。”志远搂住楚娜，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天哪，这白屁股竟然还这么软呀！我摸摸。哎呀，软的就像...”
“你这坏哥哥，你说软的像什么？”
“像什么呢？对了，像我在北平吃过的棉花糖！”
“你吃够了豆腐，又吃起棉花糖了！再刮你几下鼻子！”
志远笑着揉揉鼻子：“亲爱的，你不该惩罚说实话的人呀！”
“好吧，不惩罚你了。你还摸不摸，不摸我起来了。”
“不敢再摸了，再摸就又该让你辛辛苦苦洗裤头了！”
“说的你就这么容易来电。哎，亲爱的，咱们亲热一会儿怎么样？”
“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来电了吗？”
“还都不怪你说什么棉花糖的事？你听我说...”楚娜嘿嘿地笑着，伏下去对志远耳语一番。
“我的天神，这有些太刺激了！我看咱们还是一步步来，你听我说...”志远也对楚娜耳语一番。
“你是不是想直接摸一摸...”
“你没猜对，腰部以下现在还是我的禁区。”
“哦，我知道你要摸哪里了。傻哥哥，你要知道，这才是最软的地方呢！”
“那你快让我起来。终于可以摸摸那一双宝贝了，我激动得手都发抖了！哎呀呀，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哪！亲爱的，看来还是你最了解你自己。”
两个人都激动得气喘吁吁全身发热，于是脱掉外衣，由跪姿站立起来拥抱在一起。亲热了好一阵儿，两个又躺下来拥抱着，相互倾诉着说不完的知心话。
铺被褥的时候，楚娜在两床被褥之间，并排放了两条叠好的被子。
志远说：“亲爱的，你真聪明！没有了硬梆梆的山杠爷，这软绵绵的被子照样解决问题。”
楚娜说：“我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看重山杠爷。因为人清醒的时候，还有能力把握自己的行为。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难说了，更何况我是在裸睡呢。我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思来想去的，想到用被子来替代山杠爷。”
志远跪行几步抱住楚娜，两人紧紧地相互拥抱，谁也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在这山风萧萧山雨沥沥的深山之夜，在窑洞内暗淡的灯光里，他们相互无声的交流着、感知着对方无比深厚的浓浓爱意。
自从楚娜玩了假出走的游戏，两人的感情更为亲密，整日卿卿我我难分难离，尽情享受着爱情的幸福和甜蜜。这让志远又来了诗兴，提起笔来写了一首《爱之河》：
在这风景如画的深山里，
我们日夜相守不分离。
在爱河里荡起双桨，
享受着彼此的柔情蜜意。
尘世的纷纷扰扰，
已与我们没有关系。
这是我们生命的黄金时段，
将成为我们今生今世最幸福的回忆。
让我们珍惜这无比美好的时光，
谱写一段刻骨铭心的爱的传奇。
楚娜看了以后说：“亲爱的，我也想用诗歌来歌颂我们甜蜜的爱情，只可惜满肚子的蝴蝶飞不出来。可是你具有这个才情，你会成为一名诗人的。加上教授，你就有两个头衔了。”
“其实我最向往的头衔是科学家，为人类科技进步做出实实在在的、哪怕是很小的贡献。现在这愿望难以实现了，真是无可奈何。”
楚娜说：“亲爱的，别悲观。我们还年轻，也许以后还有机会。喊了万岁，难道真的就能活一万年吗？到时候会有像尹大伯那样的人，来把国家引向正轨的，那时候你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志远把楚娜搂在怀里说：“亲爱的，谢谢你！你说得对。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红颜知己！我爱你，我最亲爱的宝贝！”
和老杨见面的这一天，天亮后志远和楚娜摘了一提篮甜瓜，掰了一些玉米棒子。
志远说：“今天咱们给大黑少驮些东西。你这几天身上不舒服，就不要翻山越岭的走了。来吧亲爱的，我抱你坐到藤椅里去。”
楚娜温柔的吻了志远的脸颊，说：“亲爱的，谢谢！我爱你！”
下山过石桥走了好一会儿，楚娜说：“亲爱的，你抱我下来吧，我活动一下腿脚。”
走出树林子没多远，大花和黑子欢叫着迎了过来。小花跑上前和它们打闹一番，又和它们回来，围着志远和楚娜兴奋的又跳又叫。
一会儿老杨在灌木丛旁出现了，大声说：“唐教授、楚娜，你们好！你们婶子今天看你们来了。”
志远大声说：“杨婶来了？太好了，真让我们高兴！那就让猫咪先藏在一边吧。”
老杨摆摆手说：“不用不用，让猫咪直接过来吧，你婶子在窝棚里躲着呢。”
楚娜快步小跑着，高兴地说：“杨叔，您好！我过去见杨婶。”
志远过来和老杨握手，老杨笑着说：“你看把楚娜高兴的！”
志远说：“她早就想和我杨婶见面，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我们等到天亮摘了些甜瓜和玉米棒子，所以走晚了。”
老杨说：“哦，这么说甜瓜种植成功了？”
“杨叔，成功了，结得可多呢。而且超级甜，流的汁水儿能粘住手指头。而且咱的西瓜也成功了，现在都长得和碗一样大了。”
老杨正要开口说话，猫咪和大花、黑子打闹一番过来了，蹲起来给老杨作揖。乐得老杨笑哈哈地说：“猫咪呀，你可真讨人喜欢！”伸手把猫咪抚摸一番。
楚娜快跑到窝棚附近时喊：“杨婶，我来了！猫咪很乖的，您不用害怕。”
杨婶听见楚娜的声音，高兴的探出头来。楚娜上前，两人伸出双手相握，乐得相视而笑。
楚娜说：“杨婶，谢谢您对我的关心！您送我的东西，都是我最需要的，谢谢您！”
“闺女，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杨婶声音哽咽了一下，但随即又强装出满脸的笑容。“我和你没见面，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你长得真好看！今天一见，更让我喜欢！瞧瞧你这手指头，白白嫩嫩的，就和剥干净的葱白一样。你这皮肤又细又光的，摸着像绸缎。唐教授有你在身边，真是他的好福气呀！”
楚娜羞红了脸：“杨婶，瞧您说的！”
“闺女，你喜欢他吧？”见楚娜红着脸点点头，杨婶高兴地笑了。“喜欢就和他结婚吧！你看那驮筐里，装的都是给你们结婚用的东西。咱们过去，我让你看看。”
杨婶刚想伸腿下窝棚，一眼看见猫咪向这边走过来，“妈呀！”一声又退了回去。说：“我的娘，吓死我了！你看那一双眼睛，圆丢丢的，真吓人！”
楚娜急忙说：“杨婶，您别怕，我让猫咪过来，把眼睛闭上给您作揖好了。”
“那我也害怕，我看我还是自己把眼睛闭上吧。”杨婶说着紧紧闭住眼睛，摸索着钻进窝棚最里面。
楚娜想笑又不能笑，说：“猫咪，来给杨婶作揖。好了，现在过来，让杨婶摸摸你的脑袋。”
杨婶说：“哎呀，我可不敢摸！”
楚娜说：“杨婶，您别怕，有我护着您呢。您往前面一些，猫咪等着呢。”
“猫咪就在跟前吗？那我摸摸。”杨婶闭眼向前挪一挪，伸了一下手又急忙收回去。“不行，要是摸到了嘴上，那还不被咬上一口！”
楚娜微笑着拉起杨婶的手，放到猫咪头上说：“没事的，猫咪不会咬您的。猫咪，把眼睛闭上。杨婶，您现在睁开眼睛吧。”
“猫咪真的闭上了眼睛？那我就把眼睛睁开。”杨婶眯缝着眼睛看了看，见猫咪眼睛闭得紧紧的，笑着睁开了双眼。“猫咪这么听人话，我不害怕了。好了猫咪，去玩去吧。”
猫咪退后一步，紧闭眼睛站在那里。楚娜笑了：“小坏蛋，睁开眼睛去吧。”猫咪这才睁开眼睛，撒着欢儿和小花它们打闹去了。
杨婶笑着下了窝棚，说：“你看猫咪那个样子，它是故意调皮逗人笑吧？真像个聪明淘气的娃娃！”
楚娜说：“您说得没错，它的聪明有时让人很吃惊呢！”
杨婶让楚娜看结婚用的东西，老杨和志远给大黑卸了驮筐鞍子也过来了。
老杨说：“咱都先喝些水，然后顺便把东西倒腾着给装好了。”
杨婶说：“我闻见了甜瓜味，真香啊！”
老杨笑嘻嘻地说：“唐教授和楚娜给咱拿了一提篮呢！而且种的西瓜都和碗一样大了，过段时间就有西瓜吃了。”
杨婶说：“唐教授就是能干！我只给大概说了几句，就把这两样瓜都种成了。不过咱得防着野猪，那些家伙最爱偷吃甜瓜和西瓜了！”
楚娜说：“杨婶，您放心！现在没有野猪敢到世外李源来了。”
“世外李源？在哪里？”杨婶不解地问。
“杨婶，就是咱们的石窑沟，是楚娜给新起的名儿。”志远解释说。“古代有一位大诗人叫陶渊明，他在一篇文章里，描写了一处和石窑沟环境差不多的地方。那里山清水秀桃花盛开，与外界隔绝。没有战乱也没有欺压百姓的官吏，人们过着安宁幸福的生活。所以，陶渊明称之为世外桃源。咱石窑沟李树遍地，李花开放时那景致也很美呢！所以楚娜就给改名叫世外李源了。”
“这名字好啊！”老杨高兴地说。“实际上那里最早是叫李子沟，经过你们有文化的人这么一改名，听起来就洋气文雅的多了。好，世外李源，这名字真好！”
“听你们这么一解说，我也很喜欢这个新名字。”杨婶说。“野猪现在真的不敢来世外李源了吗？”
志远说：“自从猫咪到了世外李源，不管白天晚上，都不见野猪到附近来了。”
“那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呀！”老杨说。“世外李源有猫咪的保护，就成了一个非常理想的好地方了！唐教授、楚娜，你们这是好人有好报，真替你们高兴！”
“那你们两个就尽早结婚吧，生他一大堆娃娃，热热闹闹的过日子！”杨婶看见楚娜被她说得羞红了脸，呵呵地笑起来。“过来吧楚娜，来看看你们结婚的东西。”
老杨说：“唐教授，咱两个把那副驮筐抬过来，把里面的东西腾一腾。”
杨婶看到放在草地上的玉米棒子，说：“这苞谷棒子长得真大！上碾盘的包谷，现在才只有半人多高。世外李源，真是让人喜欢的好地方啊！”
老杨说：“好地方还要人勤快能干才行。唐教授一个大知识分子，能把庄稼务得这么好，真让我佩服！唐教授、楚娜，这几床被子，是我四爸、我亲家、老徐和我们，一家给你们做了一床。这面大镜子和这两条床单，是明军两口子送的。这两个脸盆、一对保温瓶和这副对联是明强送的。新郎装是我们做的，新娘装是我—我亲家做的。”说最后一句，老杨的声调有些变化，杨婶也偷着抹了一下眼泪。
稍微沉默后志远说:“杨叔、杨婶，太感谢你们了！请你们对四爷、张大叔、徐叔、明军和明强说，我和楚娜非常感谢！”
把窗户纸、鞭炮、红蜡烛等其他东西都放进驮筐，杨婶说：“这些天，我们就操心着准备这些东西了。现在交到你们手里，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楚娜听了，脸又羞得通红，说：“我先去给咱们洗几个甜瓜，然后做饭。”说完急忙拿着甜瓜走了。
老杨笑着对杨婶说：“你看你，说得楚娜害羞了。”
吃了甜瓜，老杨和志远去喂猫咪它们。杨婶帮着楚娜做饭，两人一直不停地小声说话。饭后两个又进到窝棚里，说了好长时间不见出来。后来给两头驴架好了驮筐，老杨催了几次，两人才出来。分手走了没几步，杨婶又折回来，在楚娜耳边叮嘱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挥手告别时，杨婶说：“楚娜，我还会再来看你的，再见！”
楚娜大声说：“那我可太高兴了！杨叔、杨婶，你们慢走！再见！”
等老杨和杨婶被一些小树遮挡住了，楚娜回头一看大黑背上，两个大包袱包的被子绑在小藤椅的后边，驮筐里面留出了给自己踏脚的地方。可是驮筐的横木上不见绒绒，原来它待在一旁的树上。
楚娜说：“绒绒快过来，咱们走了。”
可是绒绒今天有自己的打算，它啾啾的叫了几声，展翅飞上了天空，而且越飞越高。
志远说：“今天天空晴朗，看来绒绒是要自己飞越仙子岭了。亲爱的，咱们走，我抱你坐上去。”
走出树林，志远和楚娜仰望天空，看到绒绒和别的两只雕一起盘旋在高空。
楚娜说：“怪不得呢，绒绒这可能是和自己的父母会面呢。”
志远说：“它大概是在向父母讲述自己成长的过程吧。也许它现在正对父母说：‘看到那位坐在驴背上，美丽的和仙女一样的姑娘了吗？那就是楚娜，我的救命恩人，把我精心呵护喂养大，我这才展翅飞上了蓝天。’”
楚娜笑了，说：“亲爱的，你可真会想象，不过也许你说的差不多。你看，它们一家都在注视着我们呢！”
直到楚娜和志远翻过了仙子岭，绒绒才和那两只雕告别，飞过来在世外李源上空盘旋。志远和楚娜下山到了家门口，绒绒才慢慢降下来落到了巨石上。
晚饭后，两人把堆放在炕上的结婚用品整理好，收进了炕柜。
楚娜说：“亲爱的，现在就等你的决定了，我们什么时候办喜事呢？”
志远此时正回想老杨和杨婶说到新娘装时，表现出的悲戚之情。他当然不能提楚娜父母去世周年的事，于是问：“亲爱的，你满十八岁了吗？”
“还没有。”
志远把楚娜搂在怀中，说：“亲爱的，那我们还不应该结婚。等一等，到你到了十八岁吧。”
楚娜把被子枕头抱到窗前放好，两人躺下来休息。
志远说：“今天杨叔特别叮嘱我，说山里的鸟雀糟蹋粮食很厉害，要我最好在谷子和糜子地边搭个棚子。等快成熟的时候，白天要时刻守护在旁边，用长杆子绑个布条驱赶鸟雀。不然的话，很可能会颗粒无收。”
“那咱们明天早点儿去钓鱼，然后趁着天不太热的时候搭棚子。”楚娜说，侧过身来枕在志远的肩上。
志远抓起楚娜的手吻了几下，又放在两个手心里轻轻地揉搓。随后一只手进入了楚娜的衣服下面，从后背抚摸到了前面，说：“走了一天的山路，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奖赏了！”
楚娜小声说：“这几天被你不断地摸，都变得越来越大了。”
志远嘿嘿地笑着说：“所以我越摸越上瘾。”
楚娜笑着说：“你也挺坏的！”
很快秋天来临，庄稼一天天在成熟。谷子地边的棚子，成了志远和楚娜每天活动的中心。他们在里面搭了一张低矮的床铺，床铺下有几个西瓜，旁边的简易木桌上放着保温瓶。他们累了就躺在铺上休息，相互倾诉着知心话。有鸟群飞来时小花就会报警，两人于是急忙起来戴上草帽，到外面拿起长杆大声呼喊着挥动。鸟群被惊吓走了，两人嘻嘻哈哈的笑着，回到棚子里躺下来，继续他们的浪漫与亲密。
在不远处大树上陪伴他们的绒绒，没几天就明白了主人在做什么。只要鸟群一出现在附近，它就立即飞起来追逐，惊得鸟群逃之夭夭。
志远高兴地说：“绒绒真聪明！这下我们被解放了，太好了！”
楚娜说：“好什么呀！我觉得赶鸟这件事挺有意思的，我也喜欢这棚子和里面的矮床铺。”
志远说：“亲爱的，我知道你心里最留恋的是什么。留恋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也证明你曾经幸福过。生活就是这样，我们只能顺其自然。我说绒绒把咱们解放了，是因为有些工作我们应该尽快去做。比如说，芝麻快该收割了，所以我们要把麦场打扫干净，把石缝间长出的草清理掉。核桃也即将成熟，杨叔说，要提前把树下的蒿草割干净。要不然打下来的核桃掉到草里，收集非常困难。”
“亲爱的，那我们先干什么？”
“猫咪他们这几天吃鱼大概都吃烦了，我们现在去打一次猎吧，给它们改善一下生活。”
“可是绒绒要留下来看护庄稼，我们去打猎没有空中的侦察兵了。”
绒绒在打猎时的作用越来越重要。每次打猎，它都会在高空侦察。而小花会根据绒绒的指示，把大家带到有猎物的山沟。所以，每次的狩猎行动都省时而又轻松。
“绒绒，来，到这里来。”志远说。绒绒从大树上滑翔下来，落在志远身边。志远抚摸着它，给它的脖子和胸背抓痒痒。“绒绒，我们去打猎，你要在这里看护好庄稼。”
可是当大家走到半路上的时候，绒绒在空中出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