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二天早晨，大红公鸡一声啼叫，把志远吵醒了。他看到木板窗扇缝隙间透进了亮光，看看手表都快八点了。他穿衣起来，见楚娜依然静静的睡着。于是俯身过去，欣赏着楚娜睡眠中的美貌。突然蜷缩在炕头的狸狸起来伸个懒腰，喵的叫了一声，把楚娜叫醒了。她睁开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看到志远正满怀爱意的望着她。楚娜欣喜地微笑着，伸出双臂把志远紧紧地拥抱了一下。
楚娜说：“亲爱的，我爱你！你刚起来吗？”
志远点点头，吻了吻楚娜雪白的手臂，说：“亲爱的，你睡着时也这么美，真是个睡美人儿！都快八点了，我们今天睡过头了。”
“八点了吗？”楚娜笑着说。“这么说，从昨天上炕到现在，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了，我起来。”
志远打开门，看到绒绒正在巨石上梳理羽毛，回头对楚娜说：“绒绒从崖壁上飞下来了，在大石头上待着呢。”
楚娜穿着衣服说：“好，这我就放心了。”
楚娜到灶房来洗脸，两人一见面先热烈地拥抱一番。
吃早饭的时候，楚娜说：“咱们面柜里的面粉剩不多了，该磨面了吧？”
志远说：“那就磨吧。咱们上午钓鱼，下午磨面。吃了饭，咱们先把磨房打扫一下。然后从仓库取些麦子，倒在大箩筐里洒些水拌匀了让闷着。磨面的时候，咱们把前面磨出的面粉留一部分。用这种面粉做的面条或饺子是半透明的，口感也很好。”
“那我今天就想吃！咱们晚饭吃面条，行吗？”
“当然行。明天上午咱们去打只山羊，中午做饺子。”
“咱俩儿真是一条心呀，我也想的是饺子。”楚娜笑嘻嘻地说。
从湖边钓了鱼回来，在菜园摘了菜。志远说：“萝卜和白菜这几天该间苗了，咱们顺便看看种的瓜都长得怎么样。”
豆角架的旁边，一大片生长旺盛的南瓜叶子，像一张张打开的小伞，在微风里晃动，其中点缀着不少金色的花朵。志远用虎叉拨开圆圆的叶子，可以看到下面一些大大小小的南瓜。
楚娜说：“这是南瓜吗？叶子看着是，瓜却是长条形的。”
志远说：“这是南瓜的一个品种，成熟了弯弯长长的有些像牛腿，所以老乡们叫它牛腿瓜。蒸熟了又面又甜，口感有些像红薯。”
“那我喜欢吃，我很喜欢吃红薯。”
“红薯咱们也种了一些，就在芝麻地旁边。”
“你领我去看看。这花叶子的是什么瓜？结的瓜圆圆的很像小花皮球。”
“这是西瓜。”
“原来这就是西瓜呀！这细细的藤蔓，小小的花叶子，竟能让西瓜长得那么大，真是神奇。你怎么想到要种西瓜呢？”
“杨婶说她家住在这里的时候，她父亲种过一些西瓜和甜瓜。所以我让明军帮我找了一些西瓜和甜瓜的种子。西瓜的蔓能长得很长，所以有足够多的叶子制造营养。”志远拔出腰刀，在长满草的瓜蔓间走来走去，弯腰用刀把一些小西瓜切掉。“几天没来看，鸡蛋大的瓜结了不少呢。杨婶说根部附近的瓜要去掉，每条藤蔓上先留一个瓜，最后再留一个小的。西瓜长得快，再有二十来天就长成了。我底肥用的是鸡粪，还给追加了煮过的油菜籽，咱们这西瓜肯定甜。”
“亲爱的，你说得我都流口水了！你的爱好和兴趣还挺广泛呢。种这么多东西，够你忙的。”
“以前一个人无聊，就找些事来干。你没来以前，有段时间我整天都忙着给地里除草。西瓜的叶子盖不住草，草又长起来了，这两天要给锄一下。”
楚娜提着篮子站在那里四处观看，说：“我闻到了一种香甜的味道，好清香呀！”
志远站起身仔细闻了闻说：“这是甜瓜的香味，说明有甜瓜熟了。”
“你一说我也闻出来了，是甜瓜！在哪儿呢？”
“往你右边的方向看。那一片绿油油的，叶子像黄瓜叶的就是。你先不要过去，小心那下面藏着蛇。”
志远把该去掉的小西瓜都切掉了，过来和楚娜到了甜瓜地边。他用虎叉的木把拨开密密的叶子查看一番，发现了好几个成熟的甜瓜。忽然一只肚子圆滚滚的花蜘蛛爬上了虎叉，志远走开几步，把它抖落了。回来说：“对蜘蛛要特别小心，它们的毒性不亚于毒蛇。明军给我的这种瓜的品种叫灯笼红，那几个金红色的瓜就是成熟的甜瓜。香味就是它们散发出来的，因此甜瓜也叫香瓜。”
“以前妈妈买的甜瓜都是白色的，这种甜瓜我是头一回看到。”
志远摘下四五个甜瓜，装到篮子里，说：“现在篮子重了，我来提吧。走，去看红薯。这一片是马铃薯，张大叔还帮着咱们锄过呢。”
“和课本上的插图一模一样，不过有许多花是紫色的。那边的就是红薯了，插图上也有。”
“你今天算是把课本知识和实际知识联系起来了，那长得高高的是什么呢？”
“不认识。但你刚才都说了，肯定是芝麻了。”
志远笑着点点头，说：“到跟前去看看。”
绕过已经开始爬蔓的红薯地，来到一人高的芝麻地边，满耳都是蜜蜂嗡嗡的合唱声。
楚娜说：“下面已经结了这么多密密麻麻的小果实了，上面还在开花。”
志远说：“要不人们怎么会说芝麻开花节节高呢？你看看芝麻是怎么结的，它们就装在这些小瓶子一样的果实里。”志远摘下一个小瓶子似的蒴果，用指甲掐开，里面装满了排列整齐的嫩芝麻粒。
楚娜高兴地说：“里面长了这么多的芝麻！亲爱的，等芝麻收了，咱们先做一些芝麻饼，尹大妈教过我怎么做。”
“是我在家里吃过的那种糖馅儿芝麻饼吗？”
“是的，就是我做的。”
“真的很好吃！亲爱的，芝麻收了你给咱们做。那一片地里是咱们种的各种杂豆，豆子地过去是谷子和糜子。玉米须都干了，应该有可以煮的嫩玉米棒子了。”
楚娜一听高兴极了，说：“是吗？那快过去看看，有了掰几个棒子，我等了很久了！”
志远撕开一个玉米苞片看了看，说：“可以了。那就一人掰两个，中午和米饭一起蒸。”
“亲爱的，我每天都要吃。”楚娜撒娇说。
志远掰下棒子放到篮子里，把草帽掀到身后，搂住楚娜吻了一下说：“我最亲爱的，行，没有问题！”
回到水渠边，志远洗了两个甜瓜。他剖开一个瓜，把一些种子晾在窗台上，甩掉其余的种子把瓜给了楚娜。
楚娜咬了一大口，说：“又脆又香甜，味道妙极了！”
两人把草帽挂在树枝上，相互倚靠着坐在树下的木墩上，边吃边看几只鸡啄食地上的甜瓜子。
楚娜吃完了甜瓜，靠在志远的怀里说：“看到这些鸡，就想起了鸡蛋，我都好久没吃了啊！”
志远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说：“我的小馋猫，你还想吃什么呀？”
楚娜咯咯地笑，说：“还想吃甜瓜！”
“好吧，我再洗一个，一人吃半个。剩下的两个，咱们下午吃。”
志远剖开瓜甩掉种子，把多一半给了楚娜。
楚娜几口吃完了，躺在志远怀里说：“我想让你把我抱一会儿，然后我去做午饭。”
“女神求抱，不胜荣幸！”志远把楚娜抱在怀里，不停的抚摸和亲吻。这时的楚娜极其温顺而乖巧，她解开领扣，一任志远一遍遍吻她的秀发、脸部、颈项和两肩。最后志远静静地把楚娜楼抱在怀里，两人脸贴着脸。“亲爱的，感谢你让我变得这么幸福，我快乐极了！”
楚娜说：“我也快乐极了！而且身体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放松过。亲爱的，谢谢你！我该去做饭了。”
“那我去给西瓜地除草。”
“亲爱的，你先喝些水，记着戴上手套。”
猫咪留下来守护着楚娜，小花跟着志远到地里。绒绒从巨石上飞起，盘旋在上空。
志远对走在前面的小花说：“这都是你安排的吧？”小花回头叫了几声，得意地摇摇尾巴。
志远从地里回来，楚娜说：“这么快就把草除了？”
“半亩多地，所以几个来回就搞定了。”志远说，拿了毛巾到水渠去洗脸。
志远回到灶房，楚娜揭起案上的一个盆子，下面的盘子里有四个蒸好的玉米棒子，新鲜香甜的玉米味扑鼻而来。
楚娜说：“都拿出来好一会儿了，咱们吃吧。”
志远说：“那你为什么不吃呢？”
“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与你一同分享。”楚娜说，拿起一个给了志远。
志远接过玉米说：“看来你也学会克制自己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是整天和你在一起，耳濡目染的结果呀。”狸狸跑进来，望着楚娜喵喵的叫。“这小家伙刚才就闹了一阵了。来吧狸狸，给你。”
楚娜剥下一些玉米粒，放到狸狸的碗里。小花在门口出现了，目不转睛地望着吃得津津有味的狸狸。
“小花，接住！”志远把咬了两口的玉米棒子抛过去，小花张开大嘴一口叼住，兴奋的摇头摆尾，转身跑到树荫下去了。
楚娜说：“你对小花真好啊！”
“小花聪明而又忠诚，对它再好也是应该的。明天煮玉米的时候，不能把它忘了。”
楚娜吃完了第一个玉米棒子，没有去吃第二个。
志远说：“趁热去吃那一个呀。”
“等你吃完了手里的玉米，咱俩一块儿吃那一个。”
“你吃吧，我今天吃一个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夫妻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呀。”
志远把手里的玉米芯放到案上，双手搂住楚娜的腰说：“我们是夫妻了吗？听你这么说，让我好惊喜好激动啊！”
“难道不是吗？我们实际上已经过上了夫妻生活，只是少个仪式而已。我早就把你当做丈夫了，你还不认可我是你的妻子吗？”
“认可认可，当然认可！只是这种莫大的幸福，我自己不敢轻易认可。只有当你说出来，我心里才能最终确定。我可爱的妻子，谢谢你！让我好好吻你几下！”
两人亲热一阵，楚娜拿起玉米说：“亲爱的，你还这样搂着我的腰。来，你先吃一口。”
“哦，这种吃法很有情趣！”志远说，咬了一小口。
楚娜咬了一口又该志远了，志远想让楚娜多吃一些，所以依然只咬下了几粒玉米。楚娜觉察到了，于是每次也只咬下几粒。一个玉米棒子，两人吃了将近半个小时。
可是吃完后楚娜说：“这玉米棒子太小了，没吃几下就没了！”说完俩人都笑了，又亲热一阵才开始吃饭。
中午休息一会儿起来，志远说：“小花，去把大黑叫回来。”
楚娜用纱巾包住头发，两人牵手来到磨房。志远揭掉盖麦子的口袋，手伸到麦子里搅了几下说：“这个干湿程度基本差不多。”
楚娜问：“为什么要让麦子吸收一些水分呢？”
“张大叔说这样可以防止罗面时，面粉大量飞扬造成浪费，而且这样磨的面粉口感更好。”楚娜听了点点头。
这时大黑来了，走进来站在了石磨旁。
楚娜笑着说：“咱家大黑真聪明，知道是叫它来拉磨磨面呢！”
志远说：“早晨它驮麦子到磨坊，就知道今天要磨面了。所以小花叫它回来，它就到磨房来了。”
楚娜说：“你给我指点一下怎么磨面，你就忙别的事去吧。”
志远给大黑绑好套绳戴上眼罩，说：“一个人不行，太辛苦了。磨面是张大叔教我的。后来我自己磨了一次面，搞得我手忙脚乱，狼狈极了。别的不说，就这坐着罗面好像并不费力的事，干完了也是腰和胳膊都又酸又胀的呢。”
“那咱夫妻两人一块儿来干，换着罗面。亲爱的，你喜欢我说夫妻这个词吗？”楚娜整理一下纱巾，笑嘻嘻地说。
“喜欢，非常喜欢！这个词，让咱俩儿感情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亲爱的，你戴上纱巾，比美丽的俄罗斯姑娘还要更美呢！”
“你见过俄罗斯姑娘？”
“见过，是在北平的时候见的。淡黄的头发蓝眼睛，头戴彩色的纱巾，穿着漂亮的花裙子。”志远用木撮箕往磨子上的罗圈里倒麦子。“亲爱的，戴上口罩吧。大黑，走起来。”
晚饭后两人在窗前躺着休息，楚娜拍打着自己的胳膊说：“我罗面的时间没你长，两条胳膊都酸痛酸痛的。亲爱的，你怎么样？”
志远说：“我比你皮实，稍微有些感觉而已。你胳膊酸痛，今天就别练虎叉了。”
“你不是说一日锻炼一日功，一日不练百日空嘛，所以我要坚持练。”
“那咱们现在就去练吧，完了早些休息。被子和枕头你别管了，我抱过去。”志远抱着被子和枕头往过走，没注意到脚下的山杠爷，被绊了一下，痛得哎哟了一声。
楚娜说：“这山杠爷真坏！亲爱的，让我看看碰得重不重。”
“没事没事，都怪我不小心。”志远下炕穿上鞋，跛了几下去拿弓箭。
“脚都跛了还说没事，你脱了鞋我看看。”
志远坐到炕边，脱下鞋和袜子。右脚大拇趾甲被碰得稍微劈开了一点儿。
楚娜说：“你看看，脚趾甲都劈了。你把抽屉的剪刀拿来，我帮你修剪一下。”
志远拿了剪刀到炕上，楚娜把他的脚抱在怀里，仔细的修剪起来。
一股暖流顿时涌上志远的心头，化成了对楚娜深深的爱意。修好了脚趾甲，他搂着楚娜吻了几下说：“亲爱的，谢谢你！我真的太爱你了！”
楚娜也吻了志远几下说：“亲爱的，我也爱你！你脚不方便，今天别锻炼了吧。”
“没事儿的，走几步就好了。走，咱们去锻炼。”
过了两天，早饭后志远说：“咱们的炕有段时间没烧了，今天烧一烧，赶赶潮气。”
两人抱了一些劈柴放进炕门洞，点燃了以后志远说：“亲爱的，你先照看着。我去把大黑放出来，把饲养室和鸡舍打扫一下。然后咱们趁着上午凉快，给菜园除除草。”说完出去了。
炕洞里的火呼呼地燃烧起来，楚娜觉得脸被烤得热哄哄的，她站了起来。当她蹲下的时候，炕头的矮墙遮挡了视线。站起来后，又可以看到炕面的东西了。当然，最显眼的，就是那根横卧在炕面上的大木杠了。
楚娜想起了志远脚被碰的情景，她走过去拍了拍大木杠说：“山杠爷呀，你在这里，被我们又踢又碰的，你委屈，我们也委屈。现在你的任务已经完成，该回到玉皇大帝身边了。我送你去吧，一路顺风！”她用力抱起大木杠，到了炕头前，把木杠放进了炕门洞，用木叉往里推了推。那木杠早干透了，遇火即着，烧得噼啪乱响。
楚娜觉得自己像做了什么错事，来到饲养室见了志远不敢正面相视，红着脸低头帮志远打扫卫生。
午饭后两人回到住宿的窑洞，志远伸手一摸炕，说：“呦，这么热！今天中午不能在炕上躺着休息了。哎，炕上的山杠爷呢？”
楚娜红了脸，望着他嘿嘿地笑：“山杠爷向玉帝交差去了，这会儿怕都进了南天门了！”
“怪不得炕这么热呢！你真是太调皮了，又得我费力再做一个。”
“亲爱的，真的还要做一个吗？”
“不做怎么行呢？大黑夜里的草没有了，我现在先去给铡些麦草。”志远说完出去了，小花跟着他进了饲养室。
楚娜自言自语地说：“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儿太讲死理太认真了。”
楚娜到门口看了看，猫咪在树荫下呼呼大睡，绒绒也在树荫下的木杆上闭目养神呢。她忙乱了一阵，拿起一杆虎叉闭好门，拍了拍猫咪，戴上草帽过了水渠走了，猫咪急忙起来紧随着她。
志远从饲养室出来，小花发现猫咪不在树下，急忙跑到它们的窑洞里去看。可是窑洞里也不见猫咪，小花似乎察觉到有了问题，出来望着志远叫了几声。志远慌忙拉开门一看，楚娜不在里面。再一看，炕上被褥少了一床，窑洞后面楚娜的小拖车也不见了。他一下慌了神，急忙往外跑。突然瞥见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离不开山杠爷，就让山杠爷陪着你吧，我走了。”
志远顿觉如遭雷击，愣住了。他跑到外面说：“小花，快快！楚娜走了，快帮我去找！”
志远此时已六神无主，而小花却相当冷静。它来回在地面嗅了一会儿，上了水渠的石板桥。它抬头望望天空，看到绒绒盘旋在对面山沟的上方，心里有了底，带着志远向石桥走去。
到了石桥前，志远发现了几个猫咪的爪印，他长舒了一口气。进了山沟小花带领志远到一处山坡下，它向着坡上叫了几声。随着一声答应，猫咪从一簇竹子后出现了，蹲在那里回头望了一下。
随即楚娜也快步走出来，她抬起手来说：“好你个坏猫咪，竟敢出卖你姐姐！”猫咪见了，吓得耳朵向后贴着，跑下山坡躲在了志远身后。
志远上了山坡来到楚娜身边，楚娜本来想说“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但是一看到志远的那双眼睛，她惊呆了！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担心失去她的惊恐和不安。
楚娜哭着抱住志远说：“亲爱的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和你开这样的玩笑，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谅了我吧！你放心，我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我今天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真的！”
志远连着吻了楚娜几下，说：“你今天真的吓死我了，我觉得整个天都塌了。好了，我不会怪你的，别哭了，回家吧。你的被褥和小拖车呢？”
“被褥在炕柜里，小拖车在隔壁猫咪和小花的窑洞里呢。”
志远把楚娜抱了起来：“你这鬼丫头！你吓得我魂都要丢了！”
“那我就是你的魂，你现在又找到了！”
两个人拥抱着站在竹丛旁，满怀爱意的望着对方，相互用目光表达着海誓山盟。忽然绒绒在空中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他们抬头一看，西北方乌云突起，大雨将至。于是拿起各自的虎叉，相互搀扶着下了山坡。
急急忙忙走到水渠边，太阳早被乌云遮住，满耳只闻山风呼啸。
楚娜对崖壁上的绒绒喊：“绒绒，快下来到饲养室里去！”绒绒立即俯冲下来，进饲养室去了。
志远对楚娜说：“桶里没水了，我去挑些水。”
楚娜进窑洞放下虎叉，出来关上门，往灶房里抱劈柴，一会儿志远也来帮忙。大雨滴随着狂风落下，两人最后一次抱着劈柴，嘻嘻哈哈的笑着躲进了灶房。
等大雨如注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做晚饭了。
楚娜说：“我看见对面的山沟里，有许多叶子大大的树，结满了小苹果一样的果实。”
志远说：“那些都是核桃树。结了很多核桃吗？我今天就一门心思牵挂着你了，竟然没注意到。”
“那里有许多大树不知被谁砍伐掉了，可能你也没注意到。”
志远笑了：“可是我知道是谁砍伐了这些大树。”
“是谁呢？”
“就是我呀！”
“原来是你？”楚娜也笑了。
“这些大树影响了核桃树的生长，所以我砍倒了它们。水渠边的这一垛垛劈柴，是我和大黑辛辛苦苦干了许多天的成果。这些劈柴，足够我们一两年用了。”
饭后雨小得多了，两人一块儿打着伞，给大黑拌了草料，关好饲养室和鸡舍。他们洗漱了，回到宿舍休息。
上了炕，楚娜抱住志远吻了几下说：“亲爱的，今天对不起啊！我就是觉得你有些太固执了，和你开个玩笑，绝没有要离开你的意思。我才不会那么傻呢！”
“可是调皮鬼，你把我给吓傻了！”志远笑着说，楚娜也笑了，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楚娜说：“亲爱的，我突然肚子痛得厉害，是不是你说的那话应验了！”
志远愣住了：“是什么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