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老虎真的又来了!
蓫蒇抱紧季杏,小声说:“‘於莬’还真的来了!还真守时呢,天黑了,它就来了。”
季杏搂着蓫蒇,小声说:“勿看它,切勿达理它,反正它上不了树,奈何我们不了。”
蓫蒇看了看树下的老虎,皱着眉头说:“天天夜里间来吓一吓我们,也不是长远之计呀!”
季杏将头放到蓫蒇的肩膀上,小声说:“你想在此处长期居住下来么?”
没有地方可去,只要不被“野人”抓住,蓫蒇认为这样跟季杏在一起也很不错的。
他点头说:“嗯,我们二人就在此地长期居住,白天是我们两个人之天下,夜里就让给‘於莬’。如此也很有意思,很刺激的。”
季杏去不愿意,她撒娇地说:“呜呜,我欲跟你回到楚国都城霄邑去。”
自己是不是楚国人,蓫蒇还不知道。
到了楚国的霄邑,没准还是无家可归。
蓫蒇想了想,编故事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不能回去了。”
季杏瞪大眼睛说:“为何?”
蓫蒇皱着眉头说:“我在霄邑犯事儿了,回去即是自投罗网,即是死路一条。”
季杏失望了。
她苦着脸说:“呜呜,为何会是如此呢?”伸长脖子看了看下面的老虎,她问,“你犯何事情了?”
干脆说严重一点。
蓫蒇小声扯谎说:“我杀人了!”
没想到季杏瞪笑了。
她直起身子看了看蓫蒇,轻轻打一下他说:“我以为犯了多大的事儿哩,不就是杀人么?我们部落跟沈部落干仗之时,‘妾’也杀过人的。”
杀人的事情还小?蓫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季杏的话。
他摇着头问:“你杀过人?”
季杏点头说:“嗯。”想了想又说,“我伯兄和仲兄杀的人更多。因为我伯兄拳头厉害,所以他才做里宰的。‘良人’,你带着‘妾’回楚国的霄邑去吧,没准你还会做官呢!”
看这一招不行,蓫蒇想了想,有到一个主意。
他说:“我杀的是我的同胞兄弟,犯的是死罪。”
季杏愣住,可她还是不信。
她看了看地上的老虎,没想到老虎今天好老实,竟然不跳跃,也没有嗥叫。
更让季杏感到奇怪的是,老虎用三只脚走路,一只前爪一直悬在空中,不接触地面。
季杏推一下蓫蒇说:“你看,‘於莬’今日毫无昨日之威风了。”
蓫蒇拿起那块麻布,准备顶到头上的,听到季杏的话,就把麻布丢下了。
他直接坐到小木屋外面看着地上的老虎。
看那只老虎在地上蹲了一会儿,看了看火堆,又看了看树上的小木屋,慢慢地走了起来。
它似乎很害怕那个火堆,走路的时候离火堆远远的。
果然不威风了,好像还瘸了。
他笑着说:“有意思,‘於莬’成病兽了。”
季杏感到不可思议。
她伸长脖子看着地上的老虎说:“奇怪,‘於莬’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了呢?”
正在慢慢走动的老虎似乎听到树上的说话声了,它停了下来,蹲到地上看着树上。
今天的老虎完全没有昨天的那种虎虎生威的气场了。
蓫蒇回头看了看季杏,见她想出去,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他皱着眉头说:“你欲下去跟‘於莬’做伴去?”
季杏早就想尿了,现在憋不住了。
她小声说:“我要上‘溷’了。呜呜,憋不住了!”
蓫蒇一听,还是不让季杏走出小木屋,他担心出意外。
若是真的不小心掉下去了,那就真的落入虎口了。
他想了想,掀起小木屋角落里的茅草,看到了绑在树枝上的木棍。
只见那些木棍,有横着绑的,也有竖着绑的,缝隙不大,看得到下面,人却掉不下去。
他指着那个空地方说:“你就在此处上‘溷’吧!”
季杏看了看蓫蒇,笑了笑,还做了做怪脸。
她蹲下方便了。
看季杏方便好了,蓫蒇又将茅草还原了。
他认真地说:“‘於莬’等在下面呢,若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那就没命了。”
季杏系好腰里麻布,做一下怪脸说:“你怕‘於莬’把我食掉了?”
蓫蒇认真地说:“我不能没有你,若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此处,那我就没有办法活了。”
没想到自己对蓫蒇这么重要,季杏很高兴。
她坐到蓫蒇的旁边说:“好,你是‘妾’的‘良人’,‘妾’一直不离开你,永远和你在一起。”
蓫蒇搂住季杏的腰,还亲吻了她。
季杏指着下面说:“‘於莬’还守在下面呢,你想做何事呀?”
蓫蒇看了看下面的老虎,感到很纳闷。
老虎既不离开,也不发威,要么蹲在地上,要么用三只腿慢慢地围着大树转圈,没有一点老虎的威风。
蓫蒇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试试老虎的脾气。
他拿起小木屋角落里的石块,朝老虎的前面丢了下去。
“砰。”
石块落到地上,把老虎吓得往后退了好几下。
老虎看了看地上的石块,又看了看树上的蓫蒇,似乎很生气,可并没有过激的举动。
这老虎没了脾气,蓫蒇胆更大了。
他朝着老虎丢了一块石块,差一点就砸着老虎的头了。
“嗷嗷嗷!”
老虎这时愤怒了,它仰起头吼了吼,还向上跳跃了几下,不过,还是用三只脚跳的,跳得不高,也没有跳几下。
蓫蒇见状,他乐了,一点都不害怕了。
他又连丢了几块石块,有一块石块还击中老虎的背部了。
“嗷嗷嗷!”
老虎气得暴跳如雷,用三只脚在地上蹦了又蹦,吼了又吼,又到树树杆上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子抓了抓,把本来就掉了不少树的地方,又抓了好几道抓痕。
季杏见蓫蒇不停地往下丢石块,故意惹怒老虎,她想制止他。
她吓唬蓫蒇说:“你是否知道,你今日惹恼‘於莬’了,结下冤仇了,小心以后它找你报仇呢!”
蓫蒇吹牛逼说:“这头病‘於莬’,我怕它个鸟呀?要不,我此时下去把它弄死,剥了它的皮……”
季杏当了真,伸出双臂抱紧了蓫蒇。
她说:“下去不得!它就是病了,也比我们人力气大。”
蓫蒇伸长脖子往下看了看,看到老虎低着头蔫蔫地走了。
他故意说:“你放开我,我此时下去,看我把那只病‘於莬’弄死。”
季杏知道蓫蒇在吹牛逼,她松了手。
她假装正经地说:“好,你下去。”
蓫蒇看了看四周,见到黑黑的树枝,他胆怯了。
他小声说:“此处不会只有此一头‘於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