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老虎也有受欺负的时候。
蓫蒇往下丢了几块石块,竟然把老虎吓走了。
蓫蒇很兴奋,他抱紧季杏就按在了茅草上,猛狠地亲吻了她。
季杏知道蓫蒇想做什么,她闭上眼睛小声笑了起来,身子一动不动的,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
蓫蒇不知道季杏为什么要笑,他愣住了,松开了按在她身子的双手。
他问:“你为何笑?”
季杏看蓫蒇突然放开了自己的身子,像是打退堂鼓了,以为他改变主意了。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夜幕里的蓫蒇,可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认真地说:“我看你今日就跟我们部落里的‘野人’一样了,好野蛮的。”
蓫蒇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的确,现在就跟部落里的‘野人’差不多了。
他又重新按住季杏的身子说:“我就是蛮夷,我就是‘野人’!”
他说着取下了季杏脖子上的花环,解下了她身子上的那块麻布,然后来了一个猛虎下山,在茅草上打起滚来,弄得和小木屋绑成一体的树枝也摇晃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树枝才停止摇晃。
蓫蒇口渴了,他坐起来找到装着水的葫芦,猛喝了好几口。
他看了看躺在茅草上的季杏,跪到旁边。
小声问:“你口渴否?来,饮几口。”
季杏的四肢像散了架的,等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坐起来。
她没有伸手捧着葫芦,而是直接张嘴喝了几口水,然后又不声不响地躺到茅草上了。
蓫蒇放下葫芦到角落里,又伸长脖子看了看下面,只见那堆火还在燃烧着,成为这方圆几十里的森林里唯一的亮光。
有许多在夜间活动的动物走了过来,不过都是远远地看着那堆火,没有敢靠近。
不过,也有少量胆大的动物跑过来看看稀奇。
只有一些蚊虫和飞蛾飞过来,扑向火苗,被烧掉翅膀,掉落到地上。
蓫蒇躺到了季杏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季杏看蓫蒇胆子越来越大了,似乎不害怕老虎了,她小声说话了。
她吓唬蓫蒇说:“你是否知道,你用石块激怒了‘於莬’,和它结下冤仇了呢!我们明日白天也要小心了,小心‘於莬’突然从功到荆棘之中跃出来偷袭我们。”
蓫蒇睁开了眼睛,侧身看了看季杏的脸,有点不相信她说的话。
他说:“你不是说‘於莬’白天藏匿,夜晚出来活动么?白天它藏着哩,我们为何还怕它?”
季杏闭着眼睛说:“你没有看到么,‘於莬’已经病了,夜晚活动不方便了,抓不住其它动物了,肯定就饿着肚子了,没准白天就出来了呢!”
蓫蒇看着季杏的脸,虽然很暗,可他们离得很近,他还是看到她说话的时候还笑了。
知道她在吓唬自己,他就牛逼哄哄地说:“一头病‘於莬’,为何畏怕它,看我不弄死他。”
季杏睁开眼睛,看蓫蒇低头看着自己,她推了一下他。
她认真地说:“你切勿靠近‘於莬’,小心成为它的口中之餐。”伸手抓住蓫蒇的双肩,她严肃地说,“‘於莬’不食人肉,不知人肉之鲜美,若是食人肉了,就会上瘾,就会一心想着食人肉,就会伤害更多的人。”
蓫蒇摇着头说:“要真是如此,我们白天就在树边活动,一旦遇到‘於莬’了,我们就上树。”
季杏看蓫蒇害怕了,她又说:“若是‘於莬’食人肉了,那就必须打死它。若是你成为了‘於莬’的口中之餐,那个打死‘於莬’的任务就留给我了,我可打不死‘於莬’呢!”
蓫蒇笑着说:“你也让‘於莬’吃掉呗,那我们二人就在‘於莬’的肚子里再次见面了。”
季杏推开蓫蒇,想了一会儿说:“唉,我已经离开家几日了,是否应该回去跟我伯兄说说了,让他帮忙你,帮你涉汉水回到楚国都城霄邑去。”
蓫蒇赶紧躺下拽住了季杏的胳膊,不想让她这么快就离开自己回家,担心她被她的家人留下了,不让她再出来陪自己了。
他按住季杏说:“你近日切勿回你们部落……若是你离开了,我一人在此处如何是好?”
季杏看蓫蒇离不开自己,她心里很高兴。
她小声说:“好,再等几日吧。你放心,我若是离开此地回部落里去,我也会多为你储存一些食用的的食物的。”
这几天跟季杏在一起,蓫蒇已经对她产生了依赖,若是她一离开,他就感到天塌了,没有办法活了。
他想了想说:“要不如此,我跟着你回到你们部落里去,你回家,我找某处藏匿起来。等你回家说服你伯兄了,你再出来找我。”
季杏摇了摇头说:“不可!我们还不知道我伯兄对你是何种态度。你是知道的,有人欲‘脍’你,也有人欲‘炙’你,若是他们欲弄死你,那你就不容易逃脱了。”
蓫蒇侧起身子,看着季杏的脸说:“我一人居在此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季杏交待说:“我不在之时,你一人须呆在此树上,切勿随意下去。缺少食物和水了,等白天下去弄,弄好了,赶紧上树。”
蓫蒇皱着眉头说:“我就呆在树上不下去了。”
季杏晃着手说:“那也不行,切勿将下面的火熄灭,须要让它一直燃烧,必须经常加柴,若是到了夜晚,火要烧旺一些。它不仅可以驱赶野兽,还可以驱赶蚊虫,还可以照明,让你在树上看得下面的情况。”
蓫蒇听了季杏的话,对她越来越依依不舍了。
好像季杏马上就要离开他似的,他情不自禁地亲吻起她来。
二人亲吻了一会儿。
季杏小声说:“‘寐’吧!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去看看那个圈套,看是否捕捉到‘雉’了。”
蓫蒇躺下来,伸手搂着季杏,闭上眼睛。
他小声说:“再等几日回去吧……要不,算了,你不回你们部落里去了,我也不回那个楚国霄邑了,我们二人就在此处如此过日子算了吧。”
季杏就是向往“国人”生活才喜欢上蓫蒇的。
她摇了摇头说:“不,我要说服我伯兄,让他帮助你济过汉水,回楚国霄邑去。”想了想又说,“你回霄邑,不能丢下我,呜呜,我要一直跟着你,做你的奴婢即可。”
蓫蒇入睡了,可做起噩梦来了,惊得他身子抽搐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