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桃衣在一旁晃着我。
"啊,嗯。"还是有些缓不过神。
"小姐再不去给太后请安真的没问题吗?"桃衣担心道。
啊,对了!给太后请安,我怎么会忘了。就当刚才菱谨寒的吻是被小狗咬到算了,他肯定是想看我出糗才故意这么做的。提起裙摆快速向太后寝宫跑。
菱谨寒大步离开恩慈宫向出宫的方向走去。脸上的表情降到零度以下,他震惊为什么刚才会好像受到蛊惑般地去吻那个女人。那温暖的感觉和淡雅的香气,似乎现在还萦绕在他的唇边,这样的奇异感觉从来没有过。
他有过不少女人,对于她们他都冷静处之。为什么刚才在亲她时,心中泛出奇怪的涟漪,本想看她无措的样子,到头来失控的却是自己,好像逃跑一般地离开亭子。
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是他第一次遇到的完全不受控制的工具。按在以前忤逆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可是这个女人却能活到现在。
我告诉你什么狗屁天谕,让它见鬼去吧。自己的命运只会把握在自己手中,被一个虚无的天谕左右,实在可笑。
突然想起她刚才说过的话,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让他震撼,让他的心出现动容。为什么没有人早点对他说这番话,如果早些他也不会拘泥于那个可怕又可笑的天谕那么多年。可惜,一切为时已晚。他无法回头,复仇已是他活着的全部动力,没有人能破坏。
之所以对她手下留情,是因为她是他重要计划的重要工具,等到计划成功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一定不会。
只差一点点,当年所有伤害过他的人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斐雪参见太后,给太后娘娘请安。"一进太后寝宫就立刻行礼,跪得结结实实,让我的认错态度中肯十足,"斐雪,请安来迟,望太后娘娘不要生气。"
"知道错就好。起来吧。最近皇上常去你那里走动,似乎冷落了其他几位妃子。得宠是好,只是..."依旧绵软的话语,分明绵里藏针。
我接过她的话:"身为妃子,斐雪知道独霸专宠会惹来微词,何况除了臣妾和芸妃外其她人都是朝廷重臣的女儿,如若皇上对她们冷淡,恐怕会造成大人们的不满。斐雪会时常劝诫皇上的。"同情菱誉清,去那么多老婆,没有一个是自己喜欢的。外人说他艳福不浅,我看他在这些利益争斗的漩涡中越发孤寂才是真的。
"哀家没有看错,你果然是个聪明孩子。过来坐吧。"像上次一样让我坐她旁边,这次的软塌上铺着一整张裘皮,坐上去软绵绵,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狐狸皮。只是这么大张不知道要残害多少只狐狸,想到这我倒如坐针毡起来。
"关于观星祭典的准备都完成了吗?"太后的声音娓娓传来,我的神智立马被观星祭典这个词牢牢困住。
才发现太后在对屋子左边的一个老者讲话。貌似我来时他就已经坐在那里,身穿白色法袍,隐约有银色的回纹若隐若现。大约年过六旬,白色的长胡子衬得人有仙风道骨的飘逸。再加上太后问他关于观星祭典的事,心中对他的身份了然几分。
"太后放心,微臣已经做好一切安排,只等后天的祭典如期举行。"老者微微颔首。
"听皇儿说这次的祭典,冥月皇子也要参加。青长老,不知道他的参与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太后似乎对冥月皇子参加观星祭典的事不满。
"太后放心。无大碍。"
安静地坐在那听他们讲话。太后称他为青长老。看来是太长院主持这次观星祭典的祭祀青巍然,当朝右相青询的父亲。
"斐雪,可以参加吗?"实在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呵呵,这位就是翎妃娘娘吧。"青长老摸摸胡子看着我温和地笑,"皇上特地吩咐,一定要让娘娘参加。"
话音落下,太后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缩缩脖子,早知道就不问了。没想到菱誉清这么明白自己的心思。
八月初八,果然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本以为晚上才会去观星台,没想到一大早就被桃衣她们拖起来打扮。比上次去参加晚宴时的装扮还隆重。早饭都没捞到吃一口,就被菱誉清派来的人催促着赶去观星台。
观星台位于皇宫西南面,西南面水,五行中水生木,可巩固龙脉,聚集灵气,可以使观星的占卜更加准确。
风尘仆仆地到达观星台,看到艳阳下辉煌的建筑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观星台全部都是由纯白的汉白玉石制造泛着盈盈白光,刺目耀眼。一节节的汉白玉石阶,层层叠叠看不到尽头,只能依稀望到观星台上那巨大的星象仪和几根巨大的蟠龙石柱。
抽抽嘴角,自言自语:"这究竟有多少级台阶?"爬上去不断气才怪。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一早就要来,原来是等走到观星台上都要到傍晚了吧。
"七千七百七十七级台阶。"旁边蓦地一声清冷的声音想起,我猛然回头,被一袭妖娆的嫣红迷离了眼。只是那黑色眼眸中的寒意让我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你...怎么来了。"
"谁让那天有人不知死活地讽刺本王是胆小鬼。如果不来岂不是压被她笑话。况且..."菱谨寒微微眯着眼,"本王还没想好要如何让她后悔说那些话呢。"
"呵呵,王爷没想好,那就慢慢想不用着急。斐雪告辞。"说完就往台阶上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