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只不过,每个人好奇的东西或者事情可能会不一样,即使两个人都对一件事好奇,好奇的程度也会存在区别,就更不用说因为好奇而采取的行动了。这一点在不同的性别上,会有更加明显的差异。
男女之事,男人好奇起来,大多会采取具体的行动,而女人则会更加的克制,这并非什么天性使然,而是教育的结果。千百年来传承下来的文化传统,就是这样的,有人说,就是因为女性对性的克制,才让这个世界更好的发展,如果女人和男人一样,在这件事上肆无忌惮,那么,所有人都是在靠下半身活着,那么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子,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男女之事做为交易的筹码,而且,这个乱码会越来越不“值钱”,最后,或许会以一种极为极端的方式实现了男女大同。
当然,这并不是女性地位卑微的理由,而事实上,男女的地位是不可能完全相同的:男人和女人在生理上就存在着本质的区别,无论是思维方式还是精力体力,都有着巨大的差异,一旦有区别,有了差异,有了不同,就会有比较,一旦有比较,就会出现高低、对错、是非之分。且不要说一男一女,就是两个男人,或者两个女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也会出现类似的问题,如果二人没有交集,互不干涉还好,一旦有了交流,沟通,就一定会分个尊卑,俗话说家有千口主是一人,两个人亦是如此,说白了,总得有个说话算数的,总不能一件事,两个人都说了算吧。
在一个家里,是这样,一个村子,是这样,一个城市,是这样,一个国家,是这样,一个时代,还是这样。出现了尊卑,就出现了委屈,因为地位卑微的一方总会觉得不公,然而,卑微者却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处于卑微的位置。
一般来说,尊卑是由生产力来决定的,男尊女卑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地因为男人的力量更大,胆子更大,那是因为男人能创造出更多的社会价值,有了价值才会有地位。当然,女人也有价值,但是,女人的价值不能停留在会生孩子上,那是繁衍,不是价值,女人的价值更不能停留在美貌上,当然,如果你的美可以当饭吃,当钱花,也行,但是,美貌的年华又能有几年呢?年老色衰之时,难道就自杀了事吗?
有人这样做过,但是,大多数的女人是走不出那一步的。
如果一个女人可以凭美貌生存,那么,当她的美貌不在的时候,她必然就会挨饿了,因为养着他们的男人觉得她们不美了,自然就会去找下一个美貌的女子。
女子无才便是德,可从来没听说过,女子美貌就是德,却一直都在说红颜祸水。长的美,不是资本,只是一种巧合,一种幸运,或许美貌会成为成功的催化剂,但是,那不是必然的,长得好看,不会说话,不会办事,最后一事无成的人是绝大多数,毕竟,长得好看的姑娘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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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自华,女人也同样可以如此,然而,想要打破规则,是需要血的代价的,当然,少数情况还是有可能出现的,比如颜器面前的玉儿。
玉儿的自主意识已经完全脱离了时代,这不仅仅是颜器一个人的功劳,她的两位“师傅”也是功不可没,她们对于自身的情况是非常了解的,又都苦于女子不如男的思想,自然而然地,在教导玉儿的时候,就会更加的注重培养玉儿自尊、自重、自爱,再加上颜器对玉儿怜爱、宠爱、痛爱,让玉儿觉得男人和女人的地位都是一样的,她从骨子里就没有感受到过自己不如男人。
所以玉儿小小年纪可以开面馆,虽然有武艺傍身,但是更多的是那份寻常人这家的姑娘身上找不到的媚力,能力,勇敢,才会让玉儿无所禁忌。
颜器没有泡很久,在添了一次水之后,他就出来了,他有些困,想要睡一会。
颜器随便披了一件袍子,倒头便睡。
玉儿听到颜器的出浴的声音,只是老老实实地泡在浴桶里,并没有说什么。
不一会功夫,玉儿就听到了颜器的鼾声。
店里的婢女又给玉儿添了两次水,玉儿才恋恋不舍地从浴桶里爬出来,太阳已经落山了,玉儿也很疲乏了,不过,她还是凑到屏风前,小心翼翼地察看起来,玉儿一边看,一边不忘在暗中留意颜器的动作。
颜器哪里会在意这些,他此刻睡得正香。
玉儿又看了两眼之后,轻叹一声,也走向了床铺,颜器的睡姿虽然不雅,但还算规矩,并不是斜刺里躺着,而是躺在了边,玉儿想了想,还是决定躺下休息一下。
颜器睡了足足有三四个时辰,终于在午夜时分醒了过来,按理说,颜器的睡眠质量并不好,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却是睡得非常之香,更奇怪的是,在颜器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俏丽的面容,而且,还有一只玉手,就搭在他的胸口。
放在以前,不要说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了,就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碰到了颜器,颜器也会像老猫看到黄瓜一样,蹭地一下子跳起来,可是这一次,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还醒得特别的好,颜器不禁有些奇怪,难道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吗?
颜器轻轻地玉儿的手托起来,放在一旁。房间里的两个浴桶早就已经被收走了,这么大的动作他竟然都不知道,这可真是够奇怪的,颜器下意识地伸手在玉儿的鼻子下面探了探,呼吸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颜器摇头苦笑,心道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他走到窗边,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窗外一片安静,皎洁的月光铺满了地面,天空之中只有稀疏的几颗星星还在闪烁,在明月映照之下,闪烁着微弱的光。
这家客栈的位置比较偏,是在一条胡同的尽头,所以并没有灯火通明的商铺,所以外面没有灯光,也没有人声,更没有买卖叫卖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
安静。
就在这时,颜器的耳朵突然动了一下,因为他听到屋顶上有人,那人在屋顶上一走一过,并未停留。
“难道是过路的贼吗?”颜器心里想着,就打算出去看看,还没等他动,屋顶上又传来脚步声,而且不只一人,足有四人之众,这四人也没有在屋顶上停留,也是一走而过,颜器暗笑,“还真把这里当马路了!好,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什么。”
今天的临东城,肯定是与往日不同的,这偏僻之所都这么热闹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颜器站起身形,躲在窗子旁边的墙后,小心翼翼地向外看着。
颜器所在的位置是二楼,从窗子向外看,刚好可以看到天井的位置。半夜三更,天井之中虽然有光,却并不明亮,显然店老板也已经睡了,应该是只剩下小伙计在看着店面,不过,小伙计应该也睡了,毕竟没什么人,又何必苦熬呢。
玉儿醒了,看到颜器的样子,感觉非常奇怪,她缓慢是地伸了个懒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若不是颜器抬头,他都没有发现玉儿已经起来了。
玉儿做了一个“怎么回事”的手势,一脸的问号。
颜器又向穿个看了一眼,来到床边,轻声说道:“外面来人了,先后来了两拔,应该不是一起的。”
“这里是客栈,来人不是很正常的吗?”
“来人是正常,可是正常人会走屋顶吗?”颜器笑道。
“走屋顶,大半夜的走屋顶!”玉儿重复了一边,白了颜器一眼,说道,“你话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是来贼啊!”
“贼?未必是贼。”颜器摇头说道。
“凭什么,大半夜的,不在地上走,非要玩什么飞檐走壁,还是在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玉儿问道。
“我怎么知道,没准儿是人家看对眼儿了呗?”
“这种事儿有什么可对眼儿的?”玉儿又道,“难道是前面跑的是女人吗?”
“不好说,说不好,”颜器笑道。
玉儿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与颜器隔窗而立,说道:“你这么大的本事,也有不好说的事儿吗?”
“我那些本事算得了什么,都不及你自己来的痛快。”颜器又道,“我只是奇怪,他们来干嘛?”
颜器一边说,一边看向一楼院子里的天井。
玉儿也歪头向下看着,他似乎是想看出些什么出来,事实谢明,下面什么动静也没有,玉儿嘿嘿笑道:“怎么样,准备的话是不是没机会说了?”
“是啊,这里这么偏,什么人会来这里呢?”颜器说“是啊”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说了一句是啊。
正说着,天井之中有一道人影闪动,竟然真的来了。来人并没有在天井之中多做逗留,而是径直走进了一间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