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突如其来的亲吻,如此暧昧的亲吻,令郁箫浑身不自觉的一僵。她瞪大着眼,完全不知所措,也不敢动弹,甚至不敢喘息,心头剧烈跳动,一颗心似要夺出胸口。
贺勋的举动实在太明显了,作为一个现代人,郁箫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她不是真正的郁箫,这具身体也不是她的,她必须拒绝,必须说不。而且,她和贺勋也并没有成亲,如果这个时候便发生了关系,郁箫深怕自己会彻底的沦陷进去。
然而,当郁箫张开嘴想要说不的时候,她却发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给粘住了,尽管她很努力,却依旧发不出任何的声响。“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说不出话来?”郁箫心里急急的想着,但她不知,她茫然,她无措。
而就在这时,贺勋那薄削双唇已经灼烫在了郁箫光裸的颈项肌肤上,激起郁箫阵阵酥麻。她就这样被他拥在怀中,浑身竟然软到一点力气也没有,仿佛沉沦在那无边无际的温暖潮水之中,缓缓漂浮,忽起忽落。
渐渐的,贺勋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了,环在郁箫腰间的手移上胸前,挑开了她的衣襟。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衣,贺勋的掌心暖暖地覆了上来,极轻极柔,仿佛捧住一件无比贵重的珍宝。
从未经历过这些的郁箫顿时浑身一僵,她看着贺勋的手在自己的胸前,却无力去阻止他,或许,她从一开始便没打算阻止过,因为她的心里本就有他。
终了,在经过了一番苦苦的思想斗争后,郁箫还是没有找到答案。她不知道她该是默许,还是拒绝,但却已忍不住喘息出声,颤声低唤贺勋的名字,手指也不自觉的紧紧与他交缠。
见到郁箫的举动,贺勋突然停下来,他扳转过郁箫的身子,令她仰头直视他的眼睛。
只是那一眼,郁箫仿佛突然顿悟了,其实早在第一吻落下去之后,郁箫的心里就已经默许了贺勋的行为,不然以她那强硬的性格,又岂会到现在还不去阻止,其实是她不想阻止。
一室的暧昧,这般迷离的气氛下,郁箫痴痴地看着贺勋,看着他的鬓发、他的眉宇、他的薄唇,无处不是她的眷恋。蓦地,郁箫抬起手攀上贺勋的脖颈,指尖轻划过他喉间微凸的一点,抚上他薄削的唇。贺勋闷哼一声,手臂猛然一带,将郁箫揽倒在臂弯里。
贺勋将郁箫轻轻的放在柔软的稻草上,俯下身来深深看她,目光缠绵迷离。
终于,身上的衣衫被贺勋层层解开,皎洁之躯再无任何的遮蔽。
火堆中木炭爆出细微的毕剥声,火光暖融融,隔绝了风雨暗夜的清冷,将这简陋农舍烘得暖融融的,一室春意盎然。
……
屋外的雨声仍未停歇,一场暧昧的缠绵之后,郁箫静静地伏在贺勋的怀中,累到一动也不想动。墨黑色的长发缭绕在贺勋结实的胸前,几缕发丝不知是被汗水,还是被雨水濡湿了,贴着他赤裸的胸膛上,令郁箫脸红发烫,羞涩极了。
此刻浓情过后,贺勋揽着郁箫闭目而卧,似乎陷入安恬沉睡之中。但就算如此,贺勋的眉目却依然透着冷峻,唇角还紧紧抿着,出鞘的长剑就放在他的手边,仿佛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便可随时按剑而起,没有一刻是能松懈的。
如此警觉的贺勋,郁箫也是从未见到过,想起那曾经无忧无虑,快意江湖的生活,想起贺勋那曾经灿然的笑容。蓦地,郁箫久久地凝望他平静的睡颜,心里竟有丝丝痛楚,夹杂着微酸的甜蜜,一起涌上心间。
那是一种漠然的轻愁,忽地,郁箫伸出手,以指尖轻轻抚平贺勋眉心的那道皱痕。
贺勋闭着眼,一动也不动,但紧抿的唇角却略微放松了,勾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郁箫探起身子,想要拉过已经半干的外袍将贺勋赤裸的上身盖住,但就在这时,贺勋却忽然勾住郁箫的腰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啊……”郁箫一声嗔呼还未出口,就已经凝在了唇边,然她只见贺勋紫色的眼眸里精光闪动,脸色突然变得凝重,并按剑屈膝而立,将自己护在他的身下。
看贺勋这架势,难道是那些杀手又回来了吗?
蓦地,郁箫有些懊恼加害羞的想道:他们明明已经如此危险了,竟然还能分心去做那件事,要是此时杀手追至此处,他们岂不是必死无疑。想到这里,郁箫屏息不敢乱动,她分明没有听见任何的动静,却隐隐察觉有什么正在逼近。
终于,许久之后,屋外传来一低沉的男子声音。“莫将来迟,令王爷受惊,罪该万死!”
闻言,郁箫心头猛地一松,原来是成慕,并不是那些杀手。
但是,也就在这时,郁箫却发现,原来她和贺勋此时都是衣衫不整,狼狈不已。旋即,郁箫猛地感觉脸上一阵羞窘,她忙披了外袍起身,顺便也替贺勋整理好了衣袍冠带,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整理完衣冠后,贺勋还剑入鞘,淡淡含笑道:“很好,动作很快。”
“莫将惶恐,让王爷受惊了。”成慕恭然应答,仅止步于屋外,不敢再近前。
“那些杀手捉到了没?”屋内,贺勋的语声冷冽威严,毕竟此时他的身份是睿勋王。
“回王爷,杀手在城外数里被莫将等人追上,经过一番激战,已全数歼灭。至于留在城中的那些暗哨,莫将也已封闭全城搜捕,相信再过不久定能将那批余党全部找出来。”
闻言,贺勋满意的笑了笑,接着打开房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