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成功地攻破了王秀文的心里防线,只差最后一步。
她覆在其耳边,轻道:“趁着现在还是自由身,赶紧逍遥快活一阵吧。再过不久,说不定你便要去牢里度过余生了。”
说罢,觉得哪里不妥,加了一句:“哦,不对。你大概不只是坐牢,按照律例,你应当五马分尸。尸身被老鹰叼着吃。”
王秀文脸色惨白,越听越瘆得慌,腾地站起身来,指着面前的人大骂:“你活该!我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我会活得好好的,只有你才是那个阶下囚!”
这话一点都没有刺激到陆晚,她平静道:“这么说,这件事情就是你指使的人?”
“是,是我又怎么样?我现在承认了,又没有谁听了去,谁都不能作证。你还是那个该死的人!”
话音刚落,就听见陆晚哈哈大笑几声,击掌三声。
只见店里一部分转来转去的客人,一起围过来。
“你!”王秀文见这架势,是要逃不过了,唾弃道:“你什么时候——”
顿了顿,恍然大悟:“好啊,原来你早就带着人跟着你一路,准备找着我随时抓人,是吧?”
陆晚微微一笑,尽是明媚:“是啊,就等着你出现。”
出门时,她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件事。
这件事到现在还没结案,偷了官印的‘犯罪嫌疑人’还被人带出来了。
意味着衙门和她随时都会查,那么真正的凶手必然十分关心他们的动向。
陆晚来了城里,就直奔衙门,本是想找知府大人借几个人给自己。
一来找到真凶,也好有个衙门里的人作为证人,而来这样做不要钱,毕竟租打手也需要很大的开销。
没想到意外遇到慕祁。
知府卑躬屈膝地慕祁说着什么,见着她来,也带了几分惧色。
陆晚表明来意,那知府自然什么都答应了。
所以当她开始找线索之时,就已经有衙役穿着便服混在人群里了。
“怎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她似是开心地问。
“你别高兴得太早!”王秀文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陆晚不再废话,让那几个衙役把人带回衙门,自己也跟着一起去。
在衙门里见着慕祁,笑着走上去:“今日多谢你,要不是你我必定是借不到人的。”
坐在高堂上的慕祁,身着黑红色的外袍,头戴一顶黑帽,正喝着知府大人收藏已久的龙井,闻言挑眉:“我只不过过来问问那个衙役的话,不想你来了,便顺手帮了个忙。”
说话轻飘飘,优哉游哉的模样,陆晚见了只觉得像一幅画。
怎么会有人喝个茶,随便说句话都能好看成这样!
和这个人平静说话欠欠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们还是朋友吧?”陆晚问。
要是慕祁说是,她会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慕祁抬眼看躺下的女子,嘴角一抽:“现在知道珍惜我了?以前是谁求爷爷告奶奶求带都没人理的?”
陆晚小跑上高堂,站在身边,讨好道:“带!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