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她浑身颤抖!
赌坊对面的茶楼上,王秀文静静地坐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茶,轻轻吹了吹滚烫的茶水。
轻抿一口后,将茶水放回桌上,侧过头看着街上蹲成一团的人。
唇上是讥讽的笑。
陆晚感受到那道不怀好意的打量,一转头看过去。
王秀文没有躲避,勾了唇笑。
这一笑,激怒了陆晚。
前一世,这女人就坏,开始时暗戳戳地在林木生耳边吹耳旁风,后来和林木生厮混后,就开始坏的明明白白,丝毫不避讳陆晚这个林家的夫人。
这一世,王秀文开始坏的明显,陆晚也不再是那个软弱的姑娘,她奔向茶楼,三步并做两步走。
上了楼就来到王秀文坐着的地方,手掌张开,微微一抖,袖子里的鞭子滑落进她的手里。
扬起鞭子便要打人,谁知王秀文一点都没有害怕,脸上异常的平静。
平静之下,还带着一点得意。
这是一个陷阱!
陆晚收住手,一手拍上桌子:“是不是你?”
嘭地一声,桌上撒满了茶水。
“瞧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又做了什么?”那张高傲的脸上,尽显洋洋得意之色。
一副就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陆晚一手撑着桌子,弯下腰,侧头看着那平平无奇的脸,笑着讥讽:“我以为你这是嫉妒心强,会干些没用的蠢事,没想到现在你变本加利,竟然还知道栽赃嫁祸别人偷官印,可真是有一副好手段。”
王秀文故作惊讶:“冤枉呀!我怎么敢偷官印,陆姑娘可别乱说话。”
“我有没有乱说话,你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这种事是要将证据的哦,难道陆姑娘做事从来都是这种风格吗?”
陆晚咬牙:“若是这次你栽赃的不是官印,或是不让我进衙门,那么我做事还真不讲证据,就凭心里的爱恨。”
王秀文生气,不解道:“你为何这么看不惯我?就因为我喜欢林木生?可是你也知道,喜欢一个人怎么能控制得住,就算我真的喜欢他了,情不自禁地对他好了,这也没有到你不择手段都要来弄我的程度吧?”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你曾经——”
“我曾经打没了你的小孩,和你的夫君厮混?”这荒谬的话,王秀文说着都觉得可笑,“我倒不知陆姑娘是看了什么神奇的画本子,竟然脑子都出问题了,给自己编了这么一个故事,就为了塑造自己的可怜,然后来捉弄我这个假象的敌人。”
陆晚淡笑,轻道:“你别管我看了什么,总之你的这条胳膊断的不可惜。而且我找到了你指使衙门里的衙役偷官印陷害我的证据了。”
“怎么?害怕?”
“我哪里是害怕,我是觉得你真是病了,该去看看大夫。”王秀文手轻轻摸着另一只手上的绷带,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别的。
那飘忽不定的神情和以前偷偷见林木生,回来见到她时的神情一样。
陆晚着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