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知。”陆晚倚着门板,有些困了。
事情再大,人也要睡觉,张嘴打了个哈欠。
办事有办事的衙门,知府的府邸则是用来给人休息睡觉用的,自然用不着衙役。
那衙役以为自己是衙门里的人,就不会引人怀疑,所以才那么直直闯进柴房贼喊捉贼。
慕祁有些后悔,走的时候没有带上那人,等现在再想去拿人就不那么容易了。
毕竟人都已经扣押了,而且他也不能拿着那金牌就毫无底线的要人,不然这事儿要是传到京都,恐怕就不好了。
明着不能要,那就来暗的!
约莫一刻钟,慕祁起身穿上干净衣裳,打开房门。
外面赫然倒进来一个小灰影,他弯腰拦住,手掌按住她。
陆晚闭着眼睛,就快要睡着了,突遭一场变故,不悦地抬头。
上方出现那张清隽异常的脸,在屋里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温柔可人。
这是多么美好的人儿。
陆晚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唇。
慕祁:……
翌日,天一亮,陆晚揉着眼睛醒来,脑子昏昏沉沉的。
一些不堪的回忆涌现在脑海里,她昨晚在慕祁那间屋子外就地睡着了!
不仅如此,还被人家截获了,将她打横抱着回的她的屋子!
见了鬼了!
她又不是喝醉了,怎会让人抱着回屋子的,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领口。
还是整齐的,便就放心了。
穿戴整齐,出门洗漱,一系列都完成之后,陆晚做好早饭,去叫还在睡觉的陆夫子,还有慕祁。
陆夫子听见喊声起来了,但慕祁不在。
于是饭桌上就父女两人吃着。
陆晚吃着吃着,就开始神游。
按照慕祁这夸张的性子,要是离开,那恨不得拿个铜锣敲上几下,叫他们都知道他要走了才好。
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让人摸不着头脑。
还有每日一脉的事儿,慕祁真走了,今日她还得跑一趟慕府才行。
太阳出来,清晨最后一丝凉意都消失无踪。
陆晚还如同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也不担心府衙会派人来。
她决定还是去城里出事的地方转转,也许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沿着昨日走过的路,看见面前出现一个‘赌’字时,她停下脚步,脑海里记起了案发地点。
就是在这里,在这个赌坊的门口!
袭击她的是一个拿着麻布口袋的人,能这么快狠准地找到她,必定是一路跟踪尾随或者知道她一定会从这里路过,特意等在这里的。
买漆是提前就决定好的,没和任何人说过。
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那些歹徒是早就开始跟踪她了!
他们无冤无仇,必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在办事。
陆晚蹲下来,低头看着地面,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抬头。
上面是一扇窗户,可以看到一些人的背,那是去赌坊的客人。
她嘴角一抽,昨日那个幕后真凶,一定就站在附近看着袭击她的歹人作案的全过程。
说不定就在赌坊二楼的窗户边看着,看她怎么狼狈的被人绑走,肯定在嘲笑她的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