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陆晚也很想知道,她自认为自己还没有那个本事让府衙里的人来陷害她。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就是有这样的,她欲哭无泪,道:“小女也只是被他们绑来,莫名其妙给了我官印,然后他们便大喊有贼,您便来了。其他的小女也不知道,望大人将刚才那些人找上堂来,我们可以当面对峙。”
堂上的知府沉默了一会,招呼了一个衙役,果真出去一帮人进来了。
经过陆晚身边时,有一道目光正好与她对上。
陆晚捏紧了手。
那帮人齐齐跪在地上。
“你们谁来说说事情发生的经过。”知府望着下面,指了一个人:“就你吧。”
这个人陆晚印象深刻,是他第一时间喊人来的。
那人匍匐在地上,语气不带一点心虚,侃侃而谈。
“回大人,小的今日在衙门里巡逻,听见您的书房里有动静,便进去查看,就看见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她一见了小的就跑,小的当即觉得不对,就追上去,一直追到柴房才将人抓住,发现她手上拿着您的官印。”
陆晚听着这人编故事,摇头道:“大人,这人说浑话,小女没有!”
然而知府用他的表情告诉她,他不相信她说的。
“本官的官印,乃是皇上钦赐,弄丢了本官的人头便不保,你一个丫头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为非作歹,现在还在狡辩,本官就不客气了!”
知府高声道:“来人呐!”
“是!”站在两边的侍卫迅速拔刀。
“把她给本官带下去,先打二十大板,听候发落!”
陆晚脸色巨变。
二十大板,一个男子都受不了,女子若是挨了,这辈子很有可能躺床上过了。
她跪在地上,泣道:“大人不可这样听信一人之词,这样对小女不公平。您是父母官,得为名做主。偷官印这么大的事情,小女必定会掉脑袋,可小女的命也是命,还请大人还当自己是一个父母官,至少不要这么快定小女的罪。”
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上,陆晚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万一这官印当真是别人偷的,您那么快就定小女的罪,岂不是放过这小贼了?”
跪在旁边指控她的人,脸色一变,吼道:“没想到你还不承认,我看你爹这辈子的清誉都得毁在你手里!”
陆晚怔住。
他们家不算什么书香门第,但陆夫子也是老老实实的教书一辈子,再别人眼里也算是一个有风骨的人。
倘若她真的被定了罪,那么陆夫子前半辈子积累起来的名声,就全毁了。
陆晚非但没有被吓到,而是继续不停地为自己辩解。
指控她的人不甘示弱,句句回呛过去。
知府被吵得头疼,扶着额倚在座位里。
正是这样,慕祁过来的时候,还见着大家都在。
公堂里,所有人见到一个白衣男子,在门外气势汹汹地往里走,那些侍卫竟没有一个人敢拦。
慕祁走得理直气壮,一手背在身后,脚下大步行走,也显得极有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