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久违的屈辱感升起。
“大人,小女也是被人绑来的,没有偷您的官印!”陆晚委屈地大喊。
“你以为还有人会相信你吗?”知府脸色从隐隐的生气,变成愤怒。
“大人,请您相信小女,小女刚才在街上走得好好的,突然有人出来将小女绑了带到这里来。大人难道就不觉得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偷官印到底有什么用么?”
知府垂眼,哼道:“是不是你偷的,审了就知道。”
站在边上待命的人压着陆晚就往外走。
慕祁跟着暗卫来到那家赌坊前,朝着陆晚消失的方向追去。
大街上不可能藏人,一路上路过很多店铺,他们都停下来进去问问,遇到表情闪躲的,或者不配合的都搜了一遍。
一无所获。
他们骑着马一路问到了城边,再往前就是一望无际的庄稼。
近年来战乱四起,不是别人过来就是朝廷打过去,为了尽量不被别人打,朝廷只能打出国门示威。
那么就会涉及粮食供给问题,朝廷都是官员,能拿出粮食的自然都是老百姓。
所以不少县会召集村里的人种地,这个县的知府便在出城之处围着主城种了一圈庄稼。
这片便是种出来的谷子,专门用来供给给兵营里的士兵用。
四周便也就没有什么房屋,站在稍微高一点的地方便能看到大片大片的庄稼。
这种地方根本无法藏人。
慕祁的手不自觉抓紧了缰绳:“你确定她是被人带着从这个方向走的?”
暗卫点头:“是,属下亲眼所见。”
“那她人呢?”慕祁咬牙道。
“属下不知。”暗卫低着头,惭愧道。
再怎么生气都没有用,慕祁望着庄稼没再说话,约莫过了一刻钟,拉着缰绳调转了方向。
出了主城,四周都没有房屋,要把人带到远处藏起来需要花很长的时间,他们快马加鞭从山下赶出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这么点时间跑不远,他们很有可能还没有出集市。
再有,他们只想到了陆晚可能会被人歹人藏进店铺里,却没有想到这个方向的不止店铺,还有县衙!
县衙里,陆晚被人带到公堂上跪着,四周站着压抑。
堂上的知府正襟危坐,手上的惊堂木一拍桌案,寒声道:“堂下何人?”
陆晚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气,平静回道:“小女陆晚。”
“陆晚。”知府在嘴里念着这个名字,眼睛微眯,问道:“是陆家村的陆晚?”
陆晚点头。
“你就是那个拒了慕员外提亲的陆晚?”
“回大人,并没有提亲。”
知府也觉得自己问多了,回到正题:“你方才说那个官印不是你偷的?”
“是。”
“好,那你证明?”
“就是方才您来之前就已经在屋子里的那堆人,拿着官印塞给小女的。”陆晚老实回答。
“陆晚,我念你是个女子,所以给你机会让你说实话,没让人满口胡言!”知府却更怒了,“那些人是本官的随身侍卫,效忠与本官,怎么可能会偷官印来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