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恋初心中本就恼火颖妃嚣张跋扈的模样,如今有一个机会恶心她,当然要紧抓不放了。
“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做主啊!颖妃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将证据转移走了。”
沈恋初说着美目中的热泪便如断了线的玉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因为委屈而哭红的双眼,让脸颊与耳尖都晕染上了粉色。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不断地啜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好一副让人怜爱的模样。
“芙溪你这个狐狸精!装什么可怜,是你陷害本宫在先,如今又要倒打一耙。”
颖妃气得瞪圆了双眼,那一丝丝的红血丝布满了她整个眼球,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恶犬。双手捂着胸口,有些气得喘不上气,若不是身旁站着这些人,她早就跑上去与沈恋初厮打起来。
沈恋初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用袖角抹了抹脸颊上的两行清泪,跟一只兔子似的,两只眼睛红红的小心翼翼的看着司徒诏安。
“皇上,臣说得句句属实,要不然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两个证人。”
她故意将声音拉细,更显无辜与单纯,其间声音中还带着啜泣声。
见司徒诏安一副怀疑的模样赶紧加快语速,像是极其在意司徒诏安对自己的看法,连忙为自己辩护。
“皇上若是不信,您可以再让李大人去凤栖殿搜一搜,杀一个回马枪。说不定就能将证据找着了。”
司徒诏安稳坐龙椅上一字不发,颖妃紧咬着牙齿,一口腥甜的血卡在喉间,让她整个人觉得浑身有些瘫软,且脑子昏沉,却又不得不大气十二分精神来对付沈恋初。
“皇上,您别听这个妖女胡说八道。她一定是自知不能在三日内找到瘟疫解药的方法还不能找到真凶,所以诬赖臣妾。”
“且不说她是否能制药,就说她在这短短的时日之内就想到陷害本宫的法子便是城府极深的人。”
沈恋初不服气的深吸一口气,颖妃的话正好戳中她的怒点,本想站起来与颖妃对骂。但转头看向司徒诏安时,怒气完全被他周身的气压给压制下去了。
“皇上,臣以为娘娘是在为了自保一派胡言。”
沈恋初收了眼中的泪珠转头看向颖妃道:“娘娘怎知臣没有找到解决瘟疫的法子?”
她从袖口取出这几日连夜研制出的药水放在手心:“回皇上,臣无能,未在三日内还自己一个清白,也未能完成您托付的任务。但愿这解药能为臣赎罪。”
李一周和李兰卓相互看了一眼,那颖妃看着沈恋初手中的解药,眼珠子都快从中掉出来了。
“芙溪大人当真是研制出解药了?”李一周惊讶的看着沈恋初。
沈恋初点了点头,跪伏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大理石。
“是的,这药已经让身染瘟疫的宫人试过了,他们大多已有好转。”
李一周惊喜的回头看向司徒诏安,只见他面目表情的坐在龙椅上。神色高深莫测的将沈恋初映在眼中。
只有一直伺候在司徒诏安身边的他才能略微猜测到此时司徒诏安在想什么。
李一周不由得在心中对沈恋初起了一些敬意。
“你虽然在三日之内找到了解药,却也没找出凶手,依然没有履行与朕的约定。依旧是死罪。”
司徒诏安捻了捻腰间佩戴着的玉佩,将沈恋初脸上那一丝一闪而过的小慌乱尽收眼底。
“那,那也不一定今天找不到。”沈恋初有些不敢与司徒诏安直视。
“皇上若是愿意听臣的建议,再带人去凤栖宫一趟。”
司徒诏安没有考虑,脸色严肃的拒绝了:“不必了,已经让所有人看一次天家的笑话了,你难道还要朕丢一次脸吗?”
沈恋初憋了憋嘴,只是小声的道了一句,却又让在大殿中的人听得真切:“可是凶手摆明就是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