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尖尖的手指甲挠着苏鹤山的朝服,深蓝色的衣服上留下一路路的白色的痕迹。
“哼!你快把苏垣给我叫出来,看老夫今天不抽死他!”
苏鹤山丢开陈氏,她就像是一块破布一般倒在地上去,此时闻声赶来的苏鹤山的小妾踏着金莲小步一路来到了苏鹤山的身旁,看着跌倒在地上的陈氏,心中冷笑了一声,投以讥讽的目光。
“将军,这是怎么了?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才好。”
妾室一双白玉一般的纤纤细手不停地在苏鹤山胸口抚摸着,可怜见儿的模样让人心疼。
“将军,垣儿他,他不在府中。”
陈氏见妾室得意,咬牙切齿的忍下心头的恨意弱弱的看向苏鹤山。
苏鹤山见苏垣不在府上更是来气,他手上攥着几条人命官司竟然还敢到处去鬼混。
若是平常也就罢了,找几个人打点打点也就了事。可现在颖妃再宫中被抓住把柄,此时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挑衅到了司徒奈的封地上,还有就是商陆这颗藏起来的肉刺,只要存在必定是个极大的威胁。
这一件一件事一股脑儿的凑到苏鹤山的面前,此时若是所有事情东窗事发,怎的不让他生气。
“他去哪儿了,给老夫把他揪回来!”
匍匐在地上的陈氏不说话了,双眼的目光不知道聚集在哪儿,像是很难开口一般。
妾室心中狠笑,只是面上装作难为情的模样。
“将军您就别为难大娘子了,垣公子他有些时日没有回家了。怕不是在躲着什么。”
陈氏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狰狞的看着妾室:“你休得胡说!我院儿里的事,就凭你也知道个一清二楚?”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鹤山狠狠地一瞪,本是还想扑上去厮打的陈氏就这样蔫儿了。
“连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怕是这件事早就传得人人皆知了!说,你把着小兔崽子藏哪儿了!”
苏鹤山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陈氏,若是身旁还有刀的话,他早就提起刀砍了下去。
“将军,妾身不知道啊,垣儿很久没回来了,妾身也派人去找了,也不见他的踪影。”
陈氏哭哭啼啼的看着苏鹤山,之前找不着她也当是苏垣在烟花柳巷里哪个贱蹄子那儿沉沦去了,毕竟谁敢害将军府的嫡长子。
此时见苏鹤山气急败坏的模样,这才觉察出不对劲儿起来。她攀附在苏鹤山的脚边,哭道:“将军,垣儿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您一定要救他啊!他是您的儿子啊!”
陈氏大声嚎啕着,头发凌乱得像鸡窝一般,完全看不出往日欺负妾室的威风。
妾室在一旁心灾乐祸的看着,脸上的得意尽显。
苏鹤山深吸一口气没有理会趴在他脚边的陈氏,缓缓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苏垣。切记别走漏了风声。”
说完他瞪了一眼陈氏,狠狠的道:“这次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们。”
陈氏早已吓得瘫软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活像一具没了呼吸的尸体。
皇宫中
“皇上,凤栖宫搜遍了,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李兰卓抱拳道。
沈恋初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兰卓道:“大人可有仔仔细细的搜查了?怎么会没有。”
李兰卓面带宁色道:“是的,我都意义搜查过了,一切正常。”
沈恋初迅速转头看向对着她似笑非笑的颖妃,心中便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不免得讥笑道:“贵妃娘娘的耳真是不仅多,而且还快啊。”
颖妃连忙变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芙大人这话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说只要搜宫便能有证据。如今本宫也让你搜了,颜面都不要了,大人现在说这话,难道又想将本宫陷入何种困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