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是真的不认识这两个人,一定是芙溪找来害臣妾的。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颖妃长长的指甲在掐紧衣袖,有几支因为力气太大而折断,一小股潺潺的鲜血从指甲缝中流出。
然而她却像是没感知一样,一双哭红了的双眼,饱含着泪水看着司徒诏安。司徒诏安默了一会儿,伸手将跪在地上的颖妃牵了起来。
“爱妃不必慌张,若真是陷害,朕一定会彻查。如若找出真凶,朕也一定不会姑息。”
司徒诏安语气清冷,却让听者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就像是一堵高高的冰墙直面倾压而来。
这让已被司徒诏安牵起来的颖妃背后突然起了一层冷汗,腿有些虚软,差点又跪了下去。
“皇上,贵妃娘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何不找人在凤栖殿搜一搜?”
沈恋初上前一步,将司徒青挡在身后直视着颖妃。见颖妃不说话她冷漠的看着颖妃。
“娘娘,虽说虎毒不食子,那小宫女也是你宫中的人,你怎舍得将她剥皮抛尸?真是好狠的心啊。”
此话本就是为了激怒颖妃,此时她已经陷入惶恐之中,若是激怒颖妃,她便会仓皇跳进沈恋初提前设好的圈套里。
颖妃激怒道:“你休得血口喷人!难道就凭你一张嘴就想将本宫拉上断头台不成?”
沈恋初勾了一下粉唇道:“那娘娘可敢让人去凤栖殿查上一番?若是什么都没有,娘娘的冤情岂不就一扫而空了?”
殿中的目光都聚集在沈恋初的身上,她淡然的站在中央,说的话字字见血,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平淡模样。
“来人啊,仔细搜凤栖殿,若有一丝诡谲之处,定呈上来。”
颖妃转头震惊的看向司徒诏安,里面爆发出的恐惧让她脸色更加的苍白,藏在袖中狠狠颤抖的双手此时暴汗淋漓。
司徒诏安抬眼瞟了沈恋初一眼,里面的含义无法理解,只是一闪而过的微光,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将军府上
苏鹤山急匆匆的从皇宫中出来后,坐在马车中一直黑着脸,本来就像是一座小山似的他,现在看起来更加让人害怕。
“将军,到了。”外
面的小厮轻言细语的道了一声,生怕是惹恼了里面坐的人。
苏鹤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让一旁的小厮身子都是一颤,差点腿软跪在了地上。
好在苏鹤山连余光都没有扫到他,直直的进了将军府。
“苏垣!你这个小兔崽子给老子出来!”
苏鹤山刚刚踏入园中,一声怒吼将一旁修剪花草的小丫鬟吓得跌坐在地上,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流。
“老爷,怎么了?”
苏鹤山的大娘子陈氏忙不列跌的从内屋走出来,脸上的惧怕之色不比那小丫鬟少一些。
苏鹤山冷眼一横陈氏,他那本是在战场上杀伐惯了的脾性在这偌大的院落中怎么也藏不住。
“问我怎么了?看你管教出来的好儿子!你让那小崽子出来,今天我非得剥了他的皮!”
陈氏心下大慌,不知该如何应对。她脸色苍白连忙跪在地上拉着苏鹤山的朝服道:“将军,垣儿做错了什么让您如此生气?他还小,有什么过错就让我来担着吧。”
苏鹤山周身的怒气弥漫在整个院子中,似乎一碰就会炸开,而陈氏的话毫无疑问戳到了他的点子上。
苏鹤山转身就扇向陈氏的脸,一口腥甜的鲜血从她的嘴里漫延出来。鲜血包在口中,血红的大口让她看上去极其的狰狞恐怖。
“好啊,你来替这小兔崽子偿命啊!”
苏鹤山瞪圆了双眼,单手狠狠地掐着陈氏的脖子,似乎下一秒那脆弱的脖子就会被他捏断。
“老爷,饶,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