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水捧着司徒奈的首饰盒在一旁站了半天,等着司徒奈精心挑选着里面的首饰。
“公主,娘娘该是等急了在宫中。”
司徒奈将凤凰花钗在头上比了比然后又放入盒子里,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鹿水见司徒奈也没有着急,便再也没有说什么。直到司徒奈觉得首饰得差不多了,然后才缓缓的出门上了马车。
“驸马爷也在御书房?”
司徒奈一袭水红色的衣袍,映衬得她白皙的肌肤有些红润。高高的鼻梁和细窄的脸颊精致得就像一尊陶瓷娃娃。
“听宫中传来的消息说不是的。”
鹿水坐在一旁,撩起马车帘子的一角往外看了看,看着司徒奈有些警惕的道:“公主真的要趟这趟浑水?”
司徒奈冷笑了一下:“官人都趟下去了,难道本公主要隔山观虎斗吗?”
鹿水看着司徒奈的模样摇了摇头,以前的公主就是个任性的少女,怀揣着少女的心思嫁给当今驸马爷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似乎清冷了不少。
“谁叫我这个驸马爷还放不下他心中的芙溪。”
司徒奈手中紧紧的攥着衣摆,说得几乎是咬牙切齿,眼中不由得带着几丝嫉妒。说完她还是叹了一口气,那嫉妒中还有些无奈。
“驸马爷。”
鹿水与司徒奈走在后面,见着前面的白蔹,于是上前。
白蔹疑惑的看着她们道:“你们怎么入宫来了?今日宫中不安全,还是早些回去吧。”
司徒奈笑了笑道:“是姐姐叫我们到宫中来说说话的。官人这可是在关心我?”
白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见远处的苏鹤山似乎朝着他这边走来了。
“那你早些去吧。”
司徒奈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心中自然不悦,沉默了半晌抬头便见着苏鹤山笑里藏刀的朝白蔹走来。
“公主,驸马爷。”苏鹤山笑着拱了拱手。那一抹笑意就像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对着他人不怀好意的打量。
“苏将军。”
白蔹还礼看着苏鹤山,本没打算再理会,苏鹤山却又开口道:“不知公主和驸马爷在此做什么?”
“本公主去哪儿还需得向将军汇报吗?将军质问本公主,那将军又入宫来干什么呢?”
司徒奈直视着苏鹤山的眼睛,似乎有些激怒苏鹤山。白蔹往司徒奈的身前挡了挡警惕的道:“将军难不成是去找皇上的?皇上恐怕现在是不会召见你的。”
苏鹤山扶了扶衣袖,一副兵痞子的模样挑衅的仰着头道:“皇上凭什么不见老夫,难不成就见着他们一群人欺负我颖儿?”
他说话就像是有一堵高墙立在面前,让人觉得压抑的紧。
白蔹皱着眉头心中有些不愉,但面上却笑道:“将军这叫什么话?娘娘是皇上的宠妃,难道还有人敢欺负娘娘?倒是将军不经皇上召见就擅自求见,怕是引起圣心不悦。”
苏鹤山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圆了盯着白蔹,倘若是旁人见了苏鹤山这双杀伐的双眼早就腿软跪了下去,只是白蔹却像是个无事人一般回望向苏鹤山,带着些许的挑衅的滋味儿。
“驸马爷不过是个小小的羽林中郎将,竟然敢这样跟老夫说话?往小了说是无礼,往大了说可就是破坏等级制度,是要坐罪的。”
白蔹冷哼了一声,完全没有被苏鹤山这番话给威吓住,反而讥讽道:“将军无视圣旨可是无视纲常伦理,这可是重罪。”
苏鹤山被白蔹气得哑言,却听一旁的司徒奈轻笑了一声。
“将军担心娘娘不如担心一下府中的小公子吧。”
司徒奈勾起嘴角笑道:“前些日子令公子在本公主的封地上闹出了几条人命,知州大人正找他呢。不知将军可知道此事?”
苏鹤山瞳孔微缩,有些震惊的看着司徒奈,确实像是第一次听到此事。
司徒奈歪着头,见苏鹤山如此反应心中便有了一些盘算,她圆圆的眼珠转了转道:“将军在沙场征战四方,杀伐果断,嫉恶如仇。家中发生这般事情定然心头。不过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将军将小公子交出来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