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山紧握的手藏在袖子当中,虽然白蔹与司徒奈开不见,但是看着苏鹤山脸上那黑一下绿一下的脸便知道他情绪非常的不好。
儿子定然不会这么轻易的交出去,况且在他眼中不过是贱民的几条贱命,怎么能抵得了他将军的儿子。关键是就连苏鹤山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去了哪儿。
他这几日还在纳闷儿,还以为自家的这个小祖宗终于消停了一会儿。现在想来这定是他的“慈母”将他送了出去藏起来了。
“老夫没有听说过公主说的这些事情,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些误会?”
苏鹤山早就是狐狸成了精,他怎么知道司徒奈话中有话,正等着自己跳进去。
只是他也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让一个黄毛丫头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司徒奈也不急,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绣帕遮住了嘴角笑道:“误不误会本公主怎会知道,本公主又没有在现场。这些个等小公子当面出来说清楚不就行了?”
苏鹤山陪笑着点了点头:“公主说的是,只是犬子这几日不在府中,随着祖母回老家去了几天。”
司徒奈笑吟吟的看着苏鹤山道:“呵呵,回老家了?怕不是畏罪潜逃吧?”
苏鹤山朝着司徒奈拱了拱手,佯装出恐惧的神情道:“公主这玩笑可开不得,犬子素来负责有担当,怎会畏罪潜逃?中间定有误会。”
司徒奈看似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将军说的是,不过令郎毕竟是在本公主的封地上闹出的事。按规矩,他先得送到本公主的府上来审问一番。到时候公子回来了,就请将军让公子到公主府上来一趟吧。”
苏鹤山气呼呼的瞪向白蔹与司徒奈二人,也无法子。与二人斗下去不成,见司徒诏安也不成,于是只好气匆匆的离开。
他这一离开便是选择了护着他家小公子,毕竟若是他府中的小公子被捕,那家中可真的叫乱了套。
眼见着苏颖在宫中落了难,要是儿子还被抓住,抖落出一些不该说的东西,那就真是后院着火了。
白蔹见苏鹤山离去,他转头看向司徒奈道:“与姐姐说了话就早些回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白蔹离去,司徒奈便抓住了白蔹的衣袖,这个微小的动作让白蔹皱了皱眉头。
“在宫中不易拉拉扯扯,快放开。”
语速有些快,倒真像是担心别人瞧见了不好。
“你我是夫妻,让人瞧见了又能怎样?”
司徒奈依旧不放白蔹的袖角,并且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在白蔹的怀中。
白蔹无奈,看着司徒奈道:“你这是又要唱哪出?”
司徒奈抿了抿嘴:“你是否又要去找芙溪?”
她之前在请求司徒诏安赐婚时就知道芙溪是阻隔着自己与白蔹之间的一座大山。她本以为婚后她能慢慢缩近自己与白蔹的距离,但是司徒奈没有想到芙溪这座大山是无可逾越的。
司徒奈心中越是清楚,那绝望的情绪就越是蔓延至全身,就越是控制不住让绝望演变成嫉妒。
白蔹略有些不耐烦的侧过头道:“我找她做什么?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本职工作。”
司徒奈依旧紧抓着不放,她攥紧了白蔹的衣袖带着侵略性的口吻道:“你撒谎,你根本就放不下她!所以你才帮她查案的。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将她纳成妾不成?”
白蔹压着怒意的看着司徒奈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将司徒奈留在原地。
只是这一留,便将他俩所有的退路留在了此处。往后再无情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