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妃像是头上炸开一道惊雷,眼神中带着惶恐看向司徒诏安。
然而司徒诏安却没有将一分的神色分给她,而是全然将沈恋初映在眸子中。
“什么小贼,分明就是你找的人想害本宫,皇上,您不要相信这个小贱人的话!”
颖妃咬牙跪在地上,眼中迸发出的恶毒直直对向沈恋初。
沈恋初眯了眯眼,似乎毫不在意颖妃的目光,她朝着身旁的李一周微笑着点了点头,小逵子便被从一边的侧门押了上来。
他上来便用余光看向了沈恋初,似乎是在寻求庇护。
这一切被司徒诏安看在眼中,他不动声色的用目光将沈恋初包裹在其中。沈恋初就像是龙卷风的中心一般,看似平安无恙,实则周围早已大乱。
“皇上,这位小公公便是昨日抓住的小贼,小逵子。”
小逵子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里面透着精明的光。他微微弹了弹衣袖,侧跪在大殿上,似乎是在忌惮着颖妃的方向。
“皇上贵妃垂怜,奴才不过是宫中的一只小小的蝼蚁,还请贵妃娘娘放过奴才吧。”
小逵子说着略微有些尖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听着有些像是带着哭音和恐惧。
司徒诏微微的安冷哼了一声,颖妃就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得越发的厉害,不过也是垂死之挣。
“你这个小贱蹄子,说的是什么话!本宫何曾害过你。来人将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小逵子听到着缩成了一团,双肩颤抖着,倒像是被恐惧和威胁吓哭了去。
“贵妃何时变得如此之残暴?”
司徒诏安坐在龙椅之上淡淡的看了一眼颖妃,里面的疏离和冷意就像是秋日的雨水,寒进了心中去。
“皇上,娘娘,饶命啊!”小逵子扯着衣袖,吊着嗓子嚎了一声,将殿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司徒青躲在一旁看好戏的瞧了一眼小逵子和颖妃,邪邪的一笑。
“皇叔,不妨让这小逵子说一说颖妃是如何陷害他的。想必比狐仙本子还精彩。”
司徒诏安颔首,修长的手指在椅背上点了点道:“你且说一说颖妃让你做了什么。”
小逵子听了先磕了个头,然后瞄了一眼颖妃,颤颤巍巍的道:“娘娘让我假扮鬼怪吓人。”
“你胡说!”
小逵子刚一说完,颖妃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几乎要跳了起来,她瞪圆了双眼狠狠道:“皇上,臣妾根本不认识他,何来让他吓人一说?况且臣妾上演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啊?”
小逵子被颖妃突然一反驳吓了一跳,眼中的那窜火苗闪了又闪,险些熄灭了去。
“皇上,奴才句句属实。贵妃娘娘持了奴才全家姓名要挟奴才,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她便杀了奴才全家。”
司徒诏安俊美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温怒的情绪道:“她为何要让你去吓人。”
小逵子道:“贵妃娘娘给我的主要任务不是去吓人,而是去杀了守尸的嬷嬷。”
他说到一半看向颖妃的方向,那几乎要吃了他当然神情,让小逵子脖子往后缩了缩。
“你胡说,本宫要撕烂你的嘴。”
颖妃正要起身,司徒诏安不耐烦拍了一下桌子:“押住她。”
两旁宫女站出,捏住颖妃的手腕向后擒住,力道之大。
小逵子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道:“娘娘知道嬷嬷已经被抓,所以派奴才去杀人灭口,结果没想到我刚刚把芙大人和白大人引开正准备回去时,却被人打晕在地。然后,然后就被抓起来了。”
颖妃挣扎着手腕却是被越捏越紧,从小未吃过苦头的她,哪儿能招架得住几人的压制。
“皇上,你别听他妖言惑众,臣妾是冤枉的,况且臣妾这般做是为何?臣妾是最想找出真凶的人啊,昨日臣妾宫中还有宫女被谋害,所以怎么可能是臣妾所为?”
沈恋初笑了笑道:“娘娘,若真凶就是您,您还想找出来吗?您宫中出了人命难道就能证明您是清白的?死去的宫女小烛儿还是我的朋友,那我岂不是也是无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