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说爱卿昨日查案时抓到一个小贼,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司徒诏安看向沈恋初,他一身玄衣坐在龙椅之上,眉头微微有些皱起,似乎所有的神情都用在了眼前之人的身上。
沈恋初不自觉的看了一眼一直入蛇蝎一般盯着自己的颖妃,淡淡道:“回皇上,昨日臣查案时,不仅仅抓到一个小贼,还有另外的收获。臣还请求皇上让证人上殿来问话。”
司徒诏安点了点头,李一周领会了意思便转身将守尸的嬷嬷带了上来。
颖妃见嬷嬷上前来,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身子往椅子里缩了缩,神色有些闪躲。
“来者何人?”
司徒诏安似乎察觉到了颖妃的细小的动作,于是打量了一番嬷嬷。
嬷嬷在宫中多年,却是从未见过司徒诏安,所以还未回话便全身颤抖。
“回,回皇上,老奴是停尸院的守尸人。”
司徒诏安挑了挑眉看向沈恋初,沈恋初拱了拱手回应道:“昨日臣与羽林中郎将一同去了停尸房查案,没想到那里面竟然贴满了符纸,满是镇压邪祟之物。”
皇宫中最是禁忌鬼怪之力,各个宫中都忌惮着这件事,没想到在皇宫中的一个角落竟然大胆的公然布置符纸。
“大胆芙溪,为了查案竟然不择手段,你不知道宫中最是禁忌鬼怪之力吗?竟然在停尸院中施法捉怪?”
颖妃瞪了一眼沈恋初,尖尖的指尖指着沈恋初,似乎是想用指尖将之碾死一般。
“娘娘误会了,这符咒并非臣贴上去的,而是在臣之前便有人在停尸院施法贴符。”
沈恋初看了一眼身后跪着的嬷嬷,朝着她指了指:“皇上,娘娘,你们若是不信可以问停尸院的嬷嬷。这个符纸什么时候贴上去的她最为清楚。”
嬷嬷似乎一提到符纸脸上便是一片苍白,似乎被不好的回忆给吓着了,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皇上,不关老奴的事啊,这些符纸都不是老奴贴的。”嬷嬷大声喊叫着,像是发了疯一样。
司徒诏安皱了皱眉头,沈恋初看向嬷嬷:“嬷嬷莫怕,既然不是你贴的,那你说出是谁贴的便是。”
颖妃脚尖点地,双手藏在袖中狠狠捏紧:“芙溪,你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引诱嬷嬷陷害他人不成?”
沈恋初抬起头像颖妃拱了拱手道:“贵妃娘娘言重了,臣想来一个小小的守尸嬷嬷哪来的钱财和胆子布置符纸请人施法,背后定然有人指使,且这个人权力还不小,让嬷嬷忌惮不敢说出来。”
颖妃气得直咬牙,这些符咒本是她为沈恋初准备的,想陷害到她的头上。没想到沈恋初先发制人,如今害得自己陷入泥坑之中。
司徒诏安看着浑身都成筛子的嬷嬷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如若不老实交代,便拖去出杖责三十再来回话。”
嬷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杖责三十怕是早已没命。
“皇上饶命!是贵妃娘娘让老奴贴的符纸,不关老奴的事啊!”
嬷嬷跪在大理石上不停地磕着头,头磕在地上的闷声让沈恋初心中微微一惊。
颖妃坐如针毡,听到嬷嬷的话立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大胆奴婢,休得胡说!”
颖妃手中捏着衣袖,瞬间红了眼眶,衣摆在地上扫了半圈便跪了下去,眼中半含着泪水,委屈的看着司徒诏安,模样甚是惹人怜。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
司徒诏安不急不缓回过头看向颖妃,声音一如平常的清冷,只是在颖妃耳中却是如过三冬。
“爱妃何来冤枉之说?”
颖妃心狠狠一沉,喘着气挣扎道:“皇上,是芙溪……”
她尚未说完,沈恋初便打断了她的话语。
“皇上,昨日臣已经盘问过嬷嬷了,嬷嬷说是因为娘娘知道我要去停尸院走一趟,所以才派人布置好了陷进。只要发现我一进去,就带着人来抓我,诬陷我布置了符咒,在皇宫中施展鬼怪之力。”
沈恋初顿了顿,眼中带着微微的笑意继续道:“只是没想到来人却被白大人发现。所以这才被臣抢了先机。若真让娘娘带人来,芙溪就算是全身张满嘴也说不清楚了。”
颖妃看着司徒诏安越发冷冽的神色,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转头怒视沈恋初,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芙溪你这贱人,你这是陷害本宫!”
沈恋初笑了笑:“娘娘,这是什么话。皇上若是不信,昨日抓住的那个小贼也能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