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楚射诗答应下来,司空捷领着楚关雄连连叩首,韩商和许灵也欣然大喜。
楚射诗虽是女子,却十分精明干练,见四个人围拢过来,她开门见山地说:“封神台的石门有万斤之重,需用五十人旋转石磨机关才能开启,出入绝非易事!”
韩商惊讶道:“万斤?打开一次谈何容易,何况门外还有崔神甲,他们岂能袖手旁观!”
楚射诗道:“我是老祖近身侍婢,加上灵儿的独孤铁令,他们不敢妄动。我只说要进台查点贡品,这是我职责所在,打开石门不是难事。”
司空捷喜上眉梢,笑道:“只要门能打开,我自有办法进去。”
楚射诗稍作思虑,暗想如果不是此人阴差阳错见到自己银锁上的诗句,怎能有姐弟相认的一幕。回想起前情,当时她在船舱中闲来无事,的确摆弄过这只银锁,却丝毫没察觉身旁有人偷窥,可见司空捷身法高超,着实名不虚传,道:“那再好不过!咱们速战速决。”
她说话间又看了看楚关雄,道:“关雄,你就和灵儿、韩少侠在门外,绝不可伤及岛客!”
楚关雄此刻已将楚射诗当做一家人,听姐姐直呼自己名字,他喜上心头,急忙点头答应。
司空捷笑道:“还有一事楚姑娘不知,崔神甲已有意投靠重阳王府,楚兄弟是重阳王的义子侍卫,有令牌在手,崔神甲不敢对他怎样。”
楚射诗心中疑惑,素知崔神甲对谷剑寒忠心耿耿,却不知这镇宫门妖道何时与重阳王府有染。
韩商见楚射诗面露难色,禁不住问道:“雪灵狐是昆仑派贡品,若有闪失,楚姑娘该如何交代?”
楚射诗释然一笑,道:“多谢韩公子挂念,司空先生取血做药引,那雪灵狐体型肥大,绝不会伤了性命,之后再用金疮药止血便是。”话虽如此,楚射诗心中却千回百转,进退两难,只想事成之后,便去老祖面前谢罪。
她深知事不宜迟,道:“咱们要赶在谷先生来此之前得手,不然我也无能为力!”
几人追随楚射诗来到台边,俯首向下看去。入夜已深,海面潮气倒袭,薄雾笼罩,一片茫然。她神色犹疑,毕竟封神台守备森严,这司空捷即使轻功再高,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台,怎能掩人耳目,不留痕迹。
司空捷不再多说,纵身一跃,恰似归鸟还巢,眨眼间竟已冲下去三四丈,消逝在视野中,再现身时人已在十丈开外,只见他手搭栈道,纵跃翻转,刹那间了无踪迹。
韩商和楚射诗对视一眼,见了这身手,再无疑虑,四个人动身如风,迈步朝台下走去。
石台虽然只有三十三丈高,然而栈道蜿蜒曲折,从上到下却要走几百丈的行程。四个人来不及喘息,大踏步出了塔楼,放眼一看,只见四周的白衣岛客竟又增多了三成,想必是崔神甲为防有变,又调集了不少人手。
韩商见这些白衣岛客侍剑而立,目光炯炯、威仪凛凛,禁不住抬头向四周扫视一番,想不出司空捷此刻藏身何处,只知要是换成自己,即便守卫的人减去一半,也必然无处遁形。
封神台的入口在台东三十步正中,四个人大步流星,转过台角,视野豁然开朗,只见五盏巨灯悬挂在五根七八丈高的石柱上,灯光照耀下,白雾茫茫中,一片白衣岛客列阵以待,犹如星洒夜空。
韩商心弦一颤,又跟着楚射诗向前走了十几步,见石壁下有一个门洞,高、宽都是两丈有余,封神台的大门应该便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