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后宫易主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皇帝之妇可数人,但后唯一,遂这一人者,必母仪天下也,陈阿娇生性胡闹,于后之位可谓出尽笑事,而观民女卫子夫,则有母仪天下之样,若事之祚长久,阿娇后位亦为之固,可独道杀出馆陶公主,使阿娇其皇后之位已然危矣,至少刘彻心中,皇后之位,已可谓易子夫也!——华夏鼎世

马邑之战汉帝国出兵了至少三十万,匈奴也是十几万。按照刘彻的意思,既然军臣单于亲自带兵,那么务必要在马邑之个地方,灭掉这个有能力和自己争抢西域的匈奴王。可事与愿违,军臣单于这只老狐狸不仅挣脱了陷阱,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边境烧伤抢掠了一般。刘彻得知消息后心里明白了,今后这样诱骗偷袭的计谋,是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卫青,为何会失败?”刘彻在得知失败消息的同时,也知道了将军王恢自杀的消息。

这些年刘彻一直关注着草原,心中除了卫青和霍去病以及李广这些人外,当然也有其他的将军了。这是刘彻对于草原地形地势的考虑,和霍去病说过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意思。

“陛下,可能是...准备不足。”卫青本来接到了刘彻的命令,就是带领着十万汉骑兵,直接从长安出发,直捣匈奴圣地龙城。但十万汉骑兵还没有从全国各地聚集起来,马邑之战失败的消息就从北疆传了回来。

“准备不足?卫青,可能你出身卑微,做人做事都太谨慎。都到这个时候了,说说心里话吧。”刘彻突然相见霍去病了,便派了身边一位随从去把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的霍去病给叫过来。

卫青一看侄儿霍去病要来,深知这次的谈话,是没有忌讳的:“陛下,臣认为此次失败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军臣单于真的狡猾,或者是他们的国师乃汉人,深知一些兵法计谋。而另一个就有点可怕了,那就是咱们从军将士里,有匈奴人的奸细。”

刘彻宁肯愿意相信是将军出了问题,也不想是士兵。因为士兵太多了,这次出击固然迅速,但马邑这个地方也不小,以逸待劳之下,谁能保证没有鸽子传到龙城呢?

“等等吧,朕想看看霍去病这小子有什么看法。”刘彻是等啊等,从朝会结束一直等到中午,这寻找霍去病的人还没有回来。

太阳当头照的时候,刘彻忍不住了:“走,去你二姐等着!”

卫少儿住的地方还是卫子夫地方,而卫子夫此时也不在永巷住着,被搬到了甘泉宫。

刘彻也是没有办法,永巷自从卫子夫搬进去后,整个未央宫里,就没有了陈阿娇的名声了。那些在永巷里等死的女人,在永生之年还能见到卫子夫这样心静如水的女人,看待生死的心境,自然也不一样了。

刘彻是能感觉得到,自从卫子夫入了永巷后,未央宫里再也没有夜猫的叫声。宫内正午的太阳,也能照射的到,未央宫的每一片砖瓦上了。

但刘彻让卫子夫去甘泉宫,也是太后王娡和皇后陈阿娇的合力逼迫下,才无奈做的事情。

“少儿,去病呢?”到了卫少儿这里,刘彻明显感觉得到卫少儿哭过。

“陛下!”卫少儿确实哭过,因为就在一个时辰前,皇后陈阿娇亲自来这里带走了霍去病。临走的时候,还告诉了原由——哥哥陈须被霍去病吓出了病,得霍去病亲自去陈须那里道歉才行。

“去病呢?”刘彻突然有了一种感觉,去病这次绝对不是出宫玩,而是宫内的某些人,要对这个孩子下手了。

“去病...去病出宫玩去了。”卫少儿不敢把太后和皇后供出来,只希望皇帝刘彻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更希望霍去病能够活着回来。

刘彻不信卫少儿的话,随手拔出了卫青腰间的宝剑:“少儿,事情是瞒不住的,若是去病有事,朕当血洗皇宫。”

卫少儿实在忍不住了,把陈阿娇亲自来要人,并且还带着太后信物的事情一并说出,吓得刘彻腿都发抖:“都过了一个时辰了,你为何不及时的禀告朕。”

刘彻说完扭头就走,出门便跟卫青说到:“你去太后那里看看情况,朕亲自去找皇后。”

其实刘彻算错了,陈阿娇这次来带走了霍去病,但并没有待到自己皇后所在的长乐宫椒房殿。因为在陈阿娇的眼里,敌人只有卫子夫一人。所以霍去病被人带到了太后王娡那里,陈阿娇却是去甘泉宫的那个人。

甘泉宫,是秦世皇帝胡亥所建林光宫改建而成的,位于渭河北岸。这就等于从未央宫到甘泉宫的这段路上,只要皇后陈阿娇愿意,卫子夫都能死上十几回了。

但刘彻并没有太过于慌张,反而是谨慎的先去酷吏张汤的府邸,让张汤带着一群酷吏,前往渭河北岸的甘泉宫。

站在渭河南岸的刘彻,望着北岸的甘泉宫,才真正的明白咸阳宫群的庞大,如此宽阔的渭河,横跨了两个宫殿,让长安城和咸阳城一样,跨越了一条看似湍急,但实则稳妥的河水,那种世界之大自己渺小的感觉,让刘彻也不免觉得,若是整个草原都回归到了华夏的怀抱,此等世代,就不是单单是名留青史了。

“渡河,朕要去甘泉宫看看,这陈阿娇到底要做什么。”刘彻渡河的时候,卫青刚刚到达位于未央宫东边的长乐宫。

此时太后王娡,正在和霍去病聊着天,卫青手握宝剑的走了进来,让王娡很不痛快。

“建章监,你手握宝剑,是来杀本宫的吗?”从吕后开始,汉帝国的太后都是自称哀家的。可太后王娡却偏偏不愿意称自称哀家,还是以本宫来称呼。

“太后,臣受陛下命令,来接去病回家。”卫青走进长乐宫后,并没有感觉到周边军士林立,所以仅仅是手握宝剑进来的。若是真的见血了,卫青就只能自认泥腿子,杀伐便是了。

“回家?这野孩子的家在平阳侯府,还是在那平阳县吏那里?”王娡今日把霍去病叫来,也是要给侄儿陈须一个交代。但也仅此而已,王娡不是吕雉,也不是窦漪房,王娡进宫前,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所以王娡伤心过,也知道自己这个皇后或是太后乃是走了天运了,只要皇族和外戚能够和平点,其他的并不在乎。

卫青的出身满朝文武都知道,所以这句野孩子,可让卫青的怒火重新的点燃了:“太后,去病的出身不是去病能够决定的,但他也有父亲,将来有机会认就是了,哪里野了?”

王娡在这一个多时辰里,是真心的喜欢上了霍去病这个年轻人,知道卫青来了,故意让霍去病去偏殿吃点东西,也想看看天子刘彻钦定的大将军,是不是和霍去病一样,都乃当世人杰。

“建章监,去病安全的很,你先坐下吧,从你进宫开始,本宫也没和你以及子夫聊过。”太后王娡亲自给卫青沏了茶,就坐在了卫青的对面,看着这位刚刚年过二十的年轻人:“好坚毅的年轻人,最多十年,大将军必然是你的。”

“卫青承蒙太后肯定,也为刚才的行为,深感责备。”卫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单膝跪地的样子,更让太后王娡认定了卫青是个坚毅的人:“武将之人,除天子父母外,是应该跟你卫青一样的单膝跪地的,你给本宫上了一堂课,今后的将军若是见到本宫双膝跪地,本宫反倒是看不上了。”

卫青是憋了一肚子火来的,可现在让太后王娡给夸的,也是不知所措:“太后,请问去病见您时,是单膝跪地,还是双膝跪地?”

王娡见卫青提起了这事,突然笑出了声:“快别说你那个侄儿了,还单膝跪地双膝跪地,他压根见到本宫就没跪下。”

“太后,还是由臣把去病带回去吧,虽然去病不是野种,但也和臣一样,都是乡野间的孩子,不教育教育不行的。”卫青得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霍去病现在到底是死还是活。

“放心,以本宫的理解,去病吃饱了就自己过来了。”王娡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刚刚的一个多时辰里,霍去病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于抢眼了。

王娡跟卫青说了一些霍去病的事,让霍去病明白了就在刚刚,王娡本想在霍去病进来的时候,先给个下马威。结果霍去病刚进来,上来便是一句话——谁是太后?

王娡因为礼节的问题,没有直接的怒视霍去病:“本宫就是!”

“太后,草民要揍堂邑夷侯。”霍去病不到二十,稚嫩的脸上和卫青一样的充满了坚毅。可在这坚毅之上,还覆盖了一层对世间事物的不屑一顾。

王娡站了起来,眉头也皱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要揍堂邑夷侯?”

“是,太后若是要保堂邑夷侯,可就贻笑大方了。”霍去病不是傻子,从被皇后陈阿娇带出来后便知道今日自己要有麻烦。可中途分路来了长乐宫,霍去病是直到进门前,才知道此时应该先下手为强的。

“好一个先下手为强,霍去病,本宫念你宫外之人,身世又不好,年纪轻轻的不懂事,想教育教育你而已。可现在你却倒打一耙,这些都是你母亲卫少儿教你的,还是你姨妈卫子夫教你的?”王娡看着霍去病,一时间忘记了此时的霍去病,是应该跪在地下的。

“太后,堂邑夷侯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知道,对我母亲那般行为,若不是陛下及时感到,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你要保这样的外戚,可真是要走吕后和窦太后的老路啊。”霍去病的话让王娡坐立不安:“陛下也在?”

“后来来的,推门就看到堂邑夷侯往门外跑,要不是舅舅拦着,我那一菜刀就能劈死堂邑夷侯。”霍去病越说越气,最后直接坐在了地上。

太后王娡此时也不管霍去病有没有礼仪了,因为在侄儿陈须浑身是伤的来找自己时,一口咬定是霍去病和卫少儿要杀自己,根本就没提刘彻也在。

“去病,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吧。”王娡也是和现在对卫青一样,跟霍去病沏了茶,和霍去病面对面的坐着。

“这堂邑夷侯很色的,草民刚刚进宫的时候,便有宫女跟草民说过,只是后来听说那宫女因为此事去了永巷了。”霍去病的眼睛是盯着太后王娡的,这可把王娡吓坏了:“这宫女还活着?”

“姨妈说还在,太后放心。”霍去病继续着陈须的事情:“这堂邑夷侯仗着外戚的身份,在宫里是除了陛下之外,谁都不放在眼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后的意思,反正堂邑夷侯对姨妈早就锤炼三尺了。要不是姨妈心存善心,觉得宫中有永巷这种地方实属不应该,也就搬去了永巷,想在梦中和类于戚夫人的冤魂好好谈谈,以便安住未央宫人的心。”

“所以那一日,堂邑夷侯是冲着卫子夫去的?”太后王娡知道卫子夫去了永巷,但以为是做做样子,今日听霍去病的意思,竟然还是为未央宫里的众人安抚冤魂,可让太后王娡心存汗颜。

“到没证据,这您得问皇后了。”霍去病冒头直指皇后陈阿娇,太后王娡也明白此时的陈阿娇就在卫子夫的边上:“坏了坏了,阿娇恐要做傻事。”

霍去病看着有些慌神的太后王娡,显然是有些看不上:“太后莫慌,皇后不敢对姨妈做什么。”

不管霍去病说的是还不是,反正太后王娡是挺受用这话的:“对对对,本宫也认为阿娇做不出来伤天害理的事情。”

“太后,堂邑夷侯当真不能留。长安虽大,但堂邑夷侯的名声已然在外,您若是跟吕后和窦太后那般拉拢外戚,以陛下的心性,这未央宫和长乐宫之间,今后可就未必只有城墙了。”霍去病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帅才,对于政治和人性的把控,至少比舅舅卫青要厉害的多。

“这...毕竟是本宫的家人啊。这些年虽然顽劣,可也没造成多大的事情,汉律都管不了的事,你让本宫如何去管?”女人就是女人,身为太后的王娡也是一样,关键时刻还是护了犊子。

“太后,长安之内多少牛鬼马神,堂邑夷侯就是当年的吕产,您可以让他去边疆啊,或许还能改改心性。”霍去病说着说着,太后王娡是受不了了:“去病啊,本宫叫你来也是想看看陛下看中的孩子,是什么样的。现在看来,你敢说敢干,是个人物。去吃点东西吧,一会本宫亲自送你回去,也好看看你的母亲。”

“谢太后,去病去了。”霍去病就这么的跟着侍女去了偏殿吃东西,随后而来的卫青,则露出了窘迫的样子:“太后,刚才臣的行为还是有些过分,请太后责罚。”

“行,那本宫就责罚你送本宫去卫少儿那里,估计一会啊,陛下也会带着子夫来的。”王娡对于皇后陈阿娇这人来说,实际上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当年也是希望自己能得到窦太后派系里,长女刘嫖的支持,才让陈阿娇主动的靠近刘彻的。

所以在王娡的眼里,此时的陈阿娇还不完全的属于自己这边,如果卫子夫真的那般优秀,换个皇后,也未必不可。

怀着这样的心境,太后让霍去病坐在了马车里,卫青骑马而出,一路奔着未央宫而去。而此时此刻的天子刘彻,也来到了甘泉宫里,但没有露头,还是选择用偷听的方式,来好好的看一看,适合做皇帝的,是和自己青梅竹马的陈阿娇,还是半路温柔过心的卫子夫。

张汤让几名酷吏在宫外守着,自己跟着刘彻来到了墙角处,一起寻暗着好地方,进而偷听了起来。

刘彻偷听不是一两次了,所以驾轻就熟的动作,让张汤这种酷吏都觉得厉害:“陛下,您这些技能,是谁教的?”

张汤想和刘彻拉拉关系,毕竟自己不是刘彻的嫡系,也很少有机会单独的和刘彻在一起。但刘彻则气愤的用眼睛等着张汤,吓得张汤再也不敢多言了。

甘泉宫里,刘彻听着陈阿娇的嘶吼,心里想着当年的陈阿娇,也是一个知心的女人,怎么越长越大,反而是成了撒泼打诨的人了。反观卫子夫,虽然刘彻看不到二人的样子,可用声音来判断,是明显安静的:“皇后,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来到这甘泉宫了,您还要咄咄逼人吗?”

“咄咄逼人?你卫子夫是高看自己了。”陈阿娇是想打卫子夫来出出气的,可从进来之后这卫子夫就明显知道自己的来意,一直和自己保持一段距离。自己的大嗓门也是因为距离够远,怕卫子夫听不到,仅此而已。

“那皇后从未央宫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卫子夫的声音温柔是温柔,可就是能让陈阿娇听得清楚。陈阿娇本以为自己就是个无所谓的人,可自从见到了卫子夫后,才明白了自己若是真是这么下去了,皇后之位是保不得的,连命...也未必能保得。

“卫子夫,我陈阿娇是刘彻青梅竹马的女人,如今的汉帝国皇后。你别在我面前摆谱,要不...咱可是会打人的。”陈阿娇的话传到了外面的刘彻耳朵里,气的刘彻差一点冲出去。

而后面的张汤则拉着刘彻的袖口,连连示意先不要这么做。

张汤自有张汤的意思,毕竟张汤是酷吏,还是长安城的酷吏,在行事之下,难免和一些权贵打交道。长安县令义纵虽然也是酷吏,但毕竟有长安县令这个名头在,身后的权贵也能让一些人给点面子。可自己就不行了,自己这个酷吏的官职太小,管理长安城内的纨绔子弟基本上是次次吃瘪。

张汤明白这是外戚居多的缘故,因为刘氏厉害的人都被封为诸侯王了,留在长安城里祸害老百姓的,也就是外戚以及外戚家里的混蛋们。张汤对比过,就拿陈须和卫青比,基本就不是一路人,现在听到陈阿娇和卫子夫的对话,张汤更加确定了如果陈阿娇接了太后王娡的太后之位,那么整个长安城里的乌烟瘴气,就再也没办法管里。所以权衡之下,张汤故意让天子先别进去,好好的在外面听听。

刘彻满脑子都是愤怒,哪里能分得清张汤安的是什么心:“张汤,你看看这皇后,成何体统?”

张汤笑而不语,就这么等着,就这么听着。

“皇后,您到底要做什么,现在讲清楚吧。”卫子夫如今也不是民女,而是天子刘彻亲封的夫人。所有的行为都是合规的,但在皇后陈阿娇的眼里,这就是不尊敬自己:“好,本宫为你。第一,你为何进宫来?第二,你为何要搬进永巷,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第三,你这种安静绝对不是真的,你别给本宫装。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你为何学习跳舞,难道早在那乡野山涧的时候,就知道跳舞有用吗?”

陈阿娇问完了这四个问题,别说卫子夫了,连在外偷听的刘彻和张汤都无言以对!

“皇后,这四个问题啊,子夫一个一个的给您答复。”卫子夫现在想笑,同时而已庆幸自己面对的女人是陈阿娇这样头脑简单的女人。若是面对吕雉和窦漪房,卫子夫纵然有淡定于心的态度,也难免受到惩罚。

“第一,我卫子夫是在陛下参加平阳侯子婚礼的时候,恰巧遇见的。陛下对我有意,这是我卫子夫的荣誉,你我都是女人,有谁不愿意做皇帝的女人呢?第二,我搬进永巷是在自己住的地方,只要一开门就可以望见当年关押戚夫人的地方。她的住处已经许久没人住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我去过那个地方,真的很不好,不信你回去之后自己去看看。搬进去也是因为觉得皇宫之内,是真的不应该有永巷这种地方,陛下待我有知遇之恩,我们卫家都以为我卫子夫的入宫而受人尊敬了,提陛下去和戚夫人他们的冤魂探探,难道不对吗?第三,安静这事情啊,实在是装不出来,就跟皇后您一样,性子急得很,可当真就是坏吗?第四,这个问题子夫没办法答您,若是您想知道,就...就在这里多住上一段时间吧。没有做好的食材,也没有沏好的茶水,只有可以手摘的野菜和自己打的井水,等您无聊之余,也只能跳跳舞了。”卫子夫的话让陈阿娇憋红了脸,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再找事了。而在外面的刘彻,听着陈阿娇的咄咄逼人以及卫子夫的悲惨童年,哪里还顾得上张汤的拉扯,气的一把手推开了院门,径直的朝着陈阿娇和卫子夫而来。

陈阿娇的脸虽然还是通红的,但此时的心境已经从愤怒变成恐惧了。反观卫子夫,整个人原本就淡定的了得,此时见到刘彻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心中那安静如湖的心,从中心开始旋转,知道自己得救了:“陛下。”

刘彻越走越慢,最后走到了陈阿娇和卫子夫的身边,对着陈阿娇就是冷言道:“皇后啊,该回宫了。”

与此同时,刘彻又扭头看向了卫子夫:“子夫,回宫。”

一个该回宫了,一个回宫。一个语气冷酷,一个语气温柔!

张汤在刘彻后面,明白了皇后陈阿娇的皇后之命,只有生得皇子才可以保得住:“陛下,现在回吗?”

“嗯,你去准备准备,朕要和皇后还有子夫好好的谈一谈。”刘彻坐在了院里的石凳上,看着其他几个石凳都跟自己做的一样没有清理过,便知道了从陈阿娇来了,和卫子夫二人就没有坐下过:“皇后,子夫,坐下说话。”

二人哪里还管的这石凳干不干净,随即就坐了下来:“遵命。”

“从子夫不让皇后你咄咄逼人的时候,朕就在了,你们之前的对话,跟朕也说一说吧。”刘彻是问向陈阿娇的,但陈阿娇低头不语,刘彻就只能扭头问卫子夫了:“子夫,都说什么了?”

“陛下,皇后只是询问了一些关于堂邑夷侯的事情,并没有其他问题。”卫子夫这明显是在给陈阿娇打马虎眼,刘彻也不吃这一套:“当真?”“陛下,子夫不会骗人的。”卫子夫是骗人了,因为此时陈阿娇竟然如同傻子一般的冷哼了一声:“哼!”

刘彻闭上了眼睛,心想怎么自己能够找这么个女人当皇后,这要是传出去或者司马迁在,岂不是遗臭万年了?

“行了,朕不问了,你们二人跟朕回宫,有什么事,回宫再说吧。”刘彻刚一起身,就看到了陈阿娇和卫子夫的屁股上沾满了灰尘:“子夫,你拿两套衣服出来,让皇后和你都换一下,脏兮兮的,成何体统。”

皇后陈阿娇带无奈之下,只能跟着卫子夫进了屋子,在屋里寻觅着适合自己穿的衣服。

“张汤,朕想换皇后了。”刘彻听着屋里陈阿娇那不情愿的声音,说这个土那个丑的,心里是越发的反感自己这位青梅竹马的女人。

张汤听到了这样的话,心里明白自己这次的行动已经受到了刘彻的喜爱。也就是说,自己很可能已经成为了天子的嫡系:“陛下,此事兹大,还是跟...跟大臣们商议一下吧。”

“没事,刚才朕的话你别说出去,朕先观察观察再说吧。”刘彻说着,陈阿娇气冲冲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身土黄色的村服,让刘彻眼前一亮。

“陛下啊,你看看,丑死了。咱是您的皇后,是大汉帝国的皇后,母仪天下怎么可以穿这种衣服呢。”陈阿娇发起娇来,可是忘记了自己当下虽然还不到三十,可容貌声音,已经不是当年了。

“阿娇,你这般装束,让朕想起了当年金屋藏娇的你。”刘彻等着卫子夫出来,结果卫子夫迟迟不肯出来:“子夫,还没准备好吗?”

“快了,陛下稍等。”卫子夫挑挑拣拣,找到了自己当年在乡野山涧里跳舞的粗布之服来:“陛下,皇后,这就是子夫当年在山涧跳舞的时候,穿的衣服了。”

这身衣服粗糙的很,其中有几个地方还打着补丁。可就是这一身长安城里的百姓都不愿意穿的衣裳,连把陈阿娇都给看傻了!

之后是其乐融融的一面,直到建元三年的某一日,卫子夫生出了刘彻的第一个孩子刘据的时候,这种其乐融融的局面,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皇后陈阿娇不孕不育的消息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先是长安城,而后再是周边的各个宫。最后传到了北疆,连匈奴人都知道了汉世皇帝无子的事情。

刘彻拿着匈奴人用弓箭射进长城内的书信,里面的内容都是连汉帝国的皇帝都没有种,也就是说汉人杀一个就少一个。

“足足九千两了,还是没有治好吗?”刘彻是更喜欢卫子夫的,但相比之下,也不是对皇后陈阿娇一点感恩都没有。

“陛下,长安城里的医师们都尽力了,要不...咱去山里找找偏方?”大臣们都知道皇后的事情,这也是刘彻有意而为之的,毕竟匈奴人都知道的事情,自己想瞒也瞒不住。

“哎...朕该怎么办啊。”刘彻在烦着,结果酷吏张汤就匆匆进宫,告诉了刘彻一个震惊的消息——卫青受伤!

“卫青受伤?谁人伤的了卫青?”刘彻见张汤支支吾吾的,立马就明白了:“走,随朕去看看卫青去。”

卫青确实受伤了,其好友公孙敖正在身边候着:“将军,当真不报复?”

卫青之所以受伤,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自己的姐姐卫子夫有了身孕,使得皇后陈阿娇数次寻死寻活,气发不出来的情况下,就只能用卑鄙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了。

“没得事,你切莫声张。”卫青的手臂绑着绷带,这也是自己第一次手上:“只是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未上战场就受伤了,这今后的刀光剑影,估计是躲不开了。”

公孙敖也是个武将,是跟着卫青混的,气的浑身打哆嗦:“将军,咱这还没跟匈奴人死磕呢就成了这样,岂不难看?”

“难看就别看,要不然你去跟陛下说,让陛下杀了皇后?”卫青很清楚自己的遭遇,就是皇后陈阿娇一手策划的。可如今姐姐子夫已经有了身孕,经宫廷医师的查询是男孩,自己若是在这段时间搞事情,没准皇后陈阿娇来个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

“可是...哎...”公孙敖是真的佩服卫青,看着卫青这般受伤了,还是嘿嘿一笑,示意自己没事:“我不在的时候,兵可得由你来练啊,别偷懒,等我回去看着他们变成了肥猪,我可饶不了你。”

公孙敖还是叹了口气,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可公孙敖不知道的是,天子刘彻早就躲在了门外,公孙敖前脚刚走,刘彻后脚就进来了。

“卫青,伤的重吗?”刘彻进来后,卫青显然没有那么惊慌:“陛下,伤得不重。”

二人从年轻的时候就一起共事,现在的默契,已经如同刘邦和萧何了:“哎...朕无能啊,身边的贴身之人都能被暗算,这皇后派系这么搞事,今后还得了?”

刘彻此时的样子,显然是自己劝自己。卫青看在眼里,心里也不是个滋味:“陛下,臣的伤不重要,您莫要担心。至于皇后那边,她...也算是个可怜人啊。”

“可怜人?”随着卫青的说辞,刘彻开始回忆起了和陈阿娇的点点滴滴,觉得一个本该积极向上,母仪天下的女人如今变成了这样,自己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哎...阿娇变成了今日的样子,朕也有责任啊。”

刘彻从继位后的建元元年,就一直谋划着一些今后至少几十年的问题。种种事情的作用下,刘彻没有了心思管女人了。卫子夫生性安静,自然呆得住寂寞,可陈阿娇的心性刘彻也知道,冷落了这么多年,没准就是无法生育的主要原因。

“详细的说一下当日的事情吧,朕不报复,但朕需要知道。”刘彻心里多了几分惆怅,感觉自己继位后到了现在,什么事情也做不好。

卫青稍微的坐了起来,想起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陛下,事情是这样的。”

卫青当日在建章监里刚刚训练完兵士,正准备回住处,结果就遇到了馆陶公主亲自派来的亲信,说馆陶公主要和自己谈谈。既然是皇后的母亲,卫青自然不敢怠慢,也没有通知其他人,更没有做什么准备,便独自去了。

同僚公孙敖原本是要找卫青喝酒的,结果得到了卫青独自去见馆陶公主的事情,心里暗自觉察到了一丝危机,也就没了办法,只能带着亲信几人,悄悄的尾随而去。

卫青本以为馆陶公主是因为皇后陈阿娇的时候,要找自己谈一谈,看看自己这边能不能做点既不伤害姐姐卫子夫,也能让陈阿娇继续独坐皇后之位的可能。结果刚一进去,就是闷头一棒。

卫青的战力如果,连卫青自己都不知道,而这闷头一棒,就让卫青找到了自己即便是有通天的战力,后脑的重击,也是防不可防的。

等卫青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边时候馆陶公主一人:“卫青啊,你若是死了,你姐姐卫子夫应该会很难受的吧?”

卫青的听话是听对自己好的人,才会点头认命,此时见馆陶公主动了杀心,卫青自然也就不忍了:“不管是姐姐伤心,姐夫也是一样。”

馆陶公主知道卫青说的姐夫是天子刘彻,不免的心中一惊:“你就是个野孩子,骑奴而已,我就是杀了你,陛下也不会杀我偿命的。”

“公主说的是,只是我卫青这个野孩子,或者骑奴死掉,皇后的位置,便是真的要易主了。”卫青刚说完,头还痛了几下:“公主的做法无非是要保护皇后,我姐姐虽然有了身孕,但皇后之位还是皇后的,您费尽心思做这些事,我看皇后是不知情的。”

卫青说的没错,皇后陈阿娇只是在其母馆陶公主面前抱怨而已,并没有下杀心,也不敢有杀心。此次馆陶公主的行为到底会引发什么事情,馆陶公主也开始后悔了:“事情我已经做了,你不怕不说,还反而敲诈其了我,着实可恶。”

“公主,现在并不是可恶不可恶的事,卫青想当将军,想去北疆战死沙场,仅此而已。现在卫青要和您以及皇后握手言和,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看如何?”卫青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姐姐卫子夫以及卫子夫的孩子,但馆陶公主是真的怕了,生怕卫青反悔:“你别骗我,像你们这样偷奸耍滑换的高位的人,哪里懂得诚信的意义,我现在就杀了你,就当是赌一把了。”

卫青这才知道馆陶公主下了杀心,随即做好了被杀的准备了!

可就是这一时刻,公孙敖带着亲信直接打了进来,没有用刀,只是木棍就把门卫和守卫打的屁滚尿流的。卫青看此情况叹了口气,继而说道:“公主,先给咱解绑吧,我来劝劝他们。”

馆陶公主吓得赶紧给卫青解绑,嘴里还不听念叨着:“这都是误会,这都是误会啊。”

公孙敖成功的把卫青给带了出来,从那一日开始,馆陶公主的住处就大门紧闭,自己也躲在屋子里,等待着刘彻的惩罚。

“就这样?”刘彻见卫青都能被掳走,今后没准自己都能:“此等下作的事情,竟然是皇后母亲所谓,朕若是没有反应,这皇帝算是白当了。”

眼下后宫之中,除了太后王娡是懒得促成外戚集团外,馆陶公主所在的刘氏,以及皇后所在的陈氏,都在努力的学习着吕后和窦太后,让长安城又变的乌烟瘴气的。

“陛下,您的北击匈奴事情就要台上明面了,后宫不能乱。”卫青说完这话,刘彻显然是眼睛愤恨了起来:“就是因为朕的大事即将摆在明面上,才不能让她们继续闹下去。传朕的命令,后宫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允许走出住处。”

刘彻一声令下,世人都知道,这陈阿娇的皇后之位,就要易主了......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修罗武神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人族镇守使 从木叶开始逃亡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我有一剑 陆地键仙 万相之王 从长津湖开始 星汉灿烂
相关推荐:异世骑士传说忍界伐冰之家天心罗盘掠食法则废土掠食者我的小卖部能连接异次元[综]梦幻小卖部斗破里的神奇小卖部网游之大神求娶无限求生:摊牌了,抽卡大佬她超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