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直捣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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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祭祖之地,谓之龙城,与汉人心中泰山之位同等,为不可亵渎之地,而卫青于万骑之势,以心中有活之地图,幸得草原浓雾下,径入龙城,为中国自夏世以来,首自至是之人,给匈奴重击同时,亦在匈奴人心中,烙之恐怖印记!——华夏鼎世

元光六年,距离上一次和匈奴人之间的战争已经过去了五年。这而在这五年里,五年刘彻认准了这么几件事。第一件就是皇后是真的要换了,陈阿娇不仅胡闹到了极致且无子出世,其后宫派系更是阴招迭出,吃相难看的要死。第二是藩王的,以淮南王刘安为首的诸侯王,那种蠢蠢欲动是已经摆在台面上了,必须引蛇出洞,才能用天子龙爪给带到天上去。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对付匈奴人,已经无计可施了,只能握紧拳头,和其硬碰硬,让汉家男儿的气血,洒在草原上去!

未央宫里,卫青的位置已经换了一个人,这人叫韩嫣,是刘彻还在胶东时的学伴,被刘彻召唤到了宫里。而卫青则和公孙贺、公孙敖、以及飞将军李广一样,站在刘彻的面前,等待着汉世以来,第一次意义上主动进攻匈奴的机会。

“此次凶险,朕能给你们的兵士,不会太多。学习学习匈奴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明白吗?”刘彻为了这一天,足足等了十二年。卫青四人都明白,在马邑之围失败后,一鼓作气的灭掉匈奴已经没有机会了。这次是为了后几次北伐而做的侦查,形势良好找住了方式,草原对于中原的主动权,就落在中原人手里了。

“陛下,一起走还是分兵走?”李广到这个时候还是想着主帅的事,可刘彻这些年已经对这些老将们失望了,有帅也不会让李广这些人来做:“分兵,各做各的!”

分兵是军事大忌,即便是匈奴人来犯,也一般都是奔着一个地方来。后续的匈奴人虽然分散在各个地方,可如果万里长城真的有了缺口,匈奴人是比汉人还要快的到达目的地。可刘彻用了分兵,这就等于把四肢分散到了各个地方,遇到小股匈奴人未必能赢,而遇到匈奴人的主力,基本上就是要被团灭。

四人谁都不敢再说话,让本就安静的未央宫,变成了呼吸都能听到声响的地方。其中刘彻的呼吸声自然是最大的,因为这四位精挑细选的四位将军,真的有某一位会在这场战争中丢掉性命。

“一人一万,从不同地点出发,你们选地方吧”刘彻那这地图,上面赫然标着关西之地。

“陛下,不是四个地方吗?”关西便是关中的西边,属于靠近西域的地方。现在匈奴人的主力就靠着西域,这里出发,一人一万,如果不是四位将军都是忠心耿耿之人,甚至会认为这是刘彻让自己去死。

“一共加起来就四万,你们还想怎么个分兵法。”刘彻的最终目的是不会告诉卫青等人的,想让卫青等人猜:“赶紧去准备吧,悄默声的去关系,长安城的事情,就让朕一个人来处理了。”

四位将军拜别后,在长安城里,也就是当初聂壹被封的酒楼里,喝着酒水谈着军务。

“飞将军,你在草原上,见过聂壹吗?”卫青对聂壹的印象不错,知道这是聂壹亲自前往了龙城,在忽悠了一番军臣单于后,才有得马邑之围的机会。

“卫将军,从这酒楼被封后,聂壹兄的踪迹就没了,要不是你刚才提过马邑之围是聂壹兄的功劳,咱到现在还以为他是个叛徒呢。”李广在马邑之围差一点就遇到了以军臣单于为首的主力,只是自己名声在外,手上也难得的有五万精骑,才使得自己躲过一劫。

“所以得把事情搞清楚,就像现在这场北伐一样,陛下到底什么想法,诸位有什么想说的?”卫青刚说完,李广就问了:“卫将军,你是陛下的嫡系,按理说你应该能知道啊。”

卫青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是刘彻的嫡系不假,可这次的北伐,自己当真不知道。

其他几位将军也相互看了看对方,同时觉得一股寒意而来——天子刘彻,或许想洗牌了!

酒楼的饭菜已经凉了很久,四位将军光喝酒不吃东西,不一会就醉了,嘴里说话也都是醉话。尤其是李广,那一股脑子的废话全都说了出来,好像自己这辈子没有被封侯,原因都在皇家。

卫青因为上一次被偷袭过,不管做什么事都保留着一点防备:“飞将军,别说了,明日还得准备军备,别误了大事。”

“卫青,你不懂,我不喝酒上不了草原,那阵阵烈风,没有酒水热身,你会难受死的。”李广说到这里,心里对匈奴人也是多了几分佩服:“这些年我在北疆抓着的匈奴人少说也得有百人了,但他们从未喝过什么酒水,烈风就是他们的酒水,长城就是他们的目标。反观咱们啊,现在还不知道人家的龙城在哪。”

“飞将军,散了吧,喝得多了。”公孙敖被公孙贺拉走,李广没有管卫青便走了,偌大的酒馆,只剩卫青一人。

“店家,再给我来壶酒。”卫青刚说完,便有一个清脆的声音而来:“再来点肉吧,喝了那么多的酒水,一会好尿裤子了。”

卫青听到尿裤子的话,瞬间的明白了这是谁了:“公主?”

来的人正是平阳公主,只是卫青没有回头,平阳公主的也没有走过来,就是一前一后,冷场了很久。

店家把酒水和食肉拿了上来,看着这一前一后的男女,误以为这是一对的:“小姐,怎么不和夫君坐在一起?”

很奇怪的是,二人都没有反驳什么,平阳公主也按照店家的意思,就这么的坐在了卫青的身边:“你变成熟了。”

从建元二年,卫青就被刘彻给带到了长安,现在是元光六年,已经正正过去了十年了,卫青也从一个稚嫩坚毅的人,开始有了胡子:“公主,你还是这般柔美。”

平阳侯曹寿并不是长寿之人,平阳之地也靠近北疆,是匈奴人时常愿意来的地方。单单一个平阳侯府,连防御匈奴人都不行,就更别说马邑之后,匈奴人的轮番报复了。

“夫君之事,你听说了吧?”平阳这时候出现在长安城,也是因为平阳侯曹寿的生命,在几日前便结束了。

“平阳侯...怎么了?”卫青当然不知道平阳侯曹寿的事情,毕竟几日前才发生的事,此时平阳公主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平阳外尽是匈奴人,夫君死前派人把我送了回来。”平阳公主虽然对卫青有一定的情愫,但爱的人还是曹寿。毕竟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黑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也不比白发人送黑发人轻多少。

曹寿对卫青有知遇之恩,没有曹寿就没有今日的卫青。那一股脑子只有平阳公主的平阳侯,如今却是阴阳两隔,卫青虽未继续说话,可不停喝酒的样子就已经注明了,自己的心里,比平阳公主还要难受。

“陛下是一个时辰前才知道的消息,也是说了声知道了。”平阳是刘彻的姐姐,刘彻更是自己和曹寿婚礼的见证人。如今曹寿去世,自己的弟弟也仅仅一声知道了,平阳公主认为长安城已经没了家,不知去何处时,却看到了卫青的马。

这匹马叫玉斑,纯白色的身躯下通体光滑,原本在平阳侯府就是完全属于卫青的马,后来卫青跟着刘彻来到了长安,做了一阵帝御四骑,就是皇帝普通出行的时候,需要四匹马来拉着。只是这匹玉斑实在是不听话,只有卫青在的时候才能安稳的配合。刘彻没了办法,只能再选一匹差不多的白马来充数,卫青的玉斑,还是属于卫青的。

“陛下压力大,也可能是有意的劝自己。”卫青本想劝平阳,可平阳的另一句话,让卫青彻底的沉醉了:“卫青,陛下让我嫁给汝阴侯夏侯颇,明日我就去了。”

一时间二人又没了话,店家看出来了事端,也就不忍心过来打扰。楼下的食客都吃完了东西,店家坐在一楼了无生事的听着楼上的话,结果听到陛下的时候,便悄默声的关上了酒楼的们,自己也喝了点酒,装着没事的样子,呼呼大睡而去。

“明日我们应该还未启程,我去送送您吧。”卫青在只有和平阳一起的时候,终究还是因为出身,没敢说出那几个字来。

“你慢慢喝吧,别耽误了军程。”平阳公主走下了楼,而后卫青听到了一脚踹门的声音。

第二日的清晨,卫青是第一个从长安离开了。可即便如此,平阳还是在人群中找到了卫青的踪迹:“襄儿,你父亲对你说的话,你心里记得吗?”

曹襄是曹寿的儿子,也被曹寿第一时间送回了长安:“母亲,父亲说了,卫青之人,可托付一生。”

“嗯,那匹白马之上的将军就是卫青,你要认准了。”平阳按照曹寿临终前的要求,不让曹襄跟着平阳嫁给除了卫青之外的其他任何人。

“母亲,咱去了。”曹襄被侍从李延年带离了长安,平阳也只能按照刘彻的意思,独自来到了汝阴侯的家里,成了汝阴侯的女人。

草原之上,军臣单于是心力交瘁,身边躺着的是中行说,眼睛若隐若离的:“单于,几年过去了,汉军肯定有动作,得提前做好准备。”

“你这话说了几百遍了,国师啊,你到现在还不告诉咱,这聂壹你给谁送哪里去了。”军臣单于在马邑吃了亏,气的要回来撕碎聂壹。但聂壹在中行说的保护下,早早的就离开了龙城。

“单于,聂壹无罪,他的遭遇,张骞早就说明白了。”中行说在草原只有几个朋友,一个是冒顿单于,一个是老上单于,除了现在军臣单于外,便是聂壹和张骞了。

“还提张骞,这个混蛋吃我的喝我的,也不和你一样的给点贡献,要不是咱心还存有善意,他张骞的脑袋早就搬家了。”军臣单于是在马邑之战撤退的时候,路过某个王廷时,顺便听到有汉人被抓的消息。

从回到龙城到现在,军臣单于是隔三差五的见一下张骞,给钱给粮给女人,还让国师中行说来劝着。但张骞铁了心的不投降,每每把脑袋伸过来的时候,泪水就流了出来,连连说砍吧砍吧,名留青史和遗臭万年,单于您自己选。

“单于,不管如何,你绝对会名留青史的。”中行说拍着马屁,张骞就自己来了:“单于,单于啊,我那里没吃的了。”

军臣单于闭上了眼睛,装着睡觉的样子,张骞进来和中行说打了声招呼,便自顾自的吃起羊肉,嘴里也不闲着:“单于,汉匈这些年死了不少人,不开贸易,你我都不好。”

“贸易?”军臣单于本不想开口的,可张骞的一声贸易,还是引得军臣单于奇怪。

“商贸之易,简称贸易,就是开市的意思。”张骞不是个商人,是个商圣。所想之事也不是那一钱几斤的事情,而是永久获利的事:“中原缺牛羊,草原缺粮食,打来打去都是为了这些,何必呢?”

军臣单于知道,这是张骞想聊天的节奏:“张骞,互市那些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的牛羊没问题,可你们的粮食却有问题。长此以往,如何合作?”

“单于,中原有多少人您心里清楚,出现那几个三三两两的混蛋,我们自己都能解决了。您是想入主中原而已,毕竟华夏的根,就在中原啊。”张骞心里清楚,华夏的根就在中原,所以这么多年了,不管是夏世的猃狁、商世的鬼方、周世的义渠,还是汉世的匈奴,都在想着入主中原。

可问题在于,入主之后呢?

“单于,汉人何其多,您就算是拿下了长安,这长安之外,也不是您的家啊。”张骞本来被抓到草原上,看着一万望不见边的草原心里就发昏,那草原包即便是里三层外三层,也丝毫无法阻挡烈风的吹拂。

张骞想回家,但更想去西域:“还不放咱走?”

“滚蛋,本单于要睡了。”君臣单于的心里冒出了无名之火,看着张骞那张汉人的脸就怕做噩梦也见着:“把牛羊拿走,你吃过的我怕你下毒害我。”

张骞正愁没吃的,连带着酒水也一并拿走了!

等张骞走后,军臣单于还是睁开了眼睛:“国师,您的心,也还是在中原吧?”

“当然是,这些年为匈奴的贡献,是报答三位单于的知遇之恩。”中行说想回中原,可身体衰弱,真心动不了了:“知遇之恩,当用生命去还。”

一时无话,除了卫青外的三位将军,也都来到了关西之地。天子刘彻生怕跟上一次一样走路风声,特地提前和匈奴的谈判。也就是所谓的和亲之事,汉朝使臣到了万里长城的边上,直接奔着草原而去。

公孙敖听卫青的,公孙贺听李广的,这就等于这次的出击,谁先进攻就是各自愿意的事情。

“飞将军,时辰出发了,按照时间来说,咱们应该十天后便进攻。”卫青不想和李广争夺统治权,只是这次的北伐确实没有明确各谁高谁低。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陛下不就是这个意思嘛。”李广自居年龄最大,这次没有说谁是主帅,那就把自己当成了主帅:“连你我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踪迹,匈奴人更不可能知道。”

公孙贺和公孙敖一听还有道理,便同时给了卫青一个眼神。卫青也觉得有道理:“飞将军说的是,但使者去谈,也是为了给咱们争取时间。咱们的任务是找到龙城,但也别害了使者。”

“行,十日时间,足够了。”李广独自带兵先走,往东边原先代国所在之地而去。那里李广足够熟悉,尤其是那里的匈奴人,更是对自己闻风丧胆。

公孙敖和公孙贺想了想,一个靠近卫青,一个靠近李广,这就让四人的距离差不多,形成了四个很默契的出击点。

而几日后,在草原游荡的匈奴人看到了汉帝国的使臣,在得知是为了和亲之事时,便把汉使的眼睛用黑布遮住,由匈奴人骑马带路,几日的时间就来到了龙城。

汉使来临这里不是一次两次了,但由于路上故意的遮挡,没有人知道这条通往匈奴圣地龙城的路线在哪里。

“使臣,这次又是那家的姑娘啊,别再给咱个宫女了。”军臣单于在和汉帝国和亲的这些年,一连收了几个宫女。军臣单于觉得受辱了,可又没有证据,只能用哀求的语气,希望汉帝国给点面子:“给咱个公主吧,我堂堂匈奴也算是个帝国,还能亏待得了你们汉帝国的公主?”

汉使相互看了一眼,心想这一定是中行说的提醒,才让单于知道了女人不是公主的事:“单于放心,上一次的马邑之围乃是商人聂壹的挑事,这次的和亲之女,定是公主的。”

“行,就怪那聂壹吧。”军臣单于数落着聂壹,让汉使更加明确了聂壹是个好人:“单于,请问这个叛徒他...死了吗?”

“跑了,商人就是有心眼,在长安能跑得了,在龙城也跑得了。”军臣单于的话,让在场的汉使心里安慰了许多:“那单于,请问最近这些年,您有没有抓住一个叫张骞的年轻人?”

“张骞?出使西域的那个?”军臣单于算是明白了汉使提前见自己的意思了:“他更没事,在龙城好吃好喝的。”

“单于,您的意思是,张骞也叛变了?”汉使的一句话,周边的匈奴王纷纷拔刀相向:“说什么呢?”

汉使没有搭理这群人,而是解释了自己的意思:“汉匈虽然都是炎黄的孩子,可连年打仗已然是仇人了。我们陛下希望和您这边化干戈为玉帛,所以才会派我来跟您和亲。”

“这点我知道,只是你说的叛徒,实在是不好听啊。”军臣单于的心里觉得,如果来到匈奴阵营的就是叛徒,那么不就等于自己所在的匈奴帝国,也都是叛徒之国了吗?

“您就当是口误吧,咱们谈正事。”汉使反客为主,让军臣单于很没有面子:“谈可以,但你又不是嫁到我们匈奴的人,和你谈不了,叫你们的公主过来谈,谈什么都可以。”

汉使有备而来,也有任务在身:“单于,既然您觉得和咱不对等,那就让咱和您的国师谈吧。”

军臣单于怕汉使在这个时间段里策反中行说,但又没有理由不满足汉使的意思,所以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可以是可以,但本单于也要在。”

“这没问题,这当然没问题。”汉使最好了准备,希望在四路北伐军出征之前,先搓一搓匈奴人的锐气。

中行说是被人抬着过来的,一见到汉使,便摇了摇头:“单于,此人我不认识。”

军臣单于皱起了眉头,心想着不会遇到骗子了吧。

“单于,国师,我叫苏武,家父苏建,国师应该听过。”在苏武的提示下,中行说才仔细的看了看自称苏武的人:“单于,是有点像。”

在军臣单于的示意下,中行说率先开问了:“苏武,这次的和亲,可不要再骗单于了。公主是公主,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国师放心,这次绝对是公主。”苏武不卑不亢,让中行说找不到了机会:“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你问我答。”

“国师,您身为汉人,为何要为匈奴人做事呢?还有那张骞也是一样,着实让我苏武摸不到头脑。”苏武嘿嘿一笑,在龙城这么数落中行说,看中行说如此下台。

但苏武小看了中行说了,毕竟当年连续几年的被人看不起,连中行说自己都不把自己当成人看。苏武的这般嘲讽对于中行说来说,就是光打雷不下雨,没什么意思:“为匈奴做事?这不是景帝的手段吗?我本是想去长安的,结果却来到了这里,咱到了地下都都怕遇见景帝,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张骞呢?”苏武最想知道的就是张骞,中行说也是故意隐瞒张骞:“那小子啊,没投降但也不想回去。在这里吃的喝的女人都有,换做是你,你也不想回去了。”

“匈奴残暴,轻视老人,你去龙城周边看看,这些老人都是怎么生活的。”苏武也只是听说,这匈奴人对待老人就跟对待畜生一样,心里也不尽瞧不起匈奴人。

“中原也有风俗啊,被戍边的将士,他们的父母也不是拿着好东西给自己的孩子送去吗?”中行说看着苏武,苏武没了办法,只能点头道:“这点算是我苏武看错了,中原草原一样。”

中行说见苏武还挺实在的,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便开始了解释:“你们有万里长城啊,我们匈奴人没有。所以我们很清楚战争的重要性,好吃好喝好用的,自然也是要将士们带着。那些老年人不让他们上战场已经是仁慈了,你应该明白,我们匈奴并非虐待老人。”

“此事明了,我还有是要问。”苏武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想好好的谈谈接下来的问题:“我苏武是第一次来草原,有个问题很奇怪,为何你们匈奴人是父子同一毡房生活,父亲死后,儿子还要以后母为妻子,兄弟死后,也要把兄弟的女人拿来当女人,这不是乱了伦理吗?”

“哎...可能在你们的心里是乱了伦理吧,我第一日到了这里,也觉得惊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怎么在这里是一点都没有体现。”中行说的话让苏武皱起了眉头,毕竟说实话的不是自己一个人,也就是说匈奴人不怕别人问起这个:“使得,确实是一点都没有体现。”

“这也是无奈之举,秦始皇把那万里长城连起来了,整个草原的降水量才多少?中原能上千万的人口,你认为草原能有多少?醒醒吧,我们不辞用乱了伦理的方式来延续生命,这正是证明我们匈奴人的强大。不灭之势可不仅仅是你们中原,草原亦是如此。”中行越说越来劲,直接把话给说了个明白:“中原看似正派,可亲人之间的关系先是形同水火,百年之后便是疏远千里,礼仪的弊端,更会让君臣之间生出矛盾,久而久之的,你们也不会过得有多好。”

第一次和中行说交涉的苏武,算是完败了:“单于,看来你们对中原的理解,也不少啊。”

中行说摆了摆手,说了绝情的话:“和亲之后必须互市,要不然我们单于光要个女人做什么?还有,互市的东西必须要齐全要正规,别耍花样。”

“国师,路途遥远,长安城的粮食都不敢保证万无一失,您这不是强词夺理了吗?”苏武想找回点面子,可中行说是中原而来的,心里清楚这就是中原人的狡猾之处:“闲话少说,若是还跟之前那样缺斤少两的,可别怪秋收的时候,我们亲自去抢了。”

话都说到了这里,苏武知道了匈奴人的强硬:“既然这样,那苏武回去定当汇报陛下。可是...现在能不能让我见一下张骞?”

军臣单于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国师,让浑邪王跟着。”

军臣单于在中行说的教导下,学习了很多中原人的文化。其中分封制度,是军臣单于最为喜欢的。所以曾经的一家独大变成了多家强大,各种厉害的匈奴王层出不穷的,纷纷被军臣单于分封在了各个地盘。其中这浑邪王是军臣单于极为看重的一个,也是常年在龙城的匈奴王之一。

苏武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张骞,气的就是一巴掌:“混账东西,竟然投靠了匈奴?”

“你这位汉使,都是疑问的语气了还打人,这不是胡闹吗?”张骞被扇了一巴掌,但并不生气:“我张骞无父无母,要是真的投靠了匈奴,你在昨日辩论的时候咱就应该在了。”

苏武暗自点头,心想还真是这个意思:“那您是...被囚禁了?”

“囚禁倒不是,软禁吧,这龙城之内随便走,就是不能出龙城。”张骞吃完了牛羊肉还打了个隔:“你回去告诉陛下,如果我要逃出去,必然是去西域,这龙城应该在长安和狼居胥山的中间位置,让陛下分兵而动,只需几千精骑便可摧毁龙城。”张骞面上没有表现的出来什么,但心里是激动坏了。

“张骞,你...好生准备着。”苏武话不多,身旁的浑邪王也没说什么,眼睛木讷之下,一丝杀心都没有。

汉使离开了龙城,还是被绑着黑布离开,不知道龙城的所在。

与此同时,汉帝国第一次主动对毫无防备的匈奴人战争,在飞将军李广的率先出击下,拉开了帷幕。

草原上的汉人骑兵一般就是几百上千,马邑之围李广有五万导致辎重太多,没办法消灭小股的匈奴人。所以这次李广带着一万多骑兵,干脆就把自重给丢了,用轻骑之法,来寻觅草原上的匈奴人。

从雁门出发,碰上小股匈奴散骑李广压根就不在乎,直接放走寻觅大股部队:“直接去龙城,活捉匈奴单于。”

龙城能不能到暂且不说,李广放走了小股匈奴人导致的结果就是,这些匈奴人是知道大部队在哪里。因此多股小股匈奴散骑找到了大部队,配合着大部队,给了李广一个陷阱。

当李广看到匈奴人的大营时,忘记了这是的匈奴人正是分封而治,这里根本不可能是龙城:“进攻!”

从李广当兵开始,就和匈奴人对峙了,自己亲手杀了匈奴人不敢说有上前,几百还是有的。这让李广在看到大营之时失去了理智,忘记了这个距离,绝对不可能是龙城的地方。

匈奴人最擅长的就是围歼战,李广用当年跟着周亚夫打吴楚联军的方式来和匈奴人血战,匈奴人当然没这么傻,干忙着避开锋芒,把李广的军队给团团围着,不打也不冲锋。

李广没有带辎重的事很快的就被匈奴人看透了,直接把大营里的物资都带走,让你李广拿到营寨。

一日一日的过去,李广明白其他三路大军要不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要不就是和自己一样的结果。所以李广和当年的赵括一样,采用了突击的方式,不想投降也不想坐以待毙。

所以最后的结果便是,李广虽然没死,但被匈奴人给抓住了!

前方战报一来,龙城里的匈奴人便跟着军臣单于南下。军臣单于认为李广是真英雄,同时也为了和亲的余威有些面子,便下令让带李广来龙城,免了李广被杀的事。

李广被俘的消息很快的传到了其他三路大军的主将中,公孙敖和公孙贺便不敢深入草原,只敢在长城边上混着,心想着这场战争快点结束吧。

四位主将出击的地方分别是卫青从上谷出发,公孙敖从代郡出发,公孙贺从云中,李广从雁门。

按照真正的出发点,卫青离着李广很近。但卫青没有管李广,而是随军隐藏,让斥候穿上了匈奴人的衣裳,在探查周边的匈奴人时,还一路尾随着押运李广去龙城的匈奴人。

由于匈奴散骑很多,汉军的斥候也会匈奴语,就这么的被略过去。加之另外两路就没敢走多远,匈奴人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位汉帝国的飞将军身上。

卫青这一路跟着,摸到了一些规律,就是说这次匈奴人不想放了李广,那么也就没有必要蒙眼和走弯路了。所以看着匈奴人直挺挺的方向,卫青做了一件大胆的事——绕过匈奴人,直接奔走于龙城。

军臣单于带着大股军队南下,希望吞掉公孙敖和公孙贺的汉军,以示自己现在还能战。这就让卫青有了可乘之机,随军上下都仿佛成了草原幽灵,小股的匈奴人接二连三被杀,整个龙城都不知道,汉军已经接近于此了。

两位公孙将军被军臣单于盯着,一个选择了回到长城里,一个选择主动出击,以挽回面子。这让军臣单于无法脱身,更是给了卫青一个天大的机会。

卫青无心观赏这草原风景,似乎每越过一座山峰,龙城就要在眼前一样。身旁的烈风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将汉军将士们的心宁聚在了一起,卫青知道,这次自己必须速战速决。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日草原难得的大雾之下,卫青在斥候的通知中,得到了龙城的真实地界。

“诸位,咱们只有一万人,也杀不了多少匈奴人,要奔着他们的单于去,要奔着他们的匈奴王去,要烧毁他们的粮食,杀他们的孩子,明白吗?”卫青一声令下,一万多骑兵分散开来,都朝着龙城所在的地方,仗着浓雾的保护,进而杀进了龙城。

多少年了,应该从夏世开始,中原人就没有大股军队能够踏足于此。一万骑兵按理说并不多,可在浓雾的掩护下,谁又能够知道这汉军到底有多少呢?

杀声阵阵,龙城大都是贵族所在,战斗力不是野战军,只有被屠杀的份:“敌人来了,敌人来了。”

中行说卧在病榻之上,误以为这是匈奴的内乱。但随即看到的,就是个身穿汉军戎装的男人:“你是谁?”

“你又是谁?”卫青看着病榻上的人,心想着这人不会是军臣单于吧?

“我是国师,你们为何穿汉人的衣服?”中行说自己问完后,心里就明白了:“哎呀,汉人打进来了。”

“对,我叫卫青,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卫青自报家门,中行说艰难的爬了起来:“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大雾帮忙,老天爷开眼了。”卫青坐在了中行说的身边,看着这位原本可以成为汉帝国栋梁的人,一时间五味杂陈的:“跟我走吧,陛下不会怪罪您的。”

中行说一时间动了心,可就在这时,浑邪王浑身是血的冲了进来:“国师国师,汉军来了,您快跟我走啊。”

等到浑邪王看到中行说身边卫青时,吓得差点坐在了地上:“国师,你叛变了?”

卫青把是误会,便给中行说解释道:“跟国师没关系,我们汉军有能力直达这里。”

浑邪王松了口气,可随即拿出了弯刀,示意要和卫青决斗:“来,汉人,你能来到这里,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跟我决斗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卫青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有事:“中行大人,跟我回去吧。”

这中行大人远比匈奴给的国师要小得多,可在中行说的心里,是那么的好听:“罢了罢了,三位单于都对咱有恩,咱不能这样。卫将军,给咱一个痛快吧。”

卫青见中行说已经病入膏肓了,也知道中行说这辈子都是个可怜人,便不再多言:“行,人各有志,你留在这里,陛下也不会怪你的。”

卫青和浑邪王走出了营帐,在帐外开始了决斗!

汉军一万人,在龙城之地犹如旋风一般,冲锋之下,张骞和其一百多人的商队,找到了机会。

“张大人,可以走了吗?”甘父巍巍老矣,但也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离开这里,到达西域。

张骞激动之余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这么跑出去:“告诉兄弟,等我命令。”

张骞的做法是对的,因为这一万多汉军一定会速战速决,周边的匈奴人也会前来支援,最后肯定会追击汉军。到那时候周边空闲了,才是张骞离开的最好机会。

浑邪王不是个单挑的高手,浓雾越是散去,周边的汉军就感觉越多。越大越怕的情况下,浑邪王认输了:“混蛋,你们到底为何而来?”

“你这话说的,怎么不问问你们的单于,为何南下?”卫青大的浑邪王没了胆量,吓得骑马而逃。

张骞的行踪卫青不知道,所以看此情景,就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诸位,撤退。”

汉军都是骑马而来,此时听到命令,纷纷扭头而走。卫青带着军团在远处的高山上汇合,望着浓雾散去后混乱的龙城,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这是第一次,但绝不是最后一次,走。”

大军绕过匈奴人的追击,直接奔着军臣单于的主力而去。而龙城这个匈奴人的圣地,此时已经变成了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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