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定白沉吟着,说:“目前案子正在调查当中。所以想向你们了解一些有关丁媗的情况。”
“好……”苏心月支吾了一声。
“秦总,可以说说你和死者丁媗的关系吗?”姜定白问道。
“丁媗曾是我们陆行公司的员工。不过不是我们集团总部的,她是外地商场的编制。她对我……”秦正琛迟疑着,没有往下说。
杨晓记录记录着,就抬头看着他,又和姜定白对视了一眼。
“请秦总如实相告。”姜定白说。
“她,她仰慕我。”秦正琛似有些难为情地说,“她辞职过后,一直用电话、微信等途径骚扰我。我没有搭理。前些时候,她再次来到上海,常常找机会接近我,纠缠我。说真的,我真的不堪其扰,差点都快报警救助了。不过,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得顾点她的面子。我呢,我又不好对她怎么样。所以,只能暂时听之任之了。”
“那么徐来是你让他去照顾丁媗的吗?”姜定白又问道。
“徐来?”秦正琛一时想不起来。
“就是大来子。”
“哦,他啊。”秦正琛说,“他是我的助理找来的人,说是曾经服务于我们公司一个项目的供应商。人很可靠,又热情。本来我没想让什么人去照顾丁媗。前些天,我听说丁媗的男朋友找到上海来了,而且好像和丁媗闹的很凶的样子。那丁媗呢又跑来找我哭诉,让我帮忙打发她的男朋友。我当时就有些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不过,她来哭诉,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叫人看见了,不像话。所以,后来我就告诉我的助理,让他去调停一下,劝劝丁媗,让她跟她男朋友回去。我的助理可能就找来了这个,这个徐来吧。”
姜定白点了点头,又说:“这么说,死者丁媗生前与你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了?”
秦正琛不禁笑了一下,说:“应该就只有这个关系。她总来纠缠……这件事,苏心月也知道。”
他们便都看向苏心月。
苏心月如实地说:“丁媗确实挺喜欢秦总的。”
“那秦总去过丁媗的出租屋吗?”姜定白又问道。
“当然去过。”秦正琛毫不犹豫地说。
苏心月对此略略有些惊诧。
姜定白浅浅一笑:“可是秦总刚才说,你和丁媗并无什么关系。”
“这话怎么说呢。”秦正琛思忖着,缓缓地说:“我和丁媗真的没有什么。我有未婚妻,她是左锦家具的孔静诗。业内人士都知道,我很爱我的未婚妻。而且由于我和我的未婚妻,都是业内有些脸面的人,所以不想闹出什么绯闻。丁媗过来纠缠,我也只能尽力去劝说她。为此,我也去过她的住处几次。”
“这么说,在丁媗家发现你的指纹也是很正常的了?”杨晓警员插了一句。
“当然。”秦正琛坦然地说,“难道你们不是发现了指纹什么的,才找上我的吗?”
杨晓笑笑,埋头记录。
秦正琛不怕他们查到他。他经常去丁媗的出租屋,留下的蛛丝马迹岂能不被发现。但他杀人的证据绝对不会留下。掐死丁媗时的这双手,他事先就戴好了薄薄的一层、肉眼很难分辨出异样来的人皮手套。
指纹当然是假的,就算从丁媗的脖子上采集下来,警察也不会找到人。人皮手套也早叫他一把火烧了。
“那么秦总,10月17号晚上,也就是昨天晚上8点到10点之间,你在哪里?”姜定白问道。
“昨天晚上,我在我的未婚妻孔静诗的家里。我们吃了晚餐,看碟……消磨了一个晚上。”秦正琛含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