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福全就全犯了。
福全心肝一颤,知晓主子定又误会自己替吴侧妃说话了。
福全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奴婢多嘴,奴婢是看殿下这几日太过劳累,想着殿下能去晚晴院放松放松。”
福全口中的放松是,吴侧妃替魏珩推拿头部。
魏珩大约两年前得了头疾,经常会头疼。
严重时更是疼痛难忍,看了许多太医都根治不了,平时魏珩也只能吃药缓解。
自从一年前吴氏进门后,魏珩偶然间才发现吴氏不仅精通药理,更是精通推拿之术,能替他推拿缓解头疾发作时的疼痛。
也是因为这点,魏珩才常去吴氏院子。
但在外人看来他甚是宠爱吴氏,其实他与吴氏清白得很,他可是连碰没碰过吴氏。
不仅吴氏,后院的女子除了长孙娉婷外,他愣是一个没碰。
他除了患上头疾,身子也因受过重伤,这两年又常年喝药身子亏损离开,太医便让他不要勤于房事。
魏珩本就不重女色,后院的女人都是父皇母妃给他塞的女人,且后院这些女子他也看不上,因此便一直没碰她们。
上辈子也是因为父皇催促他早些诞下子嗣,他才会进后院例行公事。
不过现在他见身子慢慢有好转,昨晚才开始宿在栖鸾院。
魏珩想了想,这几日确实有些累,特别是他昨夜也没睡好,便同意福全将晚膳摆在晚晴院。
那边的福全欢喜地去安排晚膳的事,得到消息的晚晴院自然也是满心欢喜,吴氏特意重新梳妆打扮了一番。
后院就这么大,一点小事都瞒不过众人的眼睛,栖鸾院的长孙娉婷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吴氏在她进门的第一天送汤截人,她自然也是不甘落后。
很快便让白止去书房,以自己亲自下厨为由请魏珩过来用膳。
长孙娉婷虽是个大家闺秀,但因陆氏经常亲自给长孙暮下厨,她自然也跟着陆氏学了些。
听到福全禀报的魏珩微微一愣,“她那个丫鬟真的这么说?”
“是,是呀,白止姑娘是这么说的。”福全诺声回道。
栖鸾院那边早不来晚不来,他都安排好一切,这时候才来请殿下过去用膳。
魏珩陷入沉思,小女人亲自下厨给他,上辈子可从来没有过这种事。
虽然魏珩不太记得两人上辈子相处的情景,但他确定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
莫非,小女人是因为上辈子两人共死的情意,这辈子想要加倍对他好?
想到这,魏珩漆黑的眼眸中含着温柔的笑意,吩咐福全,“你去告诉栖鸾院,本王待会儿就过去。”
他本是打算在晚晴院用完膳就过去看小女人,既然小女人亲自下厨相邀,他自是不能辜负她的一番心意。
魏珩想到长孙娉婷邀宠的小把戏,心里暗自摇头,笑她真傻。
上辈子得她不离不弃,舍命救他,这辈子就算她不争宠,他已下定决心好好宠爱她。
暮色苍茫,廊上灯笼依次挂起,魏珩领着人穿过冗长的房廊来到栖鸾院的膳厅。
屋内一片昏黄,丫鬟们正往方桌上摆着精致的膳食,环顾一圈没有看到小女人的身影,魏珩正要开口问。
门口响起一道欢畅的声音:“殿下来得刚好,妾身刚好做完最后一个菜。”
说话间,长孙娉婷领着半夏走了进来,半夏福身请安后便将菜放置方桌上。
长孙娉婷上前勾住男人的臂弯,将人带到方桌前坐在。
糯声道:“殿下快来尝尝,糖醋排骨、八宝兔丁玉笋蕨菜、杏仁豆腐都是妾身的拿手好菜。”
“妾身也不知晓您欢喜吃什么,便做主做了些拿手的给您尝尝。”
长孙娉婷甜甜一笑,娇声道:“妾身会的菜也不多,若是殿下欢喜妾身的厨艺,妾身多学几个,常给殿下做。”
屋内晕黄的灯光映在长孙娉婷绝艳面容之上,更衬得瓷白小脸绝艳几分。
魏珩抬手替她轻轻抹去脸上的细汗,温声道:“只要是娇娇做的,本王都欢喜。”
听着男人当着众人面唤着床帏间的称呼,长孙娉婷娇瞪他一眼,嚷嚷着男人快用膳。
看着小女人羞涩的模样,魏珩嘴角微微扬起。
“殿下您来尝尝看这杏仁豆腐。”长孙娉婷说罢,白止马上就给魏珩夹了块豆腐。
魏珩早已想好,就算不好吃,他也要好好夸夸小女人的厨艺。
没想到,一入口,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吃。
魏珩连连夸赞。
用完膳,奴仆将膳食撤下,魏珩起身顺手牵过女人的手。
碰到的瞬间,却听到了“嘶”的一声抽气声。
“怎么了?”魏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轻轻翻开长孙娉婷柔嫩的小手。
只见白皙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还起了几个小水泡。
魏珩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的。”长孙娉婷轻扯男人的宽袖,“妾身只是太久没下厨,一时不熟练才烫伤手罢了。”
上辈子她嫁入王府后就没亲自下过厨,可不就是很久没做。
长孙娉婷刚才一直忍着不说,就是想男人自己发现,然后在像现在这般心疼她。
若是她主动说了,男人可就没有这般心疼了。
“多做几次就好了。”
听到小女人还说要多做几次,魏珩的脸色沉了下来,轻斥道:“不许再做了,往后这些让厨子去做即可。”
看到男人冷凝的面容,长孙娉婷瘪了瘪嘴。
嗡声道:“人家都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就要抓住他的胃,妾身不过是想做一个妻子······”
长孙娉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怯怯地看了眼男人,错开话题,“妾身已经擦了药没事的。”
魏珩看到小女人怯怯弱弱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随即将注意力放在小女人伤口,吩咐福全去请太医。
福全面色不改地应了声,但心中却对刚进门的长孙娉婷另眼相看。
不为别的,就为请太医这事。
要知道他主子向来性子冷澹,对后院的女子更甚,眼下长孙氏不过是手烫伤一点,王爷便急着让他去请太医。
【作者题外话】:长孙娉婷:听说有人说我傻?
魏珩:谁?谁敢说本王侧妃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