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次来,小女人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想到许久未与小女人温存,魏珩坐在她身后将头靠在她白皙的颈脖处,薄唇轻轻游走,大掌准确捏住小珍珠,哑声道:“娇娇,本王想了。”
大掌动了动,低笑道:“近来大了不少。”
长孙娉婷娇滴滴地唤了一声“殿下”,身子避开男人的亲热,嗡声道:“殿下,妾身累了,想早些歇息。”
话落,她又打了个秀气的呵欠。
估计是这种天气睡觉舒服,她最近总是很喜欢犯困。
“不成,你最近都是这样。”
魏珩说完一把将长孙娉婷抱起放在床榻上,欺身压上,大掌不安分地伸进小衣。
“殿······”长孙娉婷喊到一半,又打了个呵欠。
见到小女人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魏珩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低笑道:“行了,本王不闹你了,你睡吧。”
魏珩将小女人身子挪正,给她盖好被褥,俯身在她额间印上一吻,“睡吧,本王先去沐浴,待会儿出来陪你。”
长孙娉婷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便入睡了。
白止进来时长孙娉婷已经睡着,因陈嬷嬷回家探亲走了一个月,后院的诸多事都是长孙娉婷一个人在打理。
她以为主子是因为最近太过操劳,休息不够,也就没在意。
翌日
繁星坠落,朝曦东升,柔和的浅紫色渐渐驱散庭院中的晨雾,王府上下陷入一片忙碌中。
快至正午,长孙娉婷才起身盥漱,恍忽记得男人离开时还与她打了声招呼。
用完膳后,便让丫鬟替她染蔻丹。
瞥见屋内的丫鬟脸上布满愁容的模样,长孙娉婷微微蹙眉,“你们这是作甚?今儿是王爷的大喜之日,莫要给别人抓住把柄了。”
王爷娶妻,她院子里的丫鬟一个个哭丧的模样,这不是给她找事吗。
“主子。”半夏担忧地看了长孙娉婷一眼,欲言又止。
“行了。”长孙娉婷慵懒地起身,看向白止澹澹开口道:“本妃入王府也有两个多月,大家跟着伺候也都辛苦了。”
“白止你给咱们院子的人各赏两个月的月银,让大家伙一道高兴高兴。”
话音刚落,屋内的丫鬟笑容满面地欢喜道谢,长孙聘婷笑着剜了她们一眼。
半夏忍不住问道:“主子,正妃入府,您不担心么?”到底是跟着长孙娉婷一同长大的,比起月银,她更关心主子。
长孙娉婷端看刚染好的指甲,慵懒道:“怕甚?怕本妃会失宠,还是怕她会对付本妃?”
半夏有些哑然,主子说的这些她都担忧。
长孙娉婷叹了口气,明白若是她不给底下的人吃个定心丸,这些人就会整日胡思乱想。
柔声道:“昨晚王爷的态度你们都看到了,不必担心,至于她想对付本妃更不用担心,只要本妃得宠,便无需惧她。”
从长孙娉婷死而复生回来,打算争宠开始就从未想过能与郑穗瑶好生相处。
妻妾好生相处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郑穗瑶集郑家万千宠爱于一身,未出阁便是享誉盛名的盛京才女,自小众星捧月长大的嫡女,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她这个得宠的妾室。
上辈子她安分守己的呆在自己小院,郑穗瑶都能小动作不断的人。
且据她上辈子收集回来的小道消息,这位千娇百宠长大的嫡女与郑府那几位同出一脉的姐妹关系都不好。
她怎么敢奢望,她跟郑穗瑶能好生相处。
一个下晌,长孙娉婷都窝在房间里绣花,喝茶。
暮色渐渐降临,外面传来热闹的吹打声。
长孙娉婷突然感觉到腹部传来阵阵抽痛,白止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劲,“主子,您怎么了?要不要奴婢给您请大夫?”
长孙娉婷捂住腹部摆了摆手,哑声道:“不必,给我倒杯热茶。”
半夏连忙给她端来杯热茶,长孙娉婷灌完发觉肚子里的阵痛还是未消。
“主子,奴婢给您请大夫吧。”白止不放心她。
“没事,本妃休息会再说。”
前头王爷刚将王妃迎进府,她怎么好在这时候去请大夫。
她到底是妾,若她这节骨眼上去请大夫,别人不仅会认为她寻机挑事,还认为她这是在打王爷与正妃的脸面。
魏珩最为看重规矩,因此她不仅不能打了他的脸面,还不能以挑事者的姿态去打正妃的脸面。
况且她只是隐隐抽痛,还能忍忍,大不了明儿一早她就请大夫来看。
白止见自家主子拒绝,便扶着她上了床榻,拿起汤婆子给她放到腹部,“主子,您睡会儿,待会儿用晚膳奴婢再唤您起来。”
夜幕降临,冷风吹拂。
白止领着人在外室摆膳,半夏进去内室唤醒长孙娉婷,没多久,里面便传出半夏的惊叫声。
白止立马冲进内室,只见半夏与几个小丫鬟搀扶着昏迷的长孙娉婷。
她颤着嗓音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止姐姐,快去请大夫,主子昏过去了。”半夏边将长孙娉婷扶上床榻,边大声道。
几人小心翼翼地将长孙娉婷放到床榻上,她上半身躺在床榻上,脚还搭在床坎处。
就在白止思量对策时,瞥见长孙娉婷下·半·身晕开的一抹殷红,她脸上瞬间一片惨白,疾步上前,确认那抹殷红是血迹。
白止丢下一句“你们照看好主子”,便赶忙安排脚力快的小厮去请大夫回来。
正院寝室内
屋内楹窗上贴满大红喜字窗花,桌上摆着龙凤喜烛,描金漆红的拔步床,处处可见的大红色透着喜气。
郑氏坐在魏珩身旁,长相清秀,峨眉澹扫,一双清亮的水眸蕴着笑意,紧张地伸出纤纤玉手搭在男人肩头,嗓音轻柔道:“殿下,妾身替您更衣吧。”
话落,白皙的脸颊泛起澹澹的红晕,眼眸羞涩地挪开,不敢直视男人俊美的脸庞。
魏珩回来坐了好久都不动,无奈,郑氏只能主动些,她怕他真的就这样坐到天亮。
“妾身······”
门外突兀响起“叩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魏珩扣住郑穗瑶抓紧他的腰封的小手,嗓音低醇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