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晚晚竟然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白立枭和白家那些人,到底要对她做什么?她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封以安被鹿晚晚的话震惊住,他到现在都反应不过来,白芷媛那天不是说……鹿晚晚并不知道原因吗?
而且,白芷媛还让封以安不要告诉鹿晚晚原因,她不想鹿晚晚知道原因后会恨她!
因为,白芷媛真的很喜欢鹿晚晚这个姐姐,她也从心底里为了鹿晚晚死掉的那个孩子感到内疚和自责!
封以安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个猜测,难道……鹿晚晚其实一直都知道原因,只是,在家的时候,她说不说出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而与他一起跑出来后,鹿晚晚不想编造理由骗他,他要是能查到原因,鹿晚晚也不必说了。可他要是查不到,鹿晚晚也不想多嘴,让他记恨白芷媛!
想来想去,封以安觉得,这个解释算是最符合常理的了!
鹿晚晚说完那番话后,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再次抬起头与封以安对视。
“以安,我也没想过这件事能够瞒得住你,只是……不想再提起而已!失去了那个孩子,我比谁都痛苦!可是……我可以将罪过推给白立枭、推给白家人,我就真的能够安心的自欺欺人,在这件事情上,我自己就没有半分责任吗?”
说到责任……封以安的心头再次被恨恨的扎了一刀!
“事到如今,再去责怪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弥补已经发生的事情对我们造成的伤害!我真的不想再抓着那些痛苦的事情纠结不放!以安,如果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说的话,媛媛一个小姑娘,亲手毁了整个白家的希望,现在她病情危机,白家的人又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责怪她,你想想,她的处境会有多难!”
听到鹿晚晚说完番话,封以安算是彻彻底底的相信了,原来,鹿晚晚真的知道白立枭和白家那些人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就像鹿晚晚说刚才所说,她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无论是意外还是白立枭设计好的,终归都是因为他对鹿晚晚的救治不够及时,才导致事情到了这一步!
说白了,也是白立枭存有私心,想让鹿晚晚的身体条件,能够符合捐献骨髓的条件,才领悲剧发生!
白芷媛背着白立枭和白家那些人,帮助封以安带走鹿晚晚,也确实是不折不扣的灭了整个白家的希望!
可以说,白芷媛送走的不是鹿晚晚,而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在封以安看来,鹿晚晚话都说到了这一步,他还有什么可好怀疑的呢?
可是……封以安不知道的是,这些话不仅适用于他知道的那个原因,也同样适用于鹿晚晚知道的那个原因!
“晚晚,你都知道了?那……是我不好,怪我,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封以安的心里难以遏制的阵阵抽疼,只觉得心痛如绞,无法自愈!
说着,封以安忍不住伸出手,一把将鹿晚晚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不敢有半点松力。
只有这样,只有将鹿晚晚拥在怀中,只有这样真实的感觉,才能让封以安的心里稍稍好过一些!
“不怪你……我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怪过你!我想……这可能就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的考验吧……不然,我们怕是永远也无法想象,没有牢不可破的信任作为基础,再辉鸿的建筑,也总有坍塌的那一日!”
“以后都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晚晚,你相信我!”
鹿晚晚慢慢抬起双臂,动作轻柔的拥住了封以安,缓缓的顺着他的背。
“我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了,也不会再怀疑你了!那……你能不能也相信我一次,让我去见一见媛媛?”
话已至此,封以安心里渐渐的拨开迷雾,他总算是想明白了,鹿晚晚跟他说了这么多,绝非只是想要见一见白芷媛!
看来,鹿晚晚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想要给白芷媛送去一丝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不止是鹿晚晚了解封以安,封以安也同样了解鹿晚晚!
今夜,他们两个人也算是把话说开了,封以安心里再清楚不过,他已经拦不住鹿晚晚想要做的事情了!
既然无法阻拦,那就尽量争取最后一丝权利吧!
“晚晚,我可以同意你你去见白芷媛,我也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答应我这个要求,我明天就去跟安德鲁商量这件事!”
鹿晚晚听到封以安终于松了口,悬着的心,和心里压着的那块重石,也总算是一并落了地!
“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晚晚,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必须要时刻谨记,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有我,有杨杨和桐桐!就算是为了我们三个,你也必须要照顾好自己,不能做任何一丁点伤害自己的事情!不然的话,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鹿晚晚重重的点了点头,信誓旦旦的举起右手三指。
“我发誓,一定不会再不顾后果的任性!以后,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不然的话……怎么斗得过那两个小鬼!无论如何,锻炼脑子我是来不及了,可是锻炼锻炼身体,我还能再教训他们两个小鬼几年!”
鹿晚晚说着,顽皮的握紧了拳头挥舞了一下。
封以安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伸手打掉她的粉拳,一脸的愠怒。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别嬉皮笑脸的!鹿晚晚,我告诉你,我不反对你去见白芷媛,也让你给她做配型检查。但是,只要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说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做骨髓移植手术的话,你就必须马上放弃这个念头!绝对不可以以伤害自己身体为代价,强行进行手术!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做出让你追悔莫及事情来!你听到了没有?”
封以安说着,伸手用你的戳了一下鹿晚晚的眉心,嗔怪着厉声厉色的训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