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清信了李氏的话,他丢下了江云霏,拉着牛车带李氏去寻大夫。
眼泪一下从江云霏的眼眶中滚落了出来,在他的眼里,原来是一个水性杨花、心肠歹毒的人吗?
明明是她自己在忍,为了他,江云霏一直在委屈求全,最后他却不信自己。
“呜呜……”江云霏哭着蹲下来了,纪府的人大都走了,只剩下纪芷蕙和纪永成留下来了。
纪芷蕙说:“云霏,不论如何,我信你,你不是这样的人。当初你是怎么帮我和永成的,我们都记着呢,你觉不是二婶说的那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纪芷蕙见江云霏还在哭,伸手来拽她起来:“别哭了,我们先回去。”
江云霏挣脱了她的手,摇了摇头:“我不回去,我还回去干什么?”
“你别同我堂哥赌气啊,他是一时担心我二婶,这才说了糊涂话。”纪芷蕙劝道。
“我不是赌气,我是心凉,也累了。”江云霏看街尾就有家客栈,道:“你们回去吧,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照顾自己?那群劫匪如今还未被抓到,太危险了。”纪芷蕙道:“你不回去,我跟永成陪你一块去住客栈。”
纪芷蕙就跟一块狗皮膏似的粘着江云霏,随江云霏一块去住客栈了。
江云霏住下后,纪芷蕙就打发纪永成去打探李氏的情况,自己陪江云霏住在客栈。
“小二,给我拿酒来。”江云霏让小二给自己拿了一桌子的酒,一碗又一碗的喝。
她若是不把自己灌醉了,怕是要难受死。
“你喝吧,喝多些,我也不拦着你,我知道你心里难受。”纪芷蕙也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大灌了一口:“我心里又何尝不难受得厉害,就这些日子永成不搭理我,我跟他说话,他也当没听见。”
“我看他一天天的不开心,我真后悔,当初确实不该拦着他去参军,唉……不然也不至于这样。”
“我看你们挺好的啊,父母都不折腾。”江云霏苦笑了下道。
两人边喝酒边聊了起来。
纪永成赶去了医馆,问了李氏的情况。
纪远清:“没什么大碍,幸好只是一些皮外伤。”
“那就好。”
纪远清坐在凳子上,守着闭眼睡着的李氏,他犹豫了下问:“云霏还好吗?”
“很难过,似乎并不想回去了,我和芷蕙陪她住进了一间客栈。”纪永成如实以告道。
纪远清低叹一声道:“麻烦你了。”
“我们就住在悦来客栈,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纪远清点了点头。
纪永成离开了。
纪远清一直守着李氏到半夜,终于忍耐不住了,娘受了伤也不能怪云霏。
至于娘说的什么云霏跟其他男人勾搭到一块,他更是不信。
娘说什么云霏见死不救,也不可能,云霏不是那样的人。
他只是关心则乱,一时乱了分寸,才会说了那样的话。
真该死!他怎么能对云霏说那样的话!
云霏对自己向来是不设防的,她该有多难过自己会说那样的话。
纪远清倏然起身,要离开医馆,去寻江云霏。
“你站住,你是不是又要去寻那个女人?”李氏忽然醒来,紧紧抓着纪远清的衣袖,“我不许你去,你若是敢去寻她,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李氏情绪激动得威胁纪远清,手死死地拽着纪远清,不让他离开。
李氏虽是外伤,但也挺重。
纪远清没法,只能重新坐下来,无奈道:“好,我不去便是。”
哪料李氏睁了一晚上的眼睛,就是不睡觉,也要把纪远清看住了,不让他去找江云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