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谦站起来道:
“既然如此,今日便不叨扰福宁县主了,明日下官会前来与福宁县主一同进宫面圣。”
姒锦画点点头,将容谦送到门口,才慢悠悠的回安陵阁洗漱睡觉。
翌日
姒锦画早早的就起来等着与容谦一并进皇宫。
皇宫议事厅
姒锦画跟在容谦身后,与容谦一并行礼后,容谦开了头:
“皇上,臣就幼童人彘一事,有了一些进展,此事掺杂南俞侯府一事,特请来福宁县主议此事。”
晋武帝坐在上面的桉桌上批阅着奏折,澹澹的开口:
“说罢!”
容谦将事情全都说了一遍,只见晋武帝眉头越锁越深,等容谦说完,看了看姒锦画,等着晋武帝说。
晋武帝看向姒锦画:
“侯府老夫人可知道此事?”
“回皇上的话,祖母知晓柳氏密室一事,至于人彘一事,并不知晓,臣女还未来得及告诉祖母。”
晋武帝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在知勒南山,引起山中野兽纵横的是湘乐用那四十六名幼童做的?”
姒锦画点点头,却见晋武帝的脸迅速黑了下来,姒锦画大气都不敢呼一口,毕竟这源头出自南俞侯府。
“来人!给朕传南俞侯觐见。”
晋武帝冷冷的丢下这一句话后,便不再说话,姒锦画看了看容谦,容谦丢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拱手对晋武帝开口道:
“皇上,现今苗疆闭锁不出,臣有一议,我晋国可趁此机会,派使臣前往一探究竟!加之苗疆圣女在我晋国,送圣女回去,顺便探探苗疆之意。”
姒锦画都觉得,容谦要被拖下去打了,毕竟这个时候,在晋武帝气上头的时候,还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肯定要被打板子了。
“那苗疆圣女角昭现在在何处?”
事情并没有按姒锦画想的发展,看来,容谦在晋武帝面前还是很有话语权的。姒锦画愣一下,急忙福身道:
“回皇上的话,角昭在臣女母亲名下的院子里安置。”
“既如此,择日命三皇子前往苗疆送圣女回去!”
姒锦画挑挑眉,看来晋武帝要立三皇子为太子了,此事探清楚,说到底是苗疆亏了,若三皇子能够成功谈妥此事,那么,这就是大功一件,三皇子能够在短时间内得到更多助力。
即使失去了她姒锦画这家的助力,三皇子也能稳坐太子之位。姒锦画心里啧啧两声,果然是皇帝,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想到最稳妥的法子,既要处理苗疆一事,又要给儿子铺路。
前脚为儿子铺的路被北魏世子横插一脚,现在事情发生前后不过两刻钟,就又找到一条路铺好给儿子走了。
“皇上,臣还有一议!”
“准!”
“苗疆圣女角昭是福宁县主所救,被困于密室十五年之久,臣认为,若让福宁县主一同前往,更甚!”
姒锦画不得不为容谦伸手点赞,她一个皱眉都能留意到!而且这事儿她并没有和容谦说过,也不知道容谦从哪里看出来的。
容谦见姒锦画眼底亮了亮,勾勾唇。座上的晋武帝沉默片刻后:
“准!择日启程。”
说完对着两人挥了挥手,两人便告退了。
出宫的路上,姒锦画与容谦并肩同行,姒锦画侧头看着左边的容谦道:
“容大人为何要与皇上议我前去苗疆一事?”
“我说我感觉福宁县主要去一趟苗疆,不知福宁县主信不信?”
姒锦画嗤笑一声,道:
“那自然是不信的。”
容谦看着姒锦画勾勾唇角,道:
“是三皇子,之前你去桃源郡之前,找过他,他事后找过我,我有心留意了一下。后来你回来了,嗯……我有派人跟着你。”
容谦没有什么不适或隐瞒,直接说了出来,姒锦画挑挑眉,她倒是没发现,不过……
“容大人什么时候派人跟着我的?”
“从你回京后,救下我哥和书铭兄他们后,就派人跟着了。”
姒锦画看着容谦,心里却感叹还好不是一回来就跟着。
“虽然我不理解,也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且没有义务告诉一个外人,但是,我还是希望福宁县主万事小心些,切莫暴露太多。”
姒锦画听着容谦没头没脑的话,浅浅的笑着,嘴角两个小梨涡彷佛能够醉人一般:
“容大人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会小心的。另外,容大人既然都帮我争取到了一同前往苗疆的机会,就请容大人再帮我一个忙,可好?”
“我在桃源郡的事还未办完,大改还需要十天左右,若我办完即刻回京,若拖后,便请容大人转告三皇子殿下,带着角昭先走,我会在后面跟上。”
容谦点点头:
“既如此,也劳烦福宁县主去转告一声角昭,以免到时候她不愿意走。”
姒锦画挑挑眉,大意了,这容谦看来知道的挺多。
姒府
姒锦画推开门,看见角昭就和之前来看她的时候一样,依旧在床上打坐,见姒锦画来了,这才起身下床走到桌边坐下:
“你不是说要去桃源郡解决完事情后才过来吗?”
姒锦画喝了口茶水:
“是,但是现在事情有变,我需要和你商量一下。现在晋皇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你也知道,那么多幼童失踪,这事迟早皇上会知道。”
“所以我将所有事都告知皇上了,皇上很不高兴苗疆擅自来到各国,但也并未追究,只是说要派三皇子以及使臣送你回苗疆,并且需要和苗疆谈论以后入境之事。”
虽然晋武帝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也算其中一件事,所以姒锦画只好略微撒个谎,具体还要到苗疆后再说,毕竟晋武帝要做的她也不能全都知道。
“不行,我必须要你送我回去!”
姒锦画额了一声,道:
“你听我说完,我没说我不去,我也去,皇上也准了我与三皇子殿下共同前往苗疆!只是你知道我桃源郡有急事尚未解决,我怕三皇子那边等不及我回来,若我十天后还未回来,你便先与三皇子殿下先走,随后我会跟上。”
“你放心,三皇子殿下以我看来,是一个明智的皇子,有他在你不会有事,他不会因为什么而怪罪与你,也不会有危险的时候弃你于不顾。”
“我不是怕他对我下手什么的,谁去都一样,但是你必须去。”
角昭执着的说,像极了一个小孩子非要糖人一样,姒锦画点着头:
“我一定会去,苗疆现在也有我要做的事。”
姒锦画感觉自己和角昭的年纪好似互调了一样,一直在哄着这个一定要让自己送她回去的苗疆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