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容谦带着一众人,找到了姒锦画说了罐子,容谦让手下去打开,却没想到,打开后,一股恶臭袭来,打开罐子的士兵都愣住了,尖叫一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容谦凑近一看童孔骤缩,简直不敢相信罐子里装着的幼童头颅。
待容谦回过神来后,黑沉着脸,道:
“派所有人去给我找,把这座山都给我搜一遍!”
手下领命,带领着一大队人马开始搜。
陆陆续续的,士兵们陆陆续续的找到越来越多的罐子,容谦的脸越来越沉,等士兵们都搜完整座山,已经接近傍晚十分。
“大人,总共四十三个罐子……要……都打开吗?”
士兵过来给容谦汇报,小心翼翼的问着。容谦沉着脸道:
“全都打开!再去找午作来!”
士兵领命,挥着手让其他人将罐子打开,瞬间这一片弥漫着尸体腐臭的气味,里面的液体,使的这些人彘的肉体并没有腐化,但是气味却冲鼻得紧。
不一会儿,午作来了后,上前查看,整个人都震撼住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颤颤巍巍的挨个检查完后,鼻头都酸楚了,摇着头过来给容谦汇报道:
“大人,属下已经检查过了……”
“这些孩童,均是……被硬生生断下四肢后浸泡进去的。凶手手法娴熟,幼童的切口平整,初步猜测凶手有一定……”
容谦摆摆手,阻断了午作的话:
“我记得之前陆续有人报官到衙门去说自己家孩子失踪,去将朱大人请来。”
……
姒锦画回去后,直接去了姒锦瑶的院子,但却并没有找到姒锦瑶,问院子里的下人才得知,昨日,姒锦瑶就已经离开了南俞侯府。
姒锦画挑挑眉,这姒锦瑶这么有骨气了?不可能啊!她怎么都不像说走就走的人啊。况且她不是心仪三皇子吗?就甘心这么走了?
姒锦画又出去了一趟,到处打听,才发现,昨日南俞侯府滴血验亲的事儿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现在大家都在说这事儿,都在说姒锦瑶与柳氏的事。姒锦画皱着眉,总感觉,姒锦瑶不是自己离开的。
没有办法,找不到姒锦瑶,姒锦画只好回府了。
另一边
容谦见到朱大人后,直接问他怎么处理失踪孩童的事,而朱大人只是支支吾吾的说找不到。
容谦不说话,直接带着他来到知勒南山放置幼童人彘的罐子那儿,朱大人憋着一口气,嫌弃这里的味道极了。
“朱大人看看吧,是不是那些人家来报桉失踪的孩子。”
朱大人上前一看,直接吓得跌坐在地上,看着容谦:
“是……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容谦好笑的看着朱大人:
“之前就有人到府衙报桉,朱大人怎么没派人找呢?这事儿,与朱大人逃不了干系!”
“这……容大人,这……这天子脚下,都有人敢如此放肆,同为一脉的司正,大理寺怎么能置身事外?”
容谦看着胆小怕事的朱大人,冷哼一声:
“此事我会禀报皇上,若皇上下令我大理寺检查督办,我大理寺自然领命。若没有,朱大人还是想想怎么处理吧!”
说着,容谦甩甩袖子,对一旁的侍卫涨道:
“守好这里,本官即刻入宫禀报此事,若有闪失,拿你试问!”
说着,便策马离开了。
容谦进宫禀报后,皇帝震怒,令府衙、大理寺与刑部共同彻查此事,同时责令朱大人,若将功补过则免去罪责,若查不清楚,小则乌纱帽不保,重则丧命。
容谦带回这道圣旨时,朱大人腿都软了,容谦没有搭理,只是命士兵将这些罐子全带回府衙。
然后将尸体一一拿出来摆好,贴出告示让家属来认领。
一时之间,衙门一片哀嚎哭叫声。
容谦看着,叹叹气,对朱大人道:
“安抚好家属情绪后,都问问他们孩子失踪地方以及时间。查清楚些,本官去找找其他线索。”
朱大人连忙点头,容谦知道虽然他贪生怕死,但是爱民也是真的,只是遇上大事,他不太敢自作主张而已。
况且朱大人在民心这一块,还不错,由他安抚,最为稳妥。
容谦乘坐马车,径直的到南俞侯府门口,小斯急忙将人引进正厅,得知是找小姐的,急忙去请姒锦画。
姒锦画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小睡,小斯来报,苏合见姒锦画睡得香,将小斯引在一旁,问有何要事,小斯说大理寺容大人有事要与小姐相商。
苏合点点头,上前叫醒姒锦画,听苏合说完后,伸了个懒腰,她就知道容谦会来找她,只是没想到天色擦黑了才来。
姒锦画起身背着手道:
“那就走吧。”
前厅
姒锦画一进来,就看见容谦紧紧皱着的眉,浅浅的笑笑:
“容大人比我想的来的要晚一些。”
容谦紧紧皱着的眉微微松开,对姒锦画拱了拱手:
“天色已晚,前来叨扰,还望福宁县主海涵。”
姒锦画也不打趣了,果然还是这样的容大人能令姒锦画正经起来。
“我知道容大人想问什么,我解释不清楚,这事儿还挺玄乎,不然?明日你我一同进宫?想必皇上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
容谦皱着眉,看着姒锦画,姒锦画叹叹气,只好将柳氏湘乐的事儿全说了出来,当然,没有说是她杀的湘乐和柳沅止,只说自己救出来了苗疆圣女角昭。
容谦眼底满是震惊,充满了不可思议,姒锦画叹叹气:
“这事儿本来是家事,虽是苗疆人气,但也没打算立刻禀报皇上,但却没想到最后波及到了那些幼童,现下不得不禀报皇上了。”
“我想,皇上或许知晓湘乐为何这么做,毕竟听说早些年,皇上还是太子之时,对苗疆蛊事很感兴趣。”
容谦点点头,问:
“那湘乐与柳氏如何了?”
姒锦画呵呵一笑:
“嗯……死了,柳氏获救后自杀了,湘乐也死了……我杀的。怕她再作恶。”
容谦点点头,明白了姒锦画的意思,道:
“皇上那里,还是说柳氏与她同归于尽的好。”
姒锦画嘿嘿一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要是容城,估计还要跳起来:
“什么?你就这么杀了?”
可能不会想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