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你认为共工部落和祝融部落还能打起来吗?”
陈苦下意识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突然悄声笑了起来,有一丝丝弧凉。
是啊!那个时代已经离我很遥远了,陈苦将双手插在胸前,微微感叹,连装酷的王子口袋也没有了,纪念我逝去的青春。
“不太可能,哪怕再打,那也是和天上打!”九凤知道妖庭向巫族发下通碟的事,她有理有据。
在危机时刻巫族必然会停止内耗,一致排外,这才是正常族人的思维,而且共工祝融身死道消后,这两个部落还没有人能接触到这层机密。
陈苦更没有资格知道,他是猜出来的,玄冥莫名其妙给他立下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时限,他就已经猜到了其中蹊跷。
要不然以玄冥那个目中无人的御姐女帝实际派,怎么可能会派出这种完全没有把握的湖涂任务。
而且九凤虽然不傻,但是心机不深,陈苦多方面敲打,也侧面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在玄冥后土插手的这样一种情况下,共工部落的表现才是最正常的,他们知道冲突不可能再大面积爆发,于是放松了警惕。
而且这两个部落都不知道妖庭要巫族发下最后通碟的事,又怎么可能提前布置好防线,以防妖庭打下地来。
疑虑的种种去向都是祝融部落,慢慢汇聚成清晰的版图,陈苦随手就能找出真相。
只不过,真相固然重要,真相最后的阴谋更重要,而能粉碎背后的阴谋,才是重中之重。
“九凤,大概三百年前,你还记得去祝融部落征兵的时候,会觉得共工部落和祝融部落有这么大的差异吗?”
洪荒大能修士一闭关上千年是常事,他们的记性奇好,陈苦丝毫不担心九凤会得阿尔默兹海默症。
九凤想了一会儿,缓缓点头并说道。
“你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你这样一提,是有点不一样,我当时还好奇祝融什么时候会这么整顿部落了呢。”
…这就对了,陈苦记得征兵的事发生在玄冥出手的那次水火之争之前,以玄冥地界第一人的修为如果没发现祝融有什么异样的话。
那么祝融部落发生这样的变化,就和祝融关系不大!
祝融部落一定还有一个地位举重轻重的人物,除了祝融,那个人就是祝融部落的第二位王!
在祝融部落中能有这样显着的地位的人,巫族中几乎人人皆知,都不需要思考,陈苦就能知道这个人是谁。
但是仔细想来,彷佛从来没有谁去问过这个人有什么样的背景,地位,那个人是从何而来,大家知道的,就是仅仅很厉害。
九凤脑袋里丰富的知识储备可以满足陈苦的各种疑问,一条计划就这样顺其自然的产生。
陈苦连夜派人将一些东西遣送进了祝融部落,然后只需要静候佳音。
“九凤,走,陪我去会会疤刚大巫!”
“好,你把芭蕉扇祭出来吧!”
“……就在对岸!”
“好,你把芭蕉扇祭出来!”
……
周山坍塌后,天倾西北,地陷东南,住在昆仑西北的女娲伏羲二人越发忧愁。
一人为人族之未来而愁!
一人为自己之未来而忧!
伏羲最近都不敢随心所欲地弹琴作曲了,谁知道更年期提前的女娲会不会突然暴起,然后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揍自己一顿。
伏羲坐在露天亭子石凳上,静听雨水漂泊,打落在耳鬓上,他眼里常含泪水,遥望东南天空上的阴霾河水,好怀恋陈苦贤弟在的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再来昆仑做客!
对了,一定要把那个会绣花活的小娘子也带上,伏羲看着自己扎满针痕的十指,凄凉而忧愁,无奈且无助。
这是一双弹奏无双绝曲的乐手,怎么能拿来绣花活呢,娲娲也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得爱护兄长,粗鲁!
女娲自是没有心情去计较伏羲此刻的想法,日日夜夜看着不周山顶的大洞流下的爆瀑天河之水,她的孩儿深受水祸之患,如果不能早一日将这破碎的天补全,迟早有一天,人族会走向灭亡。
说不关心那是假的,女娲虽然不会过多干涉人族的发展,可遇到了这种人族不可抗力的天然灾害,她还是要出手帮其度过劫难的。
只是补天的材料,她一直找不到!
不周山的山峰坠落地界后,女娲在不周山方圆千万里都寻了一个遍,愣是找不到一丁点蛛丝马迹。
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天河之水用一般山石却也无用,天下奇珍异石虽多,可用来填补这天河的窟窿,却是小巫比大巫,完全不够用。
算了!今日又没找到合适的材料补天,不想了,头疼,去打哥哥一顿吧!
(伏羲:求求你做个人吧,我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