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耽误了时间,萧靖成开往黄埔滩码头时天色已黑,他尽力不去想薇雪,拉足了马力开到了码头。
宋景年的车停在码头仓库边,隔着一堆堆麻袋垒起的货墙,他在车里死死地盯着最后一批箱子装上货车,最后一个包买商四周望了望,确认没有暴露之后迅速溜上车。
萧靖成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放在腿上靠在椅背上,右脚在油门上踩着,仿佛只要狠狠踩下一切就都会结束。
宋景年看见了萧靖成的车正朝这个方向开过来,他顿时僵硬了身子,心下一惊,血液顿时在血管里膨胀,他的手不由得紧紧攥住了方向盘。
包买商的车缓缓开出来,与萧靖成的车迎面相向靠近,车灯打在前方车身上,包买商的脸也被照亮,萧靖成当下心苦神乱,并没有注意。两辆车迎面擦肩而过,有惊无险,宋景年身子稍稍松了下来。
那个开车的!那张脸!是当年引他爹娘做鸦片生意的那个人!萧靖成蓦地回想着猛地踩住了刹车,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那货车察觉情况不妙加速驶离,萧靖成立马掉转车头追了上去。
宋景年见状,不由得感到一阵深邃的忧惧,他发动汽车敢追上前,萧靖成一下子超越那辆货车,方向盘一转瞬间横在了那车的前方,挡住了它的去路。宋景年开车上前掏出手枪向着萧靖成的车轮开枪,“砰”一声巨响,方家民的军队和海关巡逻队皆被惊动,向着枪声靠了过来,萧靖成的右后车轮被炸破,顿时车子向一边歪斜过去,萧靖成也被震得倒在了副驾驶座上,包买商看准了时机狠狠踩下油门迅速逃离,宋景年见大批军队向这边跑来,也立马调转车头。
萧靖成起身,见还有另一辆车替同伙作掩护,迅速从腰间拔出枪向车中的人开枪,宋景年来不及躲闪,被子弹打中了臂膀,吃痛之下方向盘滑了一下,车身也随之一晃,宋景年用另一只手扶住方向盘,踩下油门忍着疼痛躲过萧靖成再一次的开枪,反身绕到仓库后,沿着来路,在此起彼伏的枪声中逃出了生天。。
方家民带枪赶到萧靖成车前,紧张地问道:“将军,你没事吧?”萧靖成坐在倾斜的车里,道:“没事。可惜让人溜了。”
方家民低头,道:“卑职失职,请将军恕罪。”
萧靖成摆手:“不关你的事。”
方家民问道:“将军可有看清那人是谁?”
“没有,没看清,他右手臂不对劲,应该是被我打中了。”萧靖成沉默片刻,走下车又对方家民道:“马上检查码头仓库所有堆积的货物,快去!”
未几,方家民检查完毕,回到萧靖成跟前,萧靖成问:“结果怎么样?”
方家民摇头:“什么也没有,看样子已经全被运进城里了,将军,现在如何?”
萧靖成本就心情极坏,现在更添忧愤,背起双手移步走开,突然狠狠一脚踢在了车上,在他眼皮底下被人跑了,明日城里又是一阵乌烟瘴气的交易,他的怒火与伤痛无处发泄,转身只道:“回将军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