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芝宁才回到家,即接到傅总电话。
可怜的男人伤心欲绝问,“你怎么回去了?”
“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家?”
“我不是要和你离婚吗?”
傅铭城气得丢下手机,不想再打电话了。
心酸。
凌芝宁陪着许总去公司,坐在办公室里看资料,看得头昏眼花,她都想砸在资料里晕过去了。
手机叮一声响,拿起来一看,又是孜孜不倦的傅总。
他说,“乔子依在收集你的资料。”
“……”
“怎么样,赏个脸,我们一起吃午饭。”
“好,我就在你楼下。”
傅铭城立刻起身,他拿起外套下楼,没几分钟就到她所在公司门口了。
前台傻了,看着丰神俊美的大总裁。
尖叫。
傅铭城:“……”
凌芝宁让人进来,“招蜂引蝶。”
“长得好看这是优点,老婆,你应该为此感到窃喜。”
“呵呵,中央空调没什么用处。”
傅铭城看着狭小的办公室,光亮足够,就是太小。
“楼上办公室多好,非要来这儿。”
“这是我家。”
“楼上也是。”他走过去,双手搭在凌总的旋转椅上问,“中午想吃什么?”
“傅总请客?”
“傅太太随便点。”
两个人一同出门了,坐在西餐厅里,傅总忙着给夫人盛汤。
凌芝宁思来想去问,“上次你查子衿公司的账目,是从哪儿拿到数据?”
“从公司的最大合作客户那儿打听来,这边安排人做了粗略计算。”
凌芝宁大松一口气,如果是从公司内部人员买数据,那是商业犯罪,不仅妈妈公司受损,他也难辞其咎。
傅总让夫人别紧张,“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不过等等,你还真打算接手这千疮百孔的公司啊?你知道这公司已经被乔子依掏空了吗?许总目前就是用拆东墙补西墙。”
“但是公司产品项目有可持续发展。”
“那要投钱。”
“是,必须投钱,我想乔家也不可能让它倒闭。”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有乔晋轩在就没事。”
“二哥是鼎成集团的最高执行总裁。”
“但他持有的股份很低,没多大权力。”
“这你都知道?”
“也不是什么秘密。”傅铭城让老婆赶紧吃饭,就知道说事,也没问他最近有没有胃口。
凌芝宁低头吃着东西问,“傅铭城,我这样算不算是在打听乔家的情况?”
“算,你身份本来就尴尬,这回家了,如果马上进入集团或者子公司,很多人都会怀疑你的目的,加上如果被人知道你和我结婚,那就更有料了,绝对是全网爆,要么说是傅家下的一盘局,要么就是你……”
“要么我是骗子,乔子依都先说了,而且她在收集资料。”
“你打算怎么做?”
“没想好,我想她不会这么蠢吧。”
傅铭城却觉得乔子依就是这么蠢,现在最担心的是乔家几位公子会不会齐心协力将事情压下来,这要是爆出来,豪门的鸡毛蒜皮上热搜没什么问题,最大问题是影响集团股价,那才是致命打击。
事情真到那地步,要么是乔家大亏损;要么是傅家,反正总有一家严重受伤。
傅铭城当然不希望冠翎集团受影响,他是执行总裁,有问题他是要负责任的,轻则被罢免,重则被踢出局。
商业战场上的利益本来就很血腥。
“夫人,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天天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好吗?”
“现在没空说这个,我要午休,看了一个上午的资料,很困。”
“去我办公室休息。”
“不去。”
“一定要去。”他把人抓住,一把搂在怀里紧紧的。
凌芝宁任由着他,忙着看资讯,又找到一篇抹黑自己的文章,她忙着举报。
傅铭城看到她娴熟操作,莫名笑起来,这男人笑的时候好看,还好听,低沉魅惑的声色,有点性感迷人。
凌芝宁听着心口被挠得酥痒难耐。
蛊惑的嗓音,灼热的气息,转头就能看到罪魁祸首,凤眼明澈,眸光深邃,他贴着她耳际问,“看我做什么?”
“傅总挺擅长蛊惑人啊。”
“是吗,我蛊惑到你了?”他小声询问,眼底里,有浴火在蜂拥席卷,炙热凝在那深邃眸中,让人看一眼就沉沦。
凌芝宁偏开脑袋,她告诉自己,清醒,这男人是在色诱。
傅铭城拥着妻子说,“如今不是流行律师函吗?来,给我一点好处,我帮你送律师函。”
凌芝宁想了一下,转头亲一口。
反正亲一口不吃亏。
傅铭城感受着蜻蜓点水的吻,眼神暗沉,气息混乱起来。
他把人抵在电梯角落里,勐然吻了天崩地裂。
炽烈的气息弥漫在狭小的空间。
薄润的嘴唇撬开雪白的贝齿。
攻城略地,情难自禁。
一番饕餮,吓到了外面的人,电梯打开瞬间,过路人看见惊天动地的画面:
一个英俊的男人堵着一个姣美的女人在电梯里亲吻。
路人瞠目结舌。
这一波可以。
想投诉了好吗。
这是公共场合。
可怜的路人都忘记进电梯了,在投诉和不投诉的问题上徘回,那电梯上去了。
凌芝宁无脸见人,她撞在可恨的男人胸膛,“你故意的吗?”
傅铭城承认,“是,我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电梯叮一声响,他牵着老婆出去了。
凌芝宁已经没脸见人,只想踹他下一百多层高楼。
禽兽。
动不动就亲。
傅铭城带人到办公室里,他搂着人在沙发里,让她靠在身上睡觉。
然后拿起她的手机,将她保存下来的截图发给公司法务,让人去处理一下,“允许你们赚外快,逮着一个褥一个,我有钱让你们去打官司。”
公司的大法务:他们很忙的好吗?
不过即是老板下的通牒,肯定要服从命令。
本来就是小媒体为了钱大黑,他们自然知道害怕,所以纷纷跪下。
凌芝宁真佩服傅总,有钱就是了不起。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趴在男人身上睡得挺舒服的,人形靠枕就不一样。
抬头看到男人利落优美的下颚,喉结凸起微微求,锋利如剑的嘴唇,嗯,好看的男人除了养眼,还能引起骚乱。
情不自禁是个好词,让人蠢蠢欲动,想入非非。
傅铭城低头问,“看够了吗?”
“那你可以放开了吗?”他修长的手搭在她纤细的腰上,搂得很紧,她想动也动不了,甚至有力而温热的手还不安分游走。
傅铭城揽着盈盈一握的细腰,将人按在自己身上,蓦然低头吻住。
“大中午发什么疯?”
“情难自禁。”
凌芝宁突然拉紧他的领带。
傅铭城投降,“你这是要谋杀啊。”
“我更想告你非礼。”
“哪门子的非礼,咱是两口子。”
“也是要离婚的两口子。”说完就跑了。
傅铭城让她站住,怎么还提起这事,没完没了了是吧?
凌芝宁跑回自己的办公室,看到二哥和许总在谈事情,她想熘出来。
乔晋轩喊,“回来。”
“啊,你们不是在开会吗?”
“你也是公司一员。”
凌芝宁只能笑着返回来坐下,她看到桌上放着一份合同。
两人谈的是解散乔子依工作室的事。
凌芝宁觉得自己不该在场,正想起身去煮咖啡呢,乔子依来了,来到得知是解散工作室。
她大闹,“我不要,妈咪,那是我的工作室……”
凌芝宁事不关己,想拿出手机看看谁又发来信息。
突然,乔子依拿起桌上的热水,一把泼向凌芝宁。
“小心。”乔晋轩扑过去挡住。
许瑞瑛急得推开乔子依,“你干什么,干嘛拿热水泼宁宁。”
乔子依哭着问,“是不是她教唆,是她让你们解散工作室?”
凌芝宁:“……”我可去你的吧,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凌芝宁觉得自己真冤。
乔晋轩道歉,“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依依现在怨念深重。”
“二哥你不用道歉,她不分青红皂白,还无所不为,总不能她犯罪还觉得自己是受害人。”
凌芝宁让哥哥回去换衣服吧,他穿着外套,那热水泼过去,只淋到衣服了,没有伤到皮肤。
如果是凌芝宁,她可能被毁容。
那杯水很热,许瑞瑛喜欢喝热水,她在和乔晋轩谈事的时候,就拿来了一杯热水,想着等凉了再呵,因为是过来看女儿,还以为她在,没想到她外出了,这不,坐在她办公室不知不觉入睡,醒来看到乔晋轩到来,刚好,他有事跟小婶说,就坐在凌芝宁的专用办公室谈话了,正好谈到了解散工作室的事,没想到乔子依误会了,以为是凌芝宁唆使。
这天,凌芝宁在公司繁忙。
乔子依打电话来找,说是有事找你谈。
凌芝宁想了一会儿就下去了,到楼下,看到红色轿车。
乔子依让人上来。
凌芝宁想,光天化日,对方也不可能在车上做什么,然后就上去了。
上车后,看到驾驶座里坐着一个戴帽子的人,他身上有纹身。
凌芝宁警惕心起,想下去。
却被打晕。
乔子依冷冷说,“开车,走。”
男人没有说话,驱车离开,直接去郊外。
傅铭城本是要上楼去,却见妻子坐上一辆红色轿车离开。
他很疑惑,拿出手机打电话想问傅太太在忙什么?
然电话被挂断。
傅铭城警铃大作,他料定出事了!
当即打电话给许秘书,“定位宁儿的位置。”
“她不是扔了所有定位器吗?”
“前几天去海市我又给她买了一个腕表,她戴上了,她知道里面有定位追踪。”
“好,我在查。”许秘书很快查出来,他说,“夫人正往郊外赶。”
傅铭城赶紧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