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公寓里空荡荡,冷冷清清。我忽然想到可怕的一幕,在这个雷雨交加的深夜,一道耀眼的闪电撕破天空,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惨白之中,彤彤思绪翻滚,幡然醒悟世态凉薄,在这座荒芜的城市中,她无以慰藉,没有人为她撑伞,她最终鼓起勇气,笑着走到窗前,就这样彤彤单薄的身影消失在窗口,在泪水中,结束了她漂泊的人生,啊,多么凄惨的夜晚!啊,苍白的夜晚!啊...
"啊!"我腰上的软肉被赵敏掐了一把,疼得我一激灵。
"愣什么,快来帮忙!"赵敏看我悠闲自得的站在窗边发呆,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啊,多么倒霉的夜晚!"我把半支烟弹出窗外的雨幕中,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冰镇可乐,咕咚咚灌了两口,心里暗骂自己一句,靠,我这是怎么了,哪有咒人家自杀的。
彤彤没跳楼,高层住宅的窗户都有防护栏,她以为她谁啊,多牛逼,还跳楼,怎么不去坠机。
说着,我走进卫生间,彤彤醉在浴缸里,瓷砖上满是恶臭的呕吐物,黏糊糊,一滩滩,像小孩拉的屎,这也是我迟迟不想进来的原因。
"这是喝了多少,房子都要上头了。"我抱怨道。
"别说风凉话了,把她抱到床上去。"赵敏蹙着秀眉,摸了摸彤彤的额头。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彤彤从浴缸里捞出来,我托着她上半身,赵敏拿浴巾紧着给彤彤擦了擦,才把彤彤弄上床。
赵敏叹了口气,起身去洗手间打一盆热水,投了两把湿毛巾,耐心的帮彤彤擦拭脸蛋,转而又去洗手间。
我正站在床边发呆,彤彤突然一翻身,上半身探出床沿,我意识到大事不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哇"的一下,吐了我一身。
酸臭的味道差点把我熏吐了,"草!"
我紧忙扯几张纸巾擦擦,忍着难闻的味道,推了彤彤一把:"彤彤快醒醒!"
看来美女喝多了,一样丑态百出。我也不忍心让她含着呕吐物睡觉,心不甘情不愿帮彤彤翻过来,拍拍她后背,让她把腹中秽物都吐完,从冰箱拿瓶矿泉水,扶着彤彤的脑袋,勉强帮她漱漱口。
彤彤这才平静下来,****的躺在床上摆大字,冰肌玉骨,晶莹剔透,满脸绯红,樱桃小嘴儿很迷人,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等候阳光雨露的滋润,看到如此美景,我不自然的咽了口唾沫,太引诱人犯罪了。
这时赵敏打扫完卫生间出来,发现彤彤又吐一地,埋汰了闺蜜几句,对我说:"洗手间我擦洗干净了,你也去洗个澡,身上臭烘烘的。"
今晚我和赵敏在车里梅开二度,本就是一身臭汗,又淋了一场雨,再加上彤彤吐我一身,我关上卫生间门后,将自己也脱个****,衣服丢进全自动洗衣机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将一天的疲惫和汗臭冲去。
洗完澡,我发现彤彤家就一条浴巾,还被赵敏征用为拖布,只好湿漉漉的坐在马桶上,抽完一支根烟,没多大会儿身上也干了,坦坦荡荡的走出来。
赵敏已经安顿好彤彤,两个美女靠着窗户一侧躺下,赵敏在中间,另外一半床是给我留出来的位置。
"你也不知道害臊,在别人家连衣服都不穿。"赵敏目光瞥了眼我腰部的小钢炮,红着脸责怪道。
"我倒是想穿,条件不允许。"我躺上床,摆起了"太"字,"大"字中间的那一个点,是三维立体的竖立形态。
赵敏和彤彤盖一床夏凉被,见我身上没遮羞之物,犹豫了半天,才把被子摊开,盖到我身上,关掉床头灯。
房间暗下来后,整个世界恢复宁静。
我摩挲着赵敏淡香的秀发,手臂游走在她撩人的柳腰上,透着诱惑,不自觉得有了反应。
赵敏明显感觉到了,她按住我的手,道:"大学毕业时,对于生活我们充满幻想,没想到现实和我们开了这样一个玩笑。"
赵敏静静的说着,我也没劝,只是眯着眼睛聆听。
"歌舞团成立时,最初在嘉市话剧团演出,演出费低的可怜,我和彤彤租不起房子,网吧、日租铁皮房都住过,最穷的时候,两个人煮半斤挂面,幸好廉租房旁边有个老大娘,她每天卖一些自家种的小青菜,一两块钱就能买好多,煮面时候放上一些。"
说到这时,赵敏流下了艰辛的眼泪。
"许多坚持不住的同学都散了,我过年回家时,听到我爸妈向别人介绍我是舞蹈演员,真的很揪心,我不能放弃,只能咬牙坚持。"
我唏嘘道:"很多年轻人出来打拼都有一样的窘境,我刚到嘉市时没有工作,也住过好长时间的网吧,绝大多数时候遭人白眼,就像《当幸福来敲门》里的威尔史密斯一样。"
但是,这算什么?我告诉我你,什么是比小说更残酷的现实。风荷有一个平台公主,她来自河南平顶山,母亲改嫁山东菏泽,父亲去广东打工再娶,姑娘十二岁到河北省保定市做皮包手工,干了半年,她向老板要工资,被老板毒打一顿,身无分文,流落街头,渴了喝自来水,饿了去垃圾桶捡东西吃,毫无目的的流落到河北廊坊市,被混混性侵,断断续续,从没有任何一个雇主给过她工资,姑娘十六岁去东莞电子厂,十七岁被厂工骗炮怀孕,十八岁第二次人流,沦落***,被夜场妈咪看中,终于能存钱了,却倒霉的遇到东莞扫黄,存款变罚款,一年后来到嘉市,现在生活还算稳定。
这个姑娘实名***,艺名李晓娟,长相非常一般。偶然的机会,我曾和她吃过一顿饭,怎么说呢,我不是歧视她,毕竟受教育程度低,她看待世界的角度让我很"不屑",一顿麻辣烫,她旁敲侧击向我要了四次红包,她认为和男人蹭吃蹭喝理所当然,不给红包就是渣男,最后我实在不耐烦了,给她买了一箱沙糖桔,妈的,然后我每天去公关部,都看见她在剥橘子吃,那会儿我是***领班,目睹她卸妆前,曾试图骗炮,后来就拉倒了。
现实不是疼痛青春,哪他妈有闲情逸致伤感啊,一天不工作,生计都没着落,在我最没辙的时候,幻想过抢劫。
"彤彤对姜浩的恋爱态度,确实是想以姜浩为跳板,借助姜浩的经济实力,把歌舞团带起来,结果彤彤成功了,你别笑我们低贱,都是被生活逼的。"
赵敏扭头看着我说:"我发誓我要找一个可以给我安全感的男子汉,可我现在呢,变成了你的情人,那晚之后,我反省过自己,我心肠并不狠,不会和欧若拉抢老公,尤其是她还在昏迷中,每当想到这些我就心软了。"
我听到话题转到我身上,不自然的平躺下来,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心里百般滋味,赵敏说她心软,我心也不硬,你看场子里那些服务业,每当来新公主,尤其是处女,都跟牲口似的摩拳擦掌,完全是不负责任的态度。
"这些年,我和彤彤就像没有脚的鸟,不断的在天上飞,哪怕累了卷了,也没有落脚休憩的地方...怎么不说话,困了吗?"
"嗯。"
"那你眯着吧。"
孤男寡两女不再说话,后来我想,我们应该都没睡着,但都以为对方睡着了,不想打扰。
我将空调模式调成除湿状态,浑浑噩噩的浅睡过去,迷糊中,床垫忽上忽下动了一下,一个曼妙的身影去洗手间,又曼妙回来,迷迷糊糊栽在我身边蒙上被子。我顺势搂住她,陶醉于睡梦里的温柔乡中。
朦胧中,我感觉今晚的赵敏肌肤更加细腻柔若无骨,她侧身背对着我,我在她背部香雪肌肤上亲吻着,感受到亲密接触的挑逗,把她搂的更紧些。我比她要高,她蜷曲着腿,导致翘臀陷在我腿心处,而我们俩都是裸的,我被她的温暖所吸引,摩摩擦擦就插了进去。
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潜意识里是知道上错了人,有人说女人关了灯都一样,纯属没有性经验的胡言乱语,人的身体构造怎么可能一样。
她很舒服的将头往后仰,享受着,我怕她哼出声,用手轻轻捂着她的嘴,开始了更频繁的错进错出,错进错出,进进出出,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在我爆发的时候,她浑身也跟着剧烈颤抖起来,嘴巴紧紧咬着我的手指,我们抖成一团。
沉默了许久,我的头还埋在夏凉被里,她递给我一团卫生纸,我擦了擦,没有任何语言沟通,擦完便丢下床。
这个时候,我做出一个暴露我没睡着的举动,我翻了个身,抱住另一边的美女,一只手放在她胸前,感觉到她是穿着文胸的,心里一惊暗道,这个才是赵敏啊。
第二天上午,阳光刺眼的照在我脸上,我头疼的揉了揉眼睛,睁眼一看天都晴了,想到昨晚的风流,下意识的观察起自己的位置,果不其然,我睡在大床的中间,左右两边都有人躺过的压痕。
窗边,赵敏银银牙紧咬,满面红云,低声说:"赶紧穿上衣服,彤彤早上醒来都被你吓到了。"